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笑道:“现在能遇见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
柳夏扯开自己头上顶着的衣裳,让陆景也进来躲躲太阳。
陆景跟柳夏一回到家,就看见柳大山在炕薄饼,柳明秋在旁边拿着把大蒲扇哼哧哼哧在给他爹扇凉。
见他俩回来了,柳大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这天太闷热,今天晚上咱们就吃薄饼子卷凉拌豇豆吧。”
又问:“怎么样?事儿都办妥了吗?”
陆景刚捂好的心又凉了半截,硬着头皮回答:“柳叔,户籍落好了。就是这个秀才......官府说沧州的文书丢失,就算我手上凭证齐全,也不能服众,所以......他们不认。”最后几个字,陆景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对不住柳叔。”
柳大山对此也有预料,这世道光有才学也不行,要真那么容易,陆景怎么会落到当初那个狼狈的境遇,只是自家哥儿是什么想法......柳大山看向柳夏。
“爹,九月青山书院有招生小考,我想让阿景去试试。”柳夏也看向他爹。
柳大山懂了。
自家哥儿的决定,柳大山向来的全力支持的,见陆景头还埋的低低的在当鹌鹑,柳大山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
“既然有往前走的想法,那就抬头走就是。你还年轻,过去的都过去了,别忘掉也别记太深。”
“先吃饭吧,这薄饼子我今天炕的十分成功,没一个破皮儿的,你们可得好好尝尝。”
“哎!”陆景眼底一热。
饭桌子上,柳夏说起陆景来的路上遭了盗匪的事,说明天还要去县衙一趟,把盗匪的消息告诉衙门。
“有匪?”柳大山惊讶。
陆景头皮发麻,当真是一个谎要十个谎来圆。
“有,抱歉夏哥,我当时说的远了点。”陆景干脆坦白。
“那群人不过七八个,专挑南走的流民下手,听口音是当地的人。三河县是少见的世外桃源,外面世道乱,一路上遇到的盗匪里这窝算是最小的了,我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我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模样,今天晚上画出来,明天就交给衙门去。”
柳大山表示理解,他又不是没出去闯过,对外面的世道多有了解,夏哥儿胆子小最怕这些,陆小子瞒两句也正常。
陆景睁着一双狗狗眼望着柳夏,希望夏哥儿能原谅自己隐瞒之罪。
柳夏哪里会跟他计较这些,不过此时不逗更待何时?
柳夏撅嘴一哼:“我要吃饼子了。”
陆景赶忙卷好饼子,喂到柳夏嘴边,柳大山表示没眼看,柳明秋说他也要。
一顿饭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柳家屋子修的讲究,就算他住的偏房,采光也是一等一的好。
饭后,趁着天还没黑,陆景回自己屋子取出纸笔,准备写下自己遇见的盗匪的情况。
陆景执笔,闭眼回想。
他今年二月初过的院试,院试是一府的童生参考,相对来说人少,发榜也快,陆景看完榜回到家还没到中旬。
二月二十八,沧州城破。
太快了,前一秒百姓还在正常生活,下一刻城门就忽然破了。
从那之后,陆景就一路被撵着往南跑。
草芥之身,当真无用。
陆景眼神幽暗,执笔蘸墨,从离平岗最近的开始写:某月某日,某地,匪徒人数和模样形容……
陆景一口气写了好几大页,本来单论这一窝写不了那么多,但既然写都写了,不如多写点。
三河县县令有意提拔他,他也得做出点回礼才是。况且抛开这些不谈,他还有三十两又七钱银子被抢了呢!要是这些银子还在的话,他离入夏哥儿房门就只二十两了!
万一这三河县县令真是个本事通天的,能要回来一二两也不错啊。
陆景越想越觉得可行,洋洋洒洒又写了好几篇,把自己记得的东西全写上去。
陆景写的入神,天色暗了也没注意,等柳夏过来给他点了两盏灯才反应过来。
“阿景,天都暗了,明日再写吧。”
“没事儿,再添两笔就结束了。”
陆景提笔,发现墨已经用完了,就撒了点水想再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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