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直播？学人类干什么。”慕拉拉看着栗兹用语音输入法不断地重复“直播二字”，不解地问道。
栗兹气得想摔手机，可恶的语音输入法其实是智障输入法才对吧，怎么识别都识别不对，她到底哪里读错了。
“直播直播直播，直播！”
输入法仍然是弹出一堆不相干的字词，搜出来的东西更是跟栗兹想要的结果完全不相干。
栗兹的声音带着女鬼特有的带颤音腔调，语音识别出来的结果已经是ai识别努力的结果。
很显然，努力是没用的。
栗兹头发气得倒竖，像是刺猬释放它一身的刺。
要不是因为她不会打字也认不得字，她也不必用语音输入半天。
慕拉拉道：“我可以帮你，不过我得知道你搞直播干什么。”
栗兹反问道：“难道你就能说对吗？”
其实慕拉拉的声音跟人类发音一样，可以说很标致了。
慕拉拉受不得激将，“大明星怎么不会说对，直播。”
栗兹松开语音输入法，发现得到的搜索结果的确是她想要的，方才道：“你还是有点用的。”
“那是当然……你犯规你给我退出去！”
慕拉拉想过来抢手机，栗兹不耐烦道：“直播能让我看到很多人，很香，要是做出红烧肉能吃很久很久。”
诡异们没有吃撑吃饱的概念，他们可以一直吃东西，所以栗兹说吃很久很久。
栗兹回味着，面上不由得表露出幸福的神色来。
“红烧肉？！有好多好多的红烧肉？！我也要搞直播，让大明星慕拉拉来吧，慕拉拉一定会吸引很多很多人的，没有人不喜欢大明星。”
就是那个开演唱会下面只有覃漾一人在欢呼的大明星？
栗兹想也不想推开慕拉拉，道：“你别捣乱。”
她点开相关直播操作视频，很快明白直播要怎么操作。
“原来这么简单，只要点开这个按钮就行了吧。”
整理过仪容的慕拉拉凑上去，保证镜头能够照到自己，以确保上镜。
慕拉拉道：“你看这里，可以留言。”
栗兹回想那些直播间的留言，尝试地道：“欢迎大家加入直播间。”
语音仍旧识别失败，不得已的栗兹把手机交给慕拉拉，“你来！”
慕拉拉兴冲冲地道：“欢迎大家来看大明星慕拉拉的直播间。”
栗兹：……
栗兹表示不想跟她吵嘴。
直播间就这样顺利地开了。
贝达抱着覃漾给她编织的小贝达玩偶熊，此刻跟在她们旁边，看她们在捣鼓什么。
栗兹和慕拉拉知道它在看，也没特意挡着它。
虽然在覃漾一事上，大家相处不和谐，但撇开这件事，大家还是可以很和谐的。
栗兹对着镜头，没有刻意卖笑。
习惯黑暗的他们不会开灯，那是只有包括覃漾在内的人类才需要做的事，他们甚至喜欢黑暗的空间。
阳光透过窗帘渗出一点点亮光落在女鬼身上，是能够让网友看见她大概的长相，女鬼与黑暗是最完美的搭配，这一幕看得让人心慌慌的。
“我是栗兹。”
这一开口跟“我来索命”有什么区别？无意刷到这间直播间的路人心想这是在cos女鬼吗，别说这气氛还挺像样的。
直播间有一功能显示有一人在直播间外停留，栗兹见此不乐地道：“谁在外面偷看，进来。”
路人心下一跳，知道说的是自己，想赶紧划走直播间，却不小心点进直播间。
栗兹从屏幕上看见一张戴着黑眼眶的雀斑女生的脸，她不由得道：“人，你好香。”
手掌大小的直播间全部被栗兹的脸所占据，栗兹凑过来轻嗅时，仿佛下一刻就能从手机里钻出来，路人吓得哇哇直叫，反应迅速地点了举报直播间卸载软件。
栗兹刚想钻进屏幕，就被提示直播间已经被举报下架，需要等待十分钟才能继续直播。
栗兹不开心地道：“这也太快了。”
她什么都没做就被举报了。
慕拉拉道：“让我来让我来。”
慕拉拉兴冲冲地来到镜头前，朝着镜头认出自认为美丽灿烂的笑容，洋娃娃雪□□致的面容上铺满颜色过分鲜艳的妆容，一时间无数个有关洋娃娃的惊悚片开始重演。
“我是大明星慕拉拉，大家好呀。”
这回没什么幸运观众误点进直播间，停留在外的观众被这张脸所吓，连连划走还不忘举报一下。
不出意外地，直播间又被封了。
她们还想直播结果平台直接把账号封了，禁止她们继续直播。
慕拉拉撇撇嘴，道：“人类胆量真小，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把我们的直播间封了。”
栗兹熟练地说着一些网络用语，道：“直播不是一个APP有，换个APP。”
料想到今天的直播不太顺利，栗兹接连下了许多直播APP，在软件商店里下载的APP都是正规合法的。
其他平台直播间封禁力度相比而言就没那么严重，她们多直播了几分钟但是根本没人敢进来。
栗兹道：“我以为我的长相在人类眼里算不得什么，没想到只是覃漾不怕而已。”
慕拉拉道：“一直这样根本没人敢进来，那要怎么办？”
人类受不了她们恐怖的外表，根本没法把直播继续。
栗兹看向一旁的贝达，慕拉拉心领神会，命令道：“臭熊，现在你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三个诡异中，只有贝达的形象最符合人类能忍受的形象，栗兹一副死了多少天的女鬼形象，慕拉拉像个会杀人的恐怖洋娃娃，而贝达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偶熊。
原本的贝达身上全是鲜血，被覃漾清理完毕，身上到处的裂缝也被覃漾缝补好，看起来就是有点吓人的玩偶，但杀伤力要比另外两个诡异小了不少倍，何况这只乖顺的玩偶熊还抱着一个缩小版的自己，用覃漾的话来说可爱到犯规。
两个诡异不得不承认，贝达确实要比她们两个的形象好上不少，以人类的审美来看。
贝达：“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叫我干什么？]
慕拉拉努力搜罗着学习到的新词汇，解释道：“过审工具。”
她们拍了张贝达的照片作为直播封面，让贝达乖乖坐在镜头前，等别人进来。
栗兹道：“只是这样好像也不太吸引人。”
她们决定要起个自带流量的标题名，也就是炸裂的标题名。
慕拉拉道：“‘团宠千金太惹火，禁欲总裁难把持’，就用这个，最近很火很流行呢，总是刷到这种视频。”
这一招是好用的，不少观众点进来，好奇标题是什么，结果就看见中间的玩偶熊发出冰冷机械音，两边各一张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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