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像是昨天要赶着去开堂那么急,而且去了直接交给杨绍就成,不必要见什么大人物,陆景和柳夏就打算先去集市把昨天的账算了再去。
柳夏本来打定主意今天不搭理陆景,可是见陆景出门时抬头看了看天,又转回去带了好大一把伞,还是没忍住好奇。
“又没下雨,你带伞做什么?”
“俗话说饱带干粮晴带伞嘛。”陆景笑答,但就是死活不道歉,柳夏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他。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天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陆景他们不像昨日那样摸黑赶早的出发,而是等天色已经大亮了才启程。
不一会儿,太阳就大的晃眼。
柳夏偷瞄一眼陆景,见他毫无反应,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委屈:昨天太阳也大,陆景还脱衣服给遮阴了,今天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汉子都是大猪蹄子......
暗暗伤心间,忽然头上出现一片阴影,柳夏抬头望去,看见陆景离他一丈多远,手撑着伞伸得笔直朝他这边倾斜,柳夏被伞阴遮得严严实实,陆景却整个人暴露在烈日底下。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柳夏咬唇。
柳夏紧张地四处张望,还好路上没其他人,不然大槐树下又有新八卦了,这可太丢人了!
“明明是夏哥生气,不愿跟我说话,也不愿靠近我。”陆景委屈道。
那伞是家里最大的一把,遮住两个人绰绰有余,颇有些重量。天气本来就热,陆景这个姿势又滑稽又费力,不一会儿胳膊就在打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滚。
柳夏还是心软了,主动贴近陆景。
陆景脸上刚挂上胜利的笑容,腰上的肉就被柳夏冷着脸狠狠一拧!他顾不得疼,凑到柳夏面前斯哈斯哈地叫夏哥儿。
柳夏面色依旧不好,但终究没有再推开他。
陆景以后要继续读书,肯定不能天天守着平岗集市当账房了,柳夏对此必须早做准备。
邱二为人聪明机灵又踏实能干,当了这么多年的小跑腿儿也没出过什么岔子,柳夏有意栽培他,就让他来暂时接手每天的草流账簿记录的事儿。
于是陆景到了平岗集市,只需要根据邱二做好的草流整理出细流就行了。
陆景接过邱二递过来的草流,一张一张的翻阅核算,再拿出前两天的细流对比,对比入账出账金额差异,查看有无冲突,又随机抽查了几笔账目进行询问,还带着邱二去集市现场核实了一番。
因为之前出了账房做假账的事,柳夏想改变现有的记账法子,但是这事儿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想不周全,只能先将就之前的那套对付着用,陆景只能尽自己力做的细致些。
他虽然年纪小,面色嫩,但做事老练,把邱二查的额头上直冒汗,腰背都不似刚跟陆景接触的时候那般挺直了。
陆景带着邱二到处窜,虽然不是故意为之,但闹出的阵仗也不小。他这上任三把火烧得好,全平岗集市不管是商户老板,还是跑堂洒扫,都明白了柳东家这个还未过门的上门小相公有两把刷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两天都账目都没什么错。”陆景终于点头,将账本收好,放置到柜台专门的位置。
邱二长出一口气,天老爷,柳东家哪里找的这个相公。真厉害,审的他魂儿都要散了。
“但是......”
邱二腿一软。
陆景:......不行啊这抗压力,还得练。但看邱二已经快哭了,陆景决定先画个饼安抚一下。
“不瞒邱二哥,东家有意提拔你,也有意改变记账的法子,新的记账法肯定比现在的更细致更复杂。退一万步讲,就算还是用以前的那套,要做后面的细流和总清,光会加减算术是不够的。”
“先不说验证账目的各种方程术,光算给官府缴纳的各种税率,往来各方商户不同的货币兑换比例,就颇为复杂。”陆景顿了顿,也是实话实说:“邱二哥做事机灵踏实,但算术这块以前应当没这么接触过。”
陆景来的时候看到角落里有一大堆废弃的草流,但递到他面前的那些都没有修改涂抹痕迹,虽然字也写的不咋地,但态度着实认真。
听到柳夏有意提拔他,邱二面上一喜,听到后面紧跟着的话,邱二心底一凉,他哪里会陆景说的那些东西。
邱二是平岗镇镇上的人,早些年他爹在镇上开了个卖小食的铺子,日子还算红火,还有钱送他去念书识字。不过没几年,一场风寒把他爹带走了,家里的顶梁柱一塌,他爹幺一个人供不起他读书,他就跑出来自己找活干。
适逢柳夏和柳大山在给平岗集市招工,平岗集市摊子铺得大,邱二一看就知道这份工有前途,他那么年轻,自然是想往上爬。
所以就算他只是个跑腿儿的,工钱不高,他也义无反顾的在这里一扎就是好几年,现在他等到机会终于来了,可是他却抓不住,怎能甘心......他不是没自己努力学过,可算术实在太难了......正当他绝望的时候,陆景开口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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