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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小说:

我和我自己锁了

作者:

djqz

分类:

都市商战

“格……雷?

梅特里希呆然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因为意外的状况,眼前的场景甚至让他产生了几分不真实感。

这仿佛是他与对方的最初相遇的重现。

和那一天一样,在火光的掩映下,黑发的青年像是看着完全与他无关的人一般望着自己,眼中没有丝毫的温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对方了。自从上次事件发生后,那个青年就一直顽固地抗拒与外界的交流,连梅特里希也不例外。

“刚才的……那是你吗?

插手这场战斗的人是你吗?

梅特里希并没有看到格雷出手的过程,但这并不影响他得出这个假设。

每个术士都有自己擅长的魔力变换类型,运用起来也带有鲜明的个人色彩。像这样的火焰,他只在一个人的身边见过。

正是那个改变了自己和泽洛斯命运的人。

但那个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做了。

明明身份是地位超然的术士,格雷却向周围隐去了这一点,选择在一家再普通不过的花店担任最平凡的工作。

但就在刚才那一刻,在艾涅斯特封锁住敌人最主要的攻击手段的时候——他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

为什么?

这句疑问在梅特里希的口中打转。

他有一种预感。一旦将它问出来,心底隐隐浮出的答案就会变成现实。

但就在他在脑海中挣扎的时候,格雷却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对峙。

“说真的,我有点意外,艾亚泽贝斯。

他的声音听起来过于的平淡和漠然。

每一个真正熟悉他的人听到,都会产生一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你刚才好像陷入了危机。这就是你实力的上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也要重新考虑你关于合作的提议了。

“合作

格雷在说些什么?

梅特里希在震惊到变得空白的脑海中,拼命地调动着思维。

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术士。

他所了解的信息,就只有对方拥有一种超规格的兵装魔导器,以及领口处别着的徽章,似乎是罗兰迪亚宫廷术士的标志而已。

而他所知道的格雷与对方的联系,也仅有那一次袭击。

那么,为什么格雷会知道对方的名字?为

什么会摆出一副熟悉对方的态度?又为什么会像理所当然一般说出“合作”这个词?

“你就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青年术士无声地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应所受到的质疑。

在这一当口机械的黑鸟已经重获自由,返回到了操纵者的身侧。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

格雷向前走了几步脚踏在路面散落的瓦砾上发出微小的“咔嚓”的声音。

这里曾是他最为熟悉的地方。

虽然算不上多繁华但一直以热闹著称的第十街区的商业街。

但如今放眼望去

即使放在战争时期最激烈的交战区的样子也不过如此。

虽然可能是因为偶然因素坎特贝尔还奇迹般地免于被破坏但事态再发展下去彻底被摧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然而格雷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的眼神扫过的时候甚至没有停留就好像这里不是他工作与生活过的场所不是他之前试图保护过的地方一样。

与格雷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被他切断了魔法的那个人。

艾涅斯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这是平时的他绝无可能的反应。置身于战场上的时候他应该要比谁都要敏锐比谁都要冷静连一秒的间隙都不会暴露。

然而现在四周摇曳的火光却持续地映照着他发怔的神情。

“为什么……”

最终出口的就只是这一句话。

他的语气中没有敌意只有纯粹的茫然和困惑。

梅特里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艾涅斯特。

就连之前受到近乎致命的重伤身处危急的关头也没见过他露出如今的样子。

“哦抱歉。”

格雷冷淡地开了口。

“一直没有和你提过我姑且也算是一个术士。”

这种炸弹般的信息被他像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样随意地抛出。

“术……士?”

仅仅是从声音中梅特里希也能听出艾涅斯特的动摇。

但格雷似乎仍嫌不够似的继续追击道。

“我好像和你说过我过去的事?

那大部分都是真的。

但我实际上是出生在罗兰迪亚在一个特殊的环境

中长大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十三岁。

而那个地方,你应该也很熟悉。它对外的正式名字很长,所以平时一般被简称为‘学院’。”

艾涅斯特依然一动不动。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火焰燃烧时发出的爆裂声。

“但我既不是那里的学生,也不算在籍的术士。即使在整个学院里,也都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说到这个份上,你应该也猜到了吧,艾涅斯特?

我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为一切落下帷幕的决定性的话。

——这个人是谁?

就像对方所说的那样,到了这份上,艾涅斯特不可能再猜不出来。

真相以最残酷的形式呈现在他的眼前。

猝不及防之间,冲击就直达心间。

“事到如今,你还在震惊什么?你应该也想过这个可能性才对。最初频繁来坎特贝尔见我,不也正是因为怀疑这一点吗?

还是说,你只是单纯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还活着?”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是他曾经藏在心底的疑虑。

曾经因信任而不想再触及的猜测。

在长得似乎接近永恒的静寂中,他无意识地发出了两个音节。

“维因……”

这道声音轻得仿佛溶解在了空气里。

但是在出口的瞬间,确实有什么被永久地改变了。

“什——你在说什么?!”

里夏尔惊愕地问道。

自己的身份危机,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这一刻全数被他抛到了脑后。

那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名字,曾经寄托着他不敢言说的希冀。

为什么艾涅斯特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场合提到?是巧合吗?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但回应他的人并非是艾涅斯特。

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揭晓了谜底。

“没错,难为你了,艾涅斯特,还把我的名字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我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改变了你们的命运。”

“你的……名字?

——你说维因是你的名字?!”

在场的人之中,也许只有一个人能理解里夏尔此刻的震惊和动摇。

他一直很在意梅特里希口中的“维因”。

原因只有一个。这个梅特里希无法忘怀的名字,也许就是造成里夏尔和他之间

命运的分歧的原因。

但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

更不要说除了名字以外里夏尔甚至没有对方真实存在的证据。

“格雷”就是“维因”?

难道他就是梅特里希提到的那个人?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的话——如果是真的的话——岂不是说里夏尔所寻找的对象其实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这到底是什么命运的阴错阳差?

也许是里夏尔的反应实在过于明显听到这一质问后格雷便将目光投了过来。

“怎么了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不过以你的身份以前听说过也不奇怪。”

“……什么意思?”

看着神色茫然的少年格雷慢慢地提起了嘴角。

“还不明白吗?意思就是我和你一样曾经是改造人啊里夏尔。”

这只是一句简短的话。

但对里夏尔来说将之转换为能够被理解的词语却需要一定的时间。

改造人。

这并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概念。

在认知被颠覆好友与养父惨死在面前那一日后他一路跌跌撞撞走来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拼凑出大体的轮廓。

它既给了里夏尔如今站在这里的资本同时也留下了永不愈合的伤痕。

而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概念会同被自己救出过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对方揭穿身份。

“你的表情像是在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只要足够了解你就不难往这个方向去猜吧。

你实在是太强了强得匪夷所思。就算再有经验和天赋也要有能将之发挥出来的先决的身体条件才行。

不过猜测终归是猜测直到现在这一刻我才终于笃定了答案。”

“等、等一下!如果你真的是改造人的话我又怎么会在帝国见到你?”

自从与格雷重逢后里夏尔一直尽量避免提到这样的敏感话题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改造人实验的本质有违伦理一旦泄露罗兰迪亚必然会遭受国内与国际上的舆论谴责。因此里夏尔根本想不到罗兰迪亚与他国合作或是技术外流的可能性。

因为这个问题格雷停住了那么一瞬。那一刻他的

眼睛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映进去。

“我退化了。

他吐出了一个不吉的词。

这个字眼仿佛是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

改造人在迎来第二次发育期后,有一定概率与魔素发生排斥反应,渐渐丧失对它的掌控能力,直至完全变成普通人。

学院将其命名为“退化现象。

而在魔素适应性急剧下降的场合,暴动的魔力甚至会影响改造人的心神,导致他们精神失常,对接触到的事物进行无差别攻击。

在学院上报此事后,布瑞斯王决定“防患于未然,即“在真正造成危害之前,将失控对象予以击毙。

因为这个原因,里夏尔在第一次得知自己身世的同时,也就经历了与最重要的朋友、最重要的亲人的最惨烈的离别。

同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艾涅斯特在步入退化期的同时,就已经走向了人生的终点。

在今天,里夏尔又再一次听到了这个词。

在“格雷

“那是大概十年前,我还在学院里的时候发生的事。进入退化期后,我很快就步入了失控,不顾一切地想毁掉那个地方。

如果你听说过‘维因’这个名字的话,应该也就清楚我曾经做了什么。

仅我一个人,就给学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与伤亡。就连加尔兰——被誉为改造人理论之父的那个人,也都死在了我的手中。

到了那个份上,学院已经不能容忍我再活下去了。

后来的几年里,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己的生命真的结束在那个时候就好了。但是现实是,我活了下来。

退化与失控。对外与对内的毁灭。

这就是格雷的过去。

这一刻,冲击性的真相终于明晓。

里夏尔微微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由于我造成的危害太大,导致了实验的安全性被重新评估,最后被判令终止。但是贝德……一个曾经在那里供职的学者,却不甘心接受这个结果。

向上抗议无果后,他决心叛离罗兰迪亚,转移到迪尔克海姆继续课题的研究。

里夏尔的心脏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名字,他有印象。

在他和格雷最初相遇的时候,对方曾怀着强烈的戒心,询问他和某个人之间的关系。

那个名字正是——“贝德。

格雷的讲述还在继续

“但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资料可以复制带走,然而实验的样本,特别是成功例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在这时,我进入了贝德的视线。

他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伪造处决记录,悄悄救下我的话,不就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获得一份现成的样本了吗?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大胆而疯狂的主意,但他确实成功了。

“那我看到的你,难道就是他——

“没错。

格雷垂下了眼睛。

“贝德是个纯粹的研究者,只为了证明自己理论的正确性而活。

他对加尔兰的做法一直持有不同的意见,认为制造术士不应该花费漫长的时间,让人体来适应魔素,而是从根源解决问题。

打个比方的话,如果想让地上的走兽学会飞翔的话,能采取什么样的方法?

为了环境相适应的自然进化?人为干预下的基因变异?

这些方法往往不可控,而且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成果。

如果让贝德来做的话,他会采取最快最直接的方式——给它移植一双鸟类的翅膀。

所以,我的结局在一开始就已经被定下了。

贝德所主导的改造人实验——就是尝试将人的内脏、骨骼与血肉,全部替换为魔素构造物。

“……怎么会……

里夏尔的喉咙发出了短促的气声。

格雷在那处实验室里遭受了什么,他本以为能从蛛丝马迹上推知一二。

但是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或者说,他太高估人性的下限了。

真相已经无法用“不人道这个词来概括,而是到了让人光是听说,都会不自觉地毛骨悚然的程度。

魔素的特殊性质,决定了它可以在非实体和实体之间自由转换。

因此,如果想赋予它具体的形态,乃至于模拟并替代人体的构成部分,就理论上来说确实是存在可行性的。

但是,这也仅限于理论而已。

且不说光是维持稳定性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难关。就算模仿得再怎么逼真,它也终究是不属于人体的异物。

如果以刚才的事情来举例的话,即使为野兽移植了翅膀,它也根本不可能学会飞行。不仅如此,它还会死于感染或是移植排斥。

用置换人体组织的方式制造术士?

这真的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如果真的付诸实践的话,那已经无法称之为实验了——而是彻头彻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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