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怎么还没醒?”
黑衣人也不知为何,解蒙汗药的甘草汁已经服下了,莫不是药下过量了?于是提来一桶凉水,朝着程云棠浇了下去。
动弹不得的程云棠被浇了个透心凉,被刺激醒,睁眼。还是有点晕,但很快就想起发生了什么。看着那群人,发觉一群黑衣中竟有一个见过的。
白!国!三!皇!子!
她:“是你让人绑架的我?”
他见她已醒,吩咐拿大刀的蒙面黑衣人:“去外面守着。”
他们齐齐喊:“是。”
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真是三皇子害她!程云棠又怕又气。随意以暴力手段挟持他人,眼里还有法律吗?气完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这人知法犯法,显然是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啊。
简直xxx!
什么xxx!
她嘴上不敢骂,心里也想不出什么脏话。
但真的好气!
她实在想不明白,和三皇子能有什么仇什么怨,一共就见过一次,话都没说一句。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她不该这么想,别人害她,不一定是她得罪了人,愣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说不定是别人单方面觉得她得罪了,又或者没得罪就行凶。
毕竟坏人有各种各样的坏!
作恶不仅和仇怨有关!
他走近,一脸的冷漠:“今日你唱过的那首曲,还记得吧?”
程云棠脑子里瞬间浮现很多个硕大的问号:曲???
她唱什么曲了?
哦哦,三号唱过,小网剧的插曲。
可是,他问这个做什么?念在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忘了在哪看过的,遭遇绑架时,不要激怒绑匪。她完全不敢耍小性子,胆怯地回:“记得。”
他:“再唱一遍!”
程云棠:???
他:“唱!”
程云棠:???
她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会遭遇被绑着给绑匪唱歌。她再一次觉得,自从倒霉的来了这,她就霉运不断。她好讨厌这个世界!
/笛声,声声,送去了奔赴情衷的渴望
/箫声,声声,诉着幽幽离愁
/你是高山,爱是一步步攀向高山,攀向你
/你是迷途,爱是一步步跌向迷途,跌向你
……
他听的眉头深锁,同样的人,同样的曲,为何现在听来,全无当时那种感觉?
彼时听着,觉得魂仿佛被勾走了。
现在再听,无病呻吟!
彼时听着,觉得世间女子,最好不过如此。
现在再听,不过如此。
他精通音律,又识记过人,能听出曲调并无差错,那到底是哪不对?
易时易地,曲变了味?
像饭菜馊了?
他还记得,宫宴上,第一次见到她,没来由为她着迷。觉得她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美的令人忍不住侧目,不忍移开视线,娇美中带着无尽灵韵。
他还觉得这样的女子,谁能不为之倾倒?
为之心叹折服?
他觉得天地间的灵气好似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觉得她似流风回雪。
现在再看,她确实是比寻常女子生的好看了些,肤质白了些,可他见过更白的。眉毛像柳叶,过于秀气了。下巴太尖了。鼻子太挺了,他如同看死物般,在脑子里一一点评,脑中全无那些失智浮夸的溢美之词!
是她形貌狼狈,美貌失了光彩?
真是这样吗?
金殿之上,他究竟为何会如此草率地喜欢她,是看她与皇姐有几分相似,所以心莫名的偏心她?可是,皇姐是他的亲人,他若真的移了情,为何不是将她视作亲人?反倒生了朝朝暮暮同处的杂念?这太荒谬了!
他也爱亡故多年的母妃。难道日后见到一个与母妃相似的,也要娶了吗?
再者,皇姐就是皇姐,任何与她相似的,都是与她无关的,他绝不会因为谁像皇姐而另眼看待!绝不会!他不会把任何人视作皇姐的替身。
皇姐不可替代。
亦无需替代!
大殿之上,他究竟为何不加探究的喜欢程云棠?
不应该先查验她的底细,看看是否有粗鄙陋习,看看是否人前装模作样、人后不堪?
他思虑多时,竟找不到一条喜欢的理由。
他真的喜欢她吗?
他迷惑了。
思考想去,可能的缘由只有一个,这个程云棠会妖法!施法时,他为其所惑,魂不守舍,情不自禁的中意她,觉得她千般好万般好。幸好他心性坚韧,能发现诸多可疑,能转醒而不为所惑。想到此,他的目光更冷:“你是狐狸精吧?”
程云棠:???
没事吧你!
他不相信凡俗女子能施展出此等诡异的魅惑之术,应该只有精怪才能。
他再一次断定:“你定然是狐狸精。”
定然会妖术!
在他想着如何处置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兵刃交接的声音。一个蒙面黑衣人神色匆匆的闯进来,大呼:“不好了。官府来人了,兄弟几个眼看就挡不住了,公子快走!!!”
三皇子闻言,就要趁乱脱身。
刚行了几步,人还没走出门,一道灰色的身影骤然而至,一把长剑抵在他的心口:“你走不了了。”
三皇子看向执剑者。
竟然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竟敢拦他,用剑指着他,真可谓胆大包天!他见她头发扎的很高,人瘦弱不堪,身穿粗布廉衣,暗忖这到底哪来的穷鬼?厉声问:“你是何人?”
执剑者:“田渔歌。”
他拧了拧眉。这名字他倒是听过。白国女子不可为官,也不可为吏。听说她虽非朝廷的人,却常为官府办事,如今与官兵同来,倒也说得过去。
他:“你可知我是何人?”
田渔歌:“犯人。”
他看她一副凛然之色,不卑不亢,想着她定然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识他位尊权贵,亮明身份想逼她伏首退让:“大胆,我乃当朝三皇子。”
田渔歌:“三皇子就不能是犯人吗?”
他:“你!”
程云棠看见田渔歌的瞬间,激动的快要疯掉了。她是真没想到能在这种危急关头见到田渔歌!
田渔歌总像一阵风,突然就来了。
突然就吹走了。
她是真的没敢盼着,能在这种危难之际,见到这阵救命的风。
简直是人间的活菩萨!!!
正内心感激,突又开始担忧,田渔歌会因为救她惹恼三皇子吧,往后被针对咋办?
三皇子:“你要是敢杀我,早就动手了。既不敢,是打算将我移交官府查办?你可知,我随口编些说辞,只凭三言两语就可脱身,整个白国,还没人敢定我的罪。你所为,不过蚍蜉撼树,真是愚不可及!”
田渔歌缄口无言。
他:“你该不是还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一套糊弄人的把戏吧?可笑!真可笑!”
田渔歌不言不语。
沉默,不是因为被恐吓得噤若寒蝉,也不是被说中了什么一时语塞。她只是习惯了不与人辩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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