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真是你自己抄的?”一月之期终于到了,许知一走出了落英院,主动上交了抄好的家规,被季夫人严重质疑。
“是的,都是儿媳自己抄的,万不敢欺瞒夫人。”
“既是诚心悔过,这件事便算过了。你如今既已嫁到了季家,就要遵守季家的规矩,为人妻者,当柔顺恭敬,谨严慎行,清洁俭仆,安分守己…知道吗?莫要刻薄狐疑,行事粗鄙…”季夫人又明里暗里的将许知一敲打了一顿。
许知一心有戚戚然的回了句:“多谢夫人教诲,儿媳知道了。”才逃也似的离开了湘水苑。
回到落英院就有些无精打采,她问季珩:“夫人今日说了好多话,什么安分守己,清俭宽和,还暗示我乖乖的呆在落英院,哪也别去?我是不能出门吗?你们家要求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季珩:“没有,偶尔出门逛街或是参加些交际应酬都是可以的。”
“真的啊!那我们明日一起出门吧!就这么说定了啊!”说完立马开心的跑了出去,生怕遭到季珩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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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一真是什么都缺,都快立冬了,还没什么厚衣裳,原主的东西少的可怜,现有的这些还是她赚钱后才置办的,也就一些必须品,其它的还真什么都没有。
“红鲤,你把需要购置的东西列个清单,列好后拿来给我看,一定要多检查几遍,省得漏了什么。”许知一就红鲤一个丫鬟,现在又不需要开火,自己努力的同时,还不忘督促红鲤上进,于是红鲤也被拔苗助长,一起脱盲,简单的已经能写一些了,虽然还只是用炭笔。
两人折腾许久,才将购物清单列好,需要的东西太多,但人穷志短,并不富裕的两人,只能先挑重要的买。
次日,刚用过早饭,她就亲自去书房喊了季珩,还好,季珩没说不去。
两人在门口遇上了四公子季然和二姑娘季莹,“哟,这不是五哥吗?出门呐!怎么还带着这个女人,一月之期这么快就到了吗?”
季珩淡然的说了一句:“二妹口中的这个女人,是你的五嫂!”
“五哥倒是护着她,若不是她,四哥能这么倒霉吗?一个乡下野丫头,她也配!四哥,我们走。”季莹说着没理两人,喊了季然就走。
季然的态度更差,完全无视两个人,他最近过的不太好,被常姨娘管的非常紧,不许这不许哪,还说会在及冠前给他娶个正妻回来,季然被管的很烦,觉得若不是因为许知一闹事,他现在还逍遥快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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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地处西城,出门没多久,就到了繁华热闹的街市。
淳县的城邑布局和栗县的差不多,东西两城非富即贵,南城老百姓居多,人口最为密集,北边复杂多元,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城邑面积似乎更广,房子排列也更为规整,打眼一看,要比栗县繁荣些。
一上街,许知一就开怀了不少,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季珩,随即开口:“好了,你去忙吧!我和红鲤在这边随便逛逛。”说罢还不忘让红鲤给季珩这个工具人取了点银子。
季珩看了看递过来的银子,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你去吧!别逛的太远了,正午我在芳尘路的宴云楼里等你,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家。”
这么好打发,许知一欢快的点点头,说了句“好的。”朝着季珩摆了摆手,带着红鲤头也不回的融入了人群。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季珩才开口对凌波说道:“去吧!”
凌波问季珩:“公子自己可以吗?”
季珩:“嗯,记得早点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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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一带着红鲤先逛了成衣店,主仆俩挑挑拣拣的选了些厚衣裳和御寒的物件,其实季家会定时请裁缝上门量身裁衣,主子身边也有专职的针线丫鬟,很少会选择成衣,可许知一不同,她没赶上选布料,身边也没人会做。
红鲤虽然能干,学什么都很努力,但仅限厨艺上有些天赋,针线一事,实在不通。她本来还打算培养一下草儿的,但偶然得知她想攒钱赎身,就放弃了,其他两个打杂的,就更不用考虑了。
两人连去了几家店,进进出出的,完全不知道被人一路跟踪着,一上午选了衣服,鞋子,手炉,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洗漱用品,多的红鲤的手都快拎满了。
不一会便逛到了一家布行,满目的绫罗绸缎和各色皮毛晃的人眼花,各种颜色的布料应有尽有,色彩斑斓又高贵典雅,许知一看上了一匹用料考究、织工精细的妆花缎,颜色低调内敛、花纹精致细腻,任何女人见了都会爱上它。
“夫人好眼光,这匹折枝花卉百鸟纹妆花缎是今日刚运过来的,全淳县只有我这锦绣坊有,寻常地方可是看不到。”掌柜的逢人就笑,声音轻柔的说道。
这话一说,就感觉不便宜,果然一问价格,就把许知一劝退了,这匹百鸟纹妆花缎一匹价值五十两,这家店随随便便一匹布定价都在四五十两,是现在的许知一完全消费不起的。
她还是被一匹布刺激到了,之前的宫灯,现在的锦缎,随便一个物件都成了奢侈品!“红鲤,你算算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红鲤想了一下说道:“姑娘出嫁时花了不少,这阵子几乎天天添菜,还买了笔墨纸砚,加上今天的,估计还剩下一百五六。”
“只剩这点了?银子可真不经,贫穷太让人伤感了!还是要努力赚钱啊!走吧!去五公子说的宴云楼吧!”只逛不买实在难受,还是等有钱了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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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路很是热闹,茶舍、书斋、酒楼层出不穷,宴云楼离的不远,装修的不像个酒楼,风雅别致,意境高远,丝竹兰亭,一派从容淡然,也没有寻常酒楼那般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宾客们三三两两的各据一方,低声浅谈。
一个偏僻靠窗的角落里,凌波附下身小声道:“少夫人和红鲤只是逛街,小人跟了一路,并未发现不妥,公子是否…”
“再看看吧!”季珩思索了一会,淡淡的说道。
待许知一带赶到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季珩一袭白衣,身姿孤傲,正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出神,老远望去,竟有种闲雅隐士遗世独立的感觉,清淡寂静又隐秘沉稳。
“少夫人您来了。”凌波眼尖,见到人便上前见礼,还非常有眼色的接过了红鲤手中的东西。
季珩也招呼道:“来了,坐吧!”
许知一点了点头,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见红鲤和凌波都还站着,随即顺手的招呼道:“你们也一起坐吧!”
季珩楞了一下,很快便没有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
红鲤从前都与许知一同桌同食,到了季家才分开,纠结小会便兴高采烈的坐了下来,凌波鲜少与季珩同桌,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季珩说:“吩咐小二加点菜,你也坐!”才坐了下来。
两凉四热有荤有素搭配也算合理,许知一见菜量不小,又加了一道鱼,还叮嘱红鲤:“待会你尝尝这家的鱼,感受一下?”
看着与红鲤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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