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孟书韵蜷缩在黑暗的干草堆中,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说话声咬紧嘴唇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憋得小腿连脚尖都绷直纠缠在了一起。
原来被敲后脑勺这么疼的吗?
她醒来就看到一片昏暗,只有月光透着被封死的窗户缝给进了一丁点的亮光,一眼看去这是一间摇摇欲坠的小屋子,自己应该是已被搜身过,上下银子匕首,连带头上戴的簪子都已经被搜干净了,但还好身上的衣物连带鞋子都完整在她身上。
她想站起来,头发却被压在胳膊肘下将自己的后脑勺狠狠一拉,她重重磕在了地上,本来一个包的后脑勺肿得更高了。
疼得她头皮发麻,还一直干呕,一棍给她敲出脑震荡了。
完全没有上辈子看电视剧那些主角那样的轻松啊!
在地上躺了半晌她才重新坐起来。
努力回忆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月光让那几个人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好像是几个男子的影子,看样子不过三四个。
真的很不想思考为什么他们敢在官道上做路匪。
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双脚上的绳子已经在刚才一站一摔中间松动了。
摩擦着脚踝,但贴在皮肤上的丝棉袜子却成了最大的阻碍,干脆直接让棉袜子当润滑油一样,她连袜子带绳子一起脱了下来。
借着月光能看到脚背上面全是淤红。
麻烦点的是双手,这群人绑架她的绳子完全是取量不取质,绑得没有章法,但是用了大量的绳子,最后达到了一个勉勉强强及格的牢固效果。
她不得不扳着自己大拇指的指节,用着如同闭着眼解缠绕的耳机线一样的功夫解。
最后费了点功夫,花了几乎解脚绳两倍的时间将手绳解了开来。
不由得觉得这路匪有点草台班子。
其实路匪系的结并不是孟书韵想的那样乱七八糟,而是由农户系木犁的绳法改来的。她忽视了孟书泽用的是专门针对战俘的军用绳结,本身大靖朝兵力衰弱,军中大多是混吃等死的散沙一盘,孟家军已经代表了大靖朝的最高战斗力,各方面素质都是大靖最高,就连绳结也是军中专门统一学习的。
不然和个个人高马大的突厥打仗,打赢了俘虏却因为绳子没绑紧跑了也太过于草率了。
这么一对比下来,这些人某种程度上的草台班子和孟书泽比起来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换言之,换任何一个官家小姐被绑来这,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绑两天腿都得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废。
随着她挣脱绳子的这会功夫,外面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她重新将绳子松松绑在手脚腕处。
她只要拖到明天中午药铺的小萝卜头喊人来救她就行了吧。
最糟糕的就是像小萝卜头说的,他们是杀人夺财。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这么想着,她就听到外面有人用着更像是南边的方言说道“女······醒·······杀,要······”之类的字眼,门被狠狠敲了几下,那敲门的人又被人拽走了,两边来回说着听得她心里越来越毛。
听外面这动静说着,过一阵又安静下来,好像两边是没谈拢,不欢而散,孟书韵心中有了些思量。
深吸一口气,心跳微微加快,她似有若无地呜咽两声:“好疼呜呜,这是什么地方,有、有人来救救我吗。”
门口的人听动静好像是站了起来,刚想离开,就听孟书韵声音更大:“好痛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阿耶阿娘······”
那人踌躇两步,轻轻打开了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
孟书韵抬眼,就看那是个十几岁,像是常在庄稼地的农户一样佝偻着背的少年,不过他可没有那个精神气儿。
他双眼无神,直到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脸才迸发出光彩。
“你是谁?这是在哪?”孟书韵一脸迷茫,压低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置于下位,透过他的身影看清了门外是一片荒芜,只有几间相差不近的小院,而自己所在的这一间小屋里面只有干草和泥土。
应该是哪个废弃的村落被从南方逃荒来的流民安了家。
少年口中说声南方方言,一点也没有想体谅她听不懂的意思,伸出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摩挲了几下,有些浑浊的瞳仁细细端详,面部肌肉拉扯还笑得露出了一排长牙。
孟书韵非常配合地面露惊恐之色。
她本来以为这少年是个小喽啰才会被安排守门,但看这笔划来去的架势,他应该,或者起码在这团伙中不是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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