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刚入夜,木枕雪拎着空的食盒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经过几日的调养,父亲的烧伤已经好了很多。因为汤药苦涩难咽,她还拿了一碟蜜桔,父亲嘴上说着药不苦,但是一碟蜜桔却被他吃了个精光。
伴随着月影透过树枝洒在院墙上,素色的绣鞋踏在石砖上缓步而行,一阵细小的呻吟从后宅的院墙外传来。
她顿了顿,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求救,根据现代影视剧的经验,大半夜的有人求救准没好事!
她不太想管,继续前行,直到那声音唤了声,“救...救命...”哎!她还是没忍心无视,将食盒放回去,起身打开了后宅的门,远远看到不远处的树下躺了个人。
“喂,你没事吧?”她往前走了几步,探着身子小心的问了一句。
那人躺在地上没有说话,借着月色隐约能看到他身上似乎有伤。木枕雪捡起地上的树枝戳了戳他,这人才缓缓坐起身子。
“是你?”木枕雪吃惊的说道,这人不就是前两天帮自己掏钱的裴慕之吗!她急忙蹲下身子,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你还好吧?”
“木姑娘,又见面了...”裴慕之额头渗出冷汗,浑身虚弱无力的说道。
“你怎么了?”她看着裴慕之胸前的伤口,正在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似乎是因为疼痛,他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她手忙脚乱的扶起裴慕之,将他带进了自己的院子。
裴慕之在她要将自己扶进正方的时候,踉跄着说道:“姑娘,我一个外来男子,进你的闺房不合适。”
木枕雪差点把这茬忘了,于是又扶着他进了她院里空置的侧房,搀扶着他坐在床上,“你先住在这吧,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裴慕之拉住了手,“不能,不能叫大夫!”
“为什么?”木枕雪狐疑的看了看他,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难道是身上的伤不能让别人知道?
“姑娘别多问了,若姑娘真想帮我,就给我带一些止血的药物就行了。”
看他不想多说,木枕雪也没再追问。止血的药物倒是好找,她给父亲熬得汤药里就有,于是点头说道:“你等一会,我去给你熬些汤药来。”
等到木枕雪出了门,裴慕之顷刻间变了脸色,捂着胸口来到窗边,用手指轻轻打开一条窗缝静静的看着木枕雪的身影走进小厨房。
这当然是他的苦肉计了,说到底也是县令的内宅,总不能随便在别人家里翻找账本吧。只能先想办法进来,再慢慢寻找。
本来这活应该是魏岚干的,但是一想到这个木家四姑娘也在内宅,他就有些莫名的想去,所以宁愿在自己胸口来上一刀。
等他稳定下来会给魏岚发信号,魏岚就会拿着他的鱼符从正门进去,直接去见木三庆查账本。据他们的猜测,木三庆定然不会拿出真正的账本,此番行为也不过是想打草惊蛇,木三庆担心暴露,在害怕之余自会将账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而裴慕之就可以潜在内院暗中观察账本去向。
“药熬好了。”木枕雪将熬好的汤药端给他的时候,还吩咐了院内的丫鬟们不要靠近这件偏房。
裴慕之伸了两下胳膊,装作没力气的样子垂下了手,“我身上疼得厉害,实在是端不动碗。”
木枕雪瞅了瞅他,将碗放在床榻边的放桌上,“你伤的是胸口,又不是胳膊,有这么虚吗?”
虚?她这个字噎得裴慕之说不出话来,抬手端起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草药味在舌喉间弥漫开来。
看他喝完了药,木枕雪转身拿出几块干净的纱布,坐在他床边,一脸坦然的说道:“衣服脱掉。”
“什...什么?”裴慕之蓦得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木枕雪上下扫了他一眼,差点忘了古代的封建礼制,只好举了举手里的纱布,“要不你自己包。”说罢,她起身想走。裴慕之连忙叫住了她,耳朵微红,声音略带结巴:“还是,你给我...包吧。”
烛火摇曳间,木枕雪发间的银簪映着茶案上的灯影,在她眼眸投下细碎的光。裴慕之伸出细长的手指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衫,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露出狰狞的刀伤。
木枕雪莫名觉得脸颊有些发烫,眼神回避着他的赤裸的胸口,轻声说着:“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她在素白的纱布上涂了些药膏,房间内充斥着血腥气混合着药膏的草涩味。在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裴慕之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分不清是来自伤口的刺痛还是她冰凉的指尖。
纱布绕过裴慕之的胸膛,从他的后背缠绕,木枕雪的手臂像是拥抱一般将他环住。两人的距离尽在咫尺之间,呼吸间的温热从他的脖颈弥漫,他垂下睫毛静静看着木枕雪微微涨红的脸颊,嘴角轻笑;“你...害羞了?”
木枕雪把脸别过去不敢看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21世纪的自己什么没见过,拍戏的时候连吻戏都没害羞,可现在自己心跳的厉害。手上迅速将纱布缠好,“腾”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包好了,你早点休息。”说罢眼神都不敢看他,快步离开偏房。
裴慕之看着她慌张离去的背影,心头荡漾起一丝涟漪,随即眼眸又变得深沉。可惜,她是木三庆的女儿,若是她知道自己是来查她父亲的罪案,不知她又会怎样对待自己?
木枕雪强装镇定走回自己房间,将手泡在洗漱的铜盆里,捧起凉水在自己脸颊上拍了拍。
小梅见她这个样子,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见她没说话,伸头一看,她正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的念着几句咒语...
“智者不如爱河,建设美丽祖国......”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爱上男人倒霉三辈子......”
念完,她扬起笑容,心满意足的说道:“好了,卸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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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之就借着养伤在木府住了下来,木枕雪日常给他送些吃食和伤药,不过每次都是只放在桌子上就走。裴慕之也随着她,过了两日的深夜,他就给魏岚传递了信号,计划照常进行。
翌日一早,桑县的县衙里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听闻节度使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木三庆看了一眼魏岚身上的鱼符,对他交手行礼。
魏岚回礼道:“木县令客气了,本就是受命秘访,不必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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