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一第二天又专门去了躺流觞阁,见识了一下古代中高档娱乐,竹林清幽,回廊曲折,亭台楼阁无不清雅,宛如名士所居,怎么看都不像青楼。
传说中的非雪姑娘,并不是那种惊艳的长相,甚至有几分平淡,唯有眼角泪痣衬得几分妖娆和妩媚,和碎语姑娘到是有一个共同点,她们身上都有一种看尽世间繁华的独特气质,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会是江都名妓。
许知一并不懂古代的琴棋书画,也不想与人讨论之乎者也,非雪也似乎厌倦了这些,一曲结束,两人便聊上了人生趣事,见闻与感受,意外的投机,许知一临走时,她还差人多送了几瓶酒。
酒壮人胆大,当天的许知一还和云雀悄悄的去了趟赌坊,借着酒劲小赌了几把,赢了点钱,就赶紧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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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则花了两天时间访客,见了几位齐先生的旧友和学生,收获颇多。
尤其是齐先生的挚友付老,一个头发花白,胆子奇大的小老头,他提醒季珩道:“皇上如今独宠乔贵妃,差点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幸而在立储上还没糊涂到家,但皇子们都大了,朝中已有人提议此事,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呼声都很高,七皇子虽是嫡出,怎奈身体不好…但这种事,不到最后一刻,都是未知,科举在即,这些皇子公候怕是少不了要掺和进来,你要心里有数才行,到了京城,切记清醒谨慎,约束家人,万不可稀里糊涂。”
季珩:“学生明白了,多谢先生提点。”
付老:“明白就好!老东西既决定认你做关门弟子,就拿你当半子看,凡事多听听他的,老东西通透着的,就是太倔了,为了女儿,硬是要呆在京城那是非之地,老夫也懒的劝了,临死前还能见到他的传人,也算瞑目了。老东西是个嘴硬心软的,你定要照顾好他,知道吗?”
季珩恭敬道:“您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待我如子,我定会好好孝顺他的。”
付老:“好!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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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事了,四人上了船继续前行,水上一路平顺,许知一也慢慢的适应了船上的生活,某天,两人在一起闲聊。
季珩:“夫人在江都,过的可是精彩?”
许知一:“也还好吧!”
季珩撇了她一眼,用警告的语气说道:“有些地方…以后绝不许去!”
许知一满脸无辜的问道:“你说的是哪些地方?”
季珩顿了一下,沉声道:“花街!赌坊!”
许知一:“这?夫君误会了吧,妾身向来安分守己…”
季珩阴森一笑的说道:“流殇阁,春雅院,夫人还要我说吗?”
许知一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季珩自然没说,只警告她,“总之,日后绝不许去。”
许知一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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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甚少停留,这天,船只过了泰安码头,接近傍晚时,云雀突然说:“夫人,奴婢好像看到了萧公子?”
许知一:“萧公子?萧野吗?这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在船上,你看错了吧!”
云雀:“奴婢急着拿东西并没细看,但应该不会错。”
许知一出了船舱,说道:“走,去看看?”
没走几步,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男子,真是萧野。这该死的缘分,在这都能遇上,既遇上了,也不能装做没看见,许知一上前见礼道:“见过表兄。”
萧野也惊讶:“你们怎么在这船上?”
许知一:“在江都停留了几天,就晚了,还没问表兄怎会在这船上?夫君此刻正在甲板上,我正要去找他,表兄可要一起。”
萧野:“一起吧!”
越往北天气越冷,许知一受了风寒,近来都极少上甲板了,季珩也是因为读书太久,才出去透气的,见到萧野,也很惊讶。“表兄怎会在船上?”
萧野:“公务。”
既是公务,季珩也没多问,船上相遇,两人明显的都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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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野不是一个人上的船,面具男问:“遇到了熟人?”
萧野:“是的公子,此人名叫季珩,是属下嫁到淳县的姑母收养的继子,此次为了进京赶考。”
季珩?这个名字让面具男沉思了一下,会是他吗?应该不会,他是京城人。随即说道:“继子上进,你姑母也算苦尽甘来。”
萧野:“借公子吉言。”
面具男:“你似乎很看好这个季珩?”
萧野:“属下曾和他相处过几日,确实有些简单的了解,此人才学出众,心性坚韧,有超乎年纪的沉稳和认知,十岁启蒙,十五岁中秀才,后双腿残废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这几年未曾入过学,此次乡试集庆第三,在学子中颇有些影响”
面具男:“噢!还有这等事,说来听听!”
萧野:“这季珩本是京城季家旁支季长德的庶四孙,季长德得罪了皇上,全家被遣回原籍淳县,季珩是当年的案首,突然变成了残废,据说是被地痞流氓打的,但更隐秘的说法是源于季家的打压,当时几乎全城的大夫都宣布没救了,今夏又突然站了起来,院子里不久前还起了一把火,差点烧死,姑母当时正被逼着嗣子,就向季家要了他,两家有一些旧怨,族中为了平事,就同意了,他三年未入书院,没想到乡试能一鸣惊人。”
面具男:“这么说,是个真才实学的?”
萧野:“应当不差。”
面具男说了声“不错”后,就结束了对话,心中却不似表面来的平静,原来真是他,小家伙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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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一风寒未愈,这几日又赶上了月信,状态非常不好,身体疼痛,头昏眼花,容易烦躁,舱室窄小的空间闷得她发慌,感觉喘气都有些困难了,纠结了好一会才决定去甲板处透透气?。
季珩不在,她也没叫云雀,独自一人到了甲板上,小风吹在脸上感觉凉飕飕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正准备回舱时,被匆匆而来的人群绊倒在地,清晰的听见一声?:“遇水寇了!”
水寇?亡命之徒?难道官船遇劫了?这都能?遇上,运气真是背到家的,许知一脸色苍白,拼命的爬起来,让自己冷静,迅速往船舱赶去。
听见喊声的,不光许知一,还有季珩,但他有些疑惑,水贼袭船,通常会是晚上,若河道不大,他们会熄灭船上?的灯火,在河道中静等船只靠拢,更愿意用出其不意的法子,因为等来船发?现?时,已然来不及掉头逃走了,没有水寇敢这么嚣张的直接袭击官船。
而且他好像隐约中看到了远处船帆的黑影,并未见有任何的光亮,这事有些蹊跷,季珩心中也是一沉,疾步朝舱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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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步就看到了萧拾,两人碰面,萧拾说:“公子没同夫人一起?”
季珩:“夫人没在船舱?”
萧拾:“夫人不在,公子别着急,云雀去找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许知一有些狼狈,晚上光线不好,听到有水寇,人都慌神了,她被连撞了好几下,本就抱恙的身体,现下更不舒服了,幸亏云雀及时赶来,扶住了她。
季珩看到人,忙上前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许知一:“没事,你呢?”感觉头更晕了。
季珩扶着她到了舱室,郑重说道:“听我说,我发现一些情况,必须和掌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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