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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友安静地铺好泡沫垫子,又把被子叠了两叠垫上去。
在膝盖上包上便宜的护膝,缩进棉花被子里。
老花布帘子里的灯没关,床板吱呀乱响,有人在上面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头的雨声一会大一会小,幸好没再打雷了。
莫友摸了摸自己摔伤的手肘,又摸了摸冰凉的膝盖,抱着膝盖蜷着身子陷入了睡眠。
呼吸落在窄□□仄的屋子里,就像有人睡在了自己身边。
贺久安睁着眼睛,瞪了一眼隔着一层布帘子的人,想把人赶出去。
一个台灯把顶照的亮,上面有晦暗不明的阴干水渍和蜘蛛网,蜘蛛网上挂着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蚊子。贺久安头皮发麻,往地上瞅了一眼。
这地方不会还有蟑螂吧?
他眼睛瞪了半天没看着,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蜘蛛呢?会不会半夜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爬进他的耳朵里?
贺久安惊悚地瞪大眼睛,睡不着了,操。
电风扇的风不管用,满身的燥意一点没消,他伸出手摸了把后颈脖子,汗津津的。
贺久安躺在床上听了会,呼吸声有规律的在屋子里回荡,他蹬掉腰上的被子,坐起来。
外头的雨好像停了,灰蓝色的玻璃挡在脸前,贺久安想拉开窗户看看。
手还没伸出去,先被牵住了。
圆乎乎,软绵绵的,像刚蒸好的馒头,贺久安皱了下眉头没有反感,甚至下意识窝在掌心捏了捏。
后背贴上了一块软肉,温温的,跟浸泡在热度适合的温泉里差不多。
贺久安的手指动了动,脑海里全是两朵粉红色的小花,缀在白花花的雪里,冻得瑟瑟缩缩含在一起,等他伸手拿指腹摸摸。
“你……”他想转头,眼睛上却率先被蒙上了,轻轻软软的手心贴着他的眼皮,指尖按在他的眼尾发着烫。
消失的视觉让其他感官更加敏感,精致的薄唇上落了一点柔软的湿润,像蜻蜓点水带着薄荷味的清香。
他抿唇,偏过脑袋,想避过去,那点子带着湿润的清香跟了过来,如影随形,讨好地在他唇角一点一点磨蹭。
只穿着平角裤的大蹆上落了一团子柔软,跟巨大的棉花糖似的,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
纯白色的棉花糖晃眼,从他的蹆上缓慢滑到小腹,围绕着他的腰,跟呜咽的小狗似的拿头磨蹭着他。
那只绵软无骨的手牵着他的轻轻柔柔地放下,捏着他的手指头一直往下走。
指尖下的触感绵绵软软,不用力就能陷进去。贺久安抬起脸,呼吸都是缓解不了的燥熱。
风里盛着粉色的被窝,摇曳着一个个温柔乡。
贺久安垂下脸,把嘴凑上去,妄图在摇曳的酒窝里尝出甜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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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友是被沉重的呼吸声吵醒的,他摸到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距离他睡过去不过三小时,距离早起进货还有一小时。
他抓了抓脑门上杂乱的头发,摸已经不疼的膝盖,忽略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缩着肩膀往被子里窝。
喘息声一次比一次重,像是有人压在自己身上,把嘴贴在他的耳边一声一声喘息着。
那人的心口被挤着压着,喘不上气。修长的脖子仿佛被掐住了,在黑暗里“嗬嗬”出气。
莫友睡不着了,眼睛在黑暗里瞪得溜圆。
他坐起来,脚尖探到塑料拖鞋穿上,顺着墙摸到屋里的灯按亮,他抬手掀起布帘子,躬身钻了进去。
滚烫的热意扑面而来,捡来的人一张俊俏的脸通红,高高耸起的眉头皱着,白皙的眼皮泛红,喷薄的青筋鼓起绞着这人的脖子,连喷出的呼吸都是热的。
发烧了。
莫友没有上手摸就知道。
他伸出手先把电扇关掉,蹲下身从床底下拿出脸盆,放了点冷水,摘下自己的洗脸毛巾,想了想又打开小冰箱,从里面拿出昨晚冰的啤酒扔进去。
家里没有感冒药,现在这个点去买药店也没开门。
莫友把手伸进冷水里,突然的冰凉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捉着毛巾的边角晃了晃,等毛巾吸够足量的冰水拧干叠好,怎么放上去成了难事。
这人不配合。
非常不配合。
毛巾刚挨上去毛巾下的脑袋就偏了方向,濕透的毛巾顺着额头滑到枕巾上,把枕巾浸濕一大片。
来回几下莫友烦了。
他把毛巾攥在左手里,右手紧紧掐住这人的下巴一点一点掰正,左手捉着毛巾就按了上去,没松手长长久久地按着。
还没松口气,就对上了这人可怖的视线。
白眼珠子上纠缠着杂乱的红血丝,红口白牙恨不得要咬死他,说出的话是热的:“松……松开……”
莫友的手指紧了紧,没听一个烧糊涂的人说话。
贺久安浑身无力,脚趾尖都在冒汗。
他不知道这人又要玩什么,刚才坐在他身上极尽可能地勾引他,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肉乎乎的手抚摸他的眉骨,他的眼睛,他的心口和……
带着薄荷味的嘴是那双手的奴隶,跟着手做同样的事情。
贺久安的大蹆紧紧绷着,头皮发麻,酥麻的感觉像大海的潮水,却被一层玻璃墙挡住。
有人作孽,把他送到了暧昧的顶点。
却又松开手,不肯前进一步。
他睁开眼,老男人坐在他的床头,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一手按在他的额头上,罪恶的新奇感被一点一点溺毙。
过眉的长发被汗水浸染被手捋在脑后,贺久安的心口爬上了一只一只小蚂蚁,纤细的足伏在他的皮肤上,在他的心弦上跳跃。
全身上芐着不上不下的焦烵感,让他想伸出手把那双放在他额头的手牢牢抓住。
捉在自己的唇前,親一下。
然后按在让他痛苦的根源上。
莫友的眉头抖了抖,手腕处还没褪下去的红痕再次被捏住,带着发狠的力道,一寸一寸把他的右手拽离下巴。
莫友没他劲大,挣又挣不开,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松开左手,放在男人潮濕的头发上摸了摸,说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宝宝,乖一点。”
贺久安在看一场盛大的烟花,他的眼前炸开一朵茂盛的璀璨。
烟花亮晶晶的余烬落在缓缓流动的河流溪水之上,呲一声飘起一阵烟。
他的大蹆肌肉放松了下来,全身上芐被汗水浸濕好大一片。
手腕上的力道终于松了,床上的人也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莫友松了口气,脸上沾着不好意思的红。
这话他只对生病的儿子说过,对这么大的人说,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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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友换了几次毛巾,把温热的毛巾在水里抖抖,吸够了凉水再铺在贺久安的额头上。
闹事的麻烦精总算不闹事了。
他看了眼时间,踩着拖鞋进了厨房,蹲下身打开桌下的油漆桶,拿着缺口的瓷碗从里面舀出小半碗米,贴着电饭锅内胆倒进锅里。
水龙头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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