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红霞布满天空,橙色的光线映照在张起灵的脸上。
他静静地坐在餐桌前,透过窗户看着落日入了神,风带着晒了一天的青草味迎面扑来,吹乱了他的额前的发丝。
直到服务员把菜上完,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真的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吗?”
张起灵抿了抿嘴:“没有任何印象。”
“你会想来这个地方,不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和那画里的一模一样。”胖子夹起一片牛肉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张起灵沉默,气氛沉重,空气流动似乎变慢。
吴邪开了一瓶酒,倒在酒杯里。
“不说这些了,先吃饭。”吴邪放了杯酒在张起灵的面前:“反正东西已经在你手上了,指不定哪天你就记起来了。”
张起灵仰头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在胖子转移话题的插科打诨中,气氛又恢复如常。
天空褪去颜色,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边。
路灯亮起,宣告着夜幕即将降临。
酒过三巡,胖子摊坐着,满嘴酒气,开始口无遮拦起来,讨论起了楼朝朝失踪的原因。
吴邪半醉半醒,也跟着胖子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张起灵心不在焉地低头吃菜,看不见任何表情。
吴邪和胖子回了屋,张起灵走到了屋外。
哪怕是今晚没少喝酒,张起灵也没有丝毫睡意。
胸口有些闷,有些胀,有点难受。
张起灵独坐在寂静的夜色里,拿着那一本画册,仔细地翻阅着,想象着那个被他亏欠了的女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还活着吗?
夜风拂过,思绪万千。
张起灵心中抑制不住地生出了一股沉重的压抑感。
四姑娘行动……张家人……族规……
她的失踪,不是和四姑娘行动的那些人有关,那就是和张家人有关。
不管是哪一帮人,总归,都是因为他。
他没有保护好她,他谁也保护不了。
远处有人放起烟火,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短暂的照亮了整个世界。
张起灵抬眼望去。
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光里,曾有一个女孩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璀璨烟火,也像这样短暂地照亮了他的世界。
心口破开了一道口子,那是缝合不上的遗憾。
……
吴邪洗了澡出来,屋子里只有胖子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夜色笼罩下,张起灵如同雕塑般坐着,望着远方出神,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
月亮暗淡,夜色浓郁,寂静无声。
他坐在那,像是独自一人身处于无人的旷野之中。
杨珍儿的故事,对张起灵来说,确实残忍。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妻儿都没了。
就算是那个女人逃过一劫,五十年了,现在估计也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而张起灵却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
其实,遗忘,不见,可能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想起来了,见了面了,反而更过于残忍。
吴邪看着那无尽悲悯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怅然,深深叹了一口气后,关上窗户。
“唉!”胖子也跟着重重叹了口气,紧接着幽幽说道:“原本还以为小哥和我都是万年光棍,没成想,出来旅个游,发现人小哥都早早成家了。
如果云彩还活着,我也能过上这种和心爱的人住在山林间,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日子。”
吴邪没有说话,他不想泼胖子冷水,也不想背后戳小哥伤疤。
胖子自嘲一番后,又喃喃道:“以前遇到的那个女的,该不会真是小哥的孙女吧!”
“什么女的?”吴邪愣了一下。
“小哥进青铜门的第二年,我不还给你打过电话嘛,有一个女的,戴了一个黄翡绞丝镯,来找小哥,也没说他俩啥关系就消失了,要不是那点心实在好吃,我都要以为是什么山精野怪变成人了。”
“不太可能吧……万一是来找小哥夹喇嘛,当保镖呢?”
“那倒是也有可能。”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胖子脑袋一歪,传来了雷鸣般的呼噜声。
吴邪拉上被子,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直到第二天,胖子和吴邪醒过来,发现张起灵全身还整整齐齐,连头发也只有微微的凌乱,不像是睡过一觉的样子。
……
楼朝朝带着儿子走进酒店大厅,到前台来取自己的包裹。
坐了一晚上的车,楼故安在车上根本就睡不好,又是揉眼睛,又是打哈欠。
楼朝朝摸着他的脑袋:“再坚持一下,回房间我们就好好补个觉。”
“嗯。”楼故安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前台接待,办理入住的工作人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含笑的眸子水灵灵的。
她看了一眼楼故安迷糊可爱的模样,一边将文件递给楼朝朝一边笑道:“您直接打电话让我们送给去就好了。”
“没事。”楼朝朝也笑着回应道:“也就是顺路的事。”
楼朝朝拿着东西,带着儿子走出大厅。
挂在大厅内的时钟,指针不断走动。
在分针转了几圈之后,一群或容貌不凡,或气质独特的男女推开酒店大厅的玻璃门。
前台的女孩礼貌地询问道:“请问有预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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