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吃播的事很快被覃漾抛到脑后，因为平台审核刁钻，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的直播正常进行，覃漾至今没搞明白到底是哪里触犯了审核规则，她心想她的口味总不至于邪门吧，甜软萌的萌物和甜品难道不是人类最喜欢的东西吗。
“明明大家真的很可爱。”
大家的可爱只能被她看见，这种不能分享给大家的感觉太糟糕，覃漾真的希望能让所有人都能看见栗兹、慕拉拉和贝达，她是个乐于分享的人，希望能把快乐与美好带给大家。
覃漾百思不得其解是哪里出了问题，姜莱和蓝澜最近都很忙碌，她又不好麻烦她们，所以只能把直播的事暂且搁置一边。
不管直播能不能顺利进行，甜品店都是要开的。
她轻声叹息，紫灰色的长发温顺地垂在肩头，被她抬手放到身后去。
她的举止动作透露着文雅，像是一个包容的善于倾听的大姐姐，坐在那里就是副色彩斑斓颜色柔和明丽的油棒画，这种美好的印象很容易让他人放下心防。
所以当这样温柔优雅的女人朝白卫衣开口时，白卫衣大学生一点都不觉得突兀，下意识想要把自己的烦恼一股脑吐出来。
覃漾看向对面神色憔悴的白卫衣，主动开口道：“你看起来是有心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
即使绝大多数人在覃漾眼里都是大众脸，也不妨碍她读取他人的表情含义，所以她一眼看出白卫衣心事重重。
白卫衣有些神经质地道：“你知道有关这座地铁的传闻吗，上地铁的时间不对是会完蛋的，白色幽灵会来找我们，但是每天都有在这个时间点上地铁，它一定会来的。”
说完这些话，白卫衣微微发怔，她并没有向陌生人袒露心事的习惯。
她看着对方柔和专注的面庞，脑海中蹦出一个词——“妈妈”，对面的红瞳女人笑盈盈地看着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一点都不觉得烦地听着她把话重重复复好半天都没说到重点。
白卫衣想只有妈妈才愿意听她这些废话，当她把困扰她多日的心事告诉舍友们，她们都觉得她无聊极了。
覃漾听到她的话中内容，作出严肃凝重的表情来，“这听起来很严重，具体的时间是几点，为什么会有白色幽灵来地铁，它们找上我们是为什么。”
她真的在听自己的胡言乱语。
而周边其他人都向她投来“是神经病吧”“这是在搞什么恐慌”的目光来，这让她顿感压力。
覃漾安抚道：“没关系，只看我就好了。”
她那双不知佩戴着哪家牌子的美瞳似乎有一种魔力，白卫衣被她看得重新拥有勇气。
白卫衣点点头，继续道：“对不起，是我最近看太多恐怖故事了，因为刚刚打盹做了这个故事的噩梦，所以才胡说八道的，但是你愿意听下去的话，我可以把这个传闻告诉你。”
覃漾道：“我想听下去。”
她在心中重复了“传闻”二字，上一个传闻她还是从姜莱那得知的。
“在每天的5:24时，位于E市的编号为020113的列车上会出现一个白色幽灵，当所有灯光都会灭掉，白色幽灵会带走一部分人，而这个白色幽灵就是曾经在这座列车自杀的人。”
有人低声骂了一句，白卫衣瑟缩一下，她知道在地铁上说这些不合适，因为她说的传闻跟现在的情况几乎重合——E市，编号为020113的列车，即将到的5:24，曾在列车上自杀的人。
覃漾根据她的话回想到曾经登上热搜的自杀案，一个吞了过量安眠药的人坐在列车上，静静等死，他死的时候是下午五六点左右。
死前他曾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下留下一句话：“我会化作白色幽灵，带走地铁上的你们，与我陪葬。”
覃漾想起了姜莱说过的十字路口塞尔维亚舞女的故事，两者的共同点是，它们都是已经出现在网络平台的传闻。
白卫衣感觉到周边人的目光已经不友好了，不敢再说下去，她见覃漾附近有空位，便主动挪过去，小声开口：“姐姐，你要是信我，可以看看我的一个录像，这是我从一个□□群里得到的，因为我在这方面的兴趣，所以加入一些群跟同好们一起交谈这些。
“但我这个录像包真，跟这个传闻有很大的联系。”
她神秘兮兮地道，脸上浮现害怕但笃定的神色来，覃漾颔首应下，看向她手机上开始播放的录像。
白卫衣补充道：“这就是我们坐的地铁内置景。”
录像一共三分钟，但重点在二分三十四秒，二分三十四秒一到，屏幕上蓦地一黑，有白色的东西飘过，黑了一秒后，列车上穿红鞋的人不见了。
白卫衣道：“这黑的一秒绝对不是摄像头的问题。”
覃漾目光还落在录像上，她朝着录像招招手，友好地打招呼：“你好呀，漂亮的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白卫衣看了一眼没有变化的屏幕，不禁胆寒，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覃漾冲着手机努努下颔，回道：“跟她，在你的手机屏幕里。”
在覃漾的视线中，她能看见手机屏幕上一张模糊的面孔。
下一刻覃漾直观地感受到白卫衣的害怕，因为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大，吓得都抱住覃漾。
覃漾拍拍她的手，安抚道：“不用害怕，她是个热情好客的好女孩，她只是想找你玩，”
她能理解白卫衣的惧怕，毕竟藏在别人手机里什么的确实有点吓人，不过对方是个可爱的萌物，单纯地想找白卫衣玩罢了，并没有恶意。
白卫衣快要哭出来，“漂亮姐姐，求你别说话了，这哪有你说的人啊，上面的人不是都在低头玩手机或睡觉吗。”
她这话在否认覃漾的发现，也在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出现，一定是覃漾看走眼或者为了配合她的恐怖故事而表演。
“姐姐，你配合得也太好了，我真的被你吓到。”
覃漾看着她不安的神情，顿了一下，微笑道：“是吧，我的演技很不错，不过你应该不介意我继续演下去吧。”
白卫衣僵住。
覃漾对着手机道：“她不愿意陪你玩，你来找我好不好，我陪你。”
白卫衣再次看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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