雪山之后是一片大草原,薛怀峥和林楚楚不知在草原上走了多久,当他们再次翻过一面山坡后,竟然看见了匈奴人驻军扎营之地。
薛怀峥和林楚楚在山坡顶上找了个地方趴着隐藏身形,眼睛注视着山脚下的匈奴驻军。
如果他们方向没走错,这里应该是匈奴右贤王的领地,看目前情形在此处驻扎的匈奴士兵数量不小,他们该如何穿过这些匈奴军,从右贤王领地前往单于庭,再从单于庭回到凉州?
两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这时,一个衣着破旧,穿着匈奴奴隶服饰的女子从毡包中走出,她抱着一个木桶,看样子是要去远处的小河边打水。
薛怀峥和林楚楚默契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讯息。他们现在不了解此处的情况,不如找个人来问问。
“走!”
河流远离匈奴驻地,越往河边走人越少。两人悄摸跟在那女子身后,见那女子将空桶沉入河中,待水装满提起时,薛怀峥将剑放在女奴的脖颈后,“别动!”
女奴身子一僵,很快又镇定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林楚楚开口道:“姑娘,我们无意伤你性命,只需要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便放你离开……”
“我只是一个奴隶,我什么都不知道……”
薛怀峥见不远处又有人过来打水,“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换个地方。”说完一个手刀打晕女奴,林楚楚接住女奴倒下的身子,三人快速撤离,河边只留下一个装满水的水桶,水波还在微微荡漾。
到了远离匈奴驻地的僻静处,薛怀峥打开水壶,将水尽数倒在女奴的脸上,女奴被水冷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看见面前陌生的男女,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林楚楚蹲在女奴身侧,“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女奴瑟缩了下身子,眼神警惕“你们想知道什么……”
薛怀峥打量了下女奴的脸,眸色微动,“你不是匈奴人?”
女奴好像特别怕薛怀峥,她不敢看薛怀峥的眼睛,往林楚楚身边靠了靠,“我是被匈奴人掳来的,我是晟朝人……”
“晟朝人?”
林楚楚倒是有些惊讶,女奴长得并不太像传统的晟朝人,她眉目深邃,睫毛浓密,反倒是有些异域特色。
女奴解释道:“我出生在晟朝凉州边境的一个小村庄,据我爹说,我娘有西域血脉……”
“原来如此……”林楚楚恍然地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被匈奴掳来的?”
提起此事,女奴眼眸暗淡下去,脸上泛起一丝恨意和痛苦。
“三年前,匈奴屠了我的村庄,杀光村里所有男人,将村中的女人都掳来此处,所有被掳来的女人都成了匈奴的奴隶……”
林楚楚听女奴说起她的往事,心里也不好受。
匈奴入侵晟朝,受苦最深的便是边境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惨遭匈奴屠戮和折辱。
她心疼的握紧女奴的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对不对,薛怀峥?”
薛怀峥沉默的点点头。
女奴眼眶通红,并未因林楚楚的话有半分欣喜。
他们就两个人,怎么救她们?
见女奴情绪低落,明显不信,林楚楚想让她燃起一些希望,也想借此从女奴这里打听下匈奴军的消息。
“你别不信,你看看他”林楚楚指了指薛怀峥,“他可是凉州军的人,这次来匈奴就是来救你们的……”说毕,向薛怀峥使了个眼色。
听到“凉州军”这三个字,女奴的眼中募地闪出一丝惊喜和希望,“真的吗?凉州军真的会来救我们吗?”
三年了,她被掳来这里三年了。
每天她都在期望凉州军会来救她们,可一天、两天、三天、一年、两年、三年都过去了,她始终未见凉州军的身影。
当一次次希望变成一次次失望,当她一次次受到匈奴人的折磨和凌辱,她甚至对凉州军都生了些许怨恨。
为什么?
她们不是凉州的百姓吗?
为什么凉州军没有保护好她们?
为什么要让她们遭受那么多的不堪?
迎着女奴期待的眼神,薛怀峥正色承诺道:“只要我们这次能顺利返回凉州,我们一定会来救你们回去!”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这些被匈奴掳走的百姓的位置,只要他将布防图顺利送回凉州,他便向怀化将军请战,救出被俘百姓。
三年了,女奴终于听到凉州军的人说要救她们回去,她眼泪唰得下来,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像是要把这三年的委屈、心酸、苦楚、绝望都哭个一干二净。
林楚楚将女奴抱在怀中,一下又一下抚摸她的背以示安慰。
等女奴哭够了,眼睛红红的从林楚楚怀中出来,林楚楚才问了正事。
“你知道这处驻地,有多少匈奴士兵吗?”
如今知晓两人的身份,女奴也不再隐瞒,将她所知道的全盘托出,“这里约有万余匈奴军,为首的是匈奴的右大当户赫连戈……”
听女奴说完,薛怀峥和林楚楚都觉得有些棘手,此地匈奴士兵数量众多,且他们对此地形不熟,不可贸然行动,还得从长计议。
“如今之计,还是得先混入匈奴军营中打探下具体情况。”薛怀峥手摸着下巴思索。
“可我们两人目标太大,如何才能混进去呢?”林楚楚皱着眉头说。
这时,女奴出声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不过”她看了看两人,“得委屈姑娘和将军……”
听完女奴的提议,林楚楚倒是觉得可行,只薛怀峥黑了张脸,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林楚楚睨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薛怀峥噎住,他没有。
最终,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林楚楚对女奴说道:“对了,我叫楚楚,他叫薛怀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春花。”
春花?
林楚楚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春花……
春花……
林楚楚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来了,张大叔的女儿不就叫春花吗?
难道?
“你叫春花?张春花?”
女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的爹是不是以杀猪为生,你出事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你爹去城里给你买簪花……”
女奴激动的一把抓住林楚楚的手,“你如何得知这些的,你见过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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