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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小说:

朽木?我来雕雕看

作者:

点阵雁翎

分类:

穿越架空

钟舜华眨眨眼,一脸无辜:“真是捡的呀,爹。就在乱葬岗那边儿的山坡下,估计是哪家大户运木料的车翻了,掉了几根,我看着挺好,就拖回来了。”她一幅捡到宝的模样,雀跃地凑到钟成栋身边嘀咕,“爹,你看,这料子多好!扔在那儿不是浪费嘛!”

钟成栋眉头紧锁:“你怎么会去乱葬岗?何时去的?”

乱葬岗附近山路崎岖,的确年年都有车马在那儿出事,甚至还传出了阴气重、鬼索命的瞎话……可这金丝楠何等贵重?就算翻了车,主家难道不知道派人寻回?就算一时遗漏,又怎么会恰好被女儿“捡”到?

钟舜华为难地撇撇嘴,往他肩头一趴,放低声音,别别扭扭地说:“爹,其实……我昨天给马大婶送完凳子后,就跟大林溜出去玩了一圈,嘿嘿……”

钟成栋眼一瞪:“你不是跟我保证了不乱跑?”

钟舜华拍着他的背顺毛:“哎呀,就是绕着城边捉蚂蚱,碰巧走到了乱葬岗嘛。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昏沉沉的,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一眼就看到这木料,估摸着没准儿是那家赶着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翻了车也不敢声张,自认倒霉跑了,所以赶紧跟大林一块儿抹黑把东西运回来,藏到了我们院子外面的草丛里……”

“你……你啊!到处乱跑!还把大林也给带坏了!”钟成栋伸出食指戳戳她的额头。他抚着金丝楠,面色松了不少,虽怪她不安分,心里却实实在在地放松不少。

朱门深似海,富贵人家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勾当,也不稀奇。

钟舜华见他信了,眼睛亮晶晶的,摆出一副“我们赚大了”的模样蹲在他面前嘿嘿傻笑。

钟成栋瞧瞧她,再瞧瞧这捆上好的木料,那些疑虑到底是被惊喜和占了大便宜的侥幸冲淡。他摇摇头,笑骂一句:“你这丫头,胆子太大了!也不怕是贼赃!”

“是贼赃才好呢,那样原主就更不敢找了,白白便宜了我们!”钟舜华笑嘻嘻地接话,趁热打铁,顺势说出自己的打算,“爹,我想好了,这料子这么好,咱们别浪费了。我们爷俩一起,打一套桌椅——一张八仙桌,四把圈椅!就用这个,做咱们铺子重新开张的镇店之宝!你说怎么样?”

镇店之宝?用金丝楠木打一整套桌椅?

钟成栋的心猛地一跳,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当了几十年的木匠,他还从来没用金丝楠木打过这么大的物件!

粗糙的手掌抚过湿润的木料,透过上面的纹理,足以想象桌椅成型后,那光泽将是怎样的奢华温润。

钟成栋仿佛看到了它们摆在焕然一新的铺子正中,夺人眼球的景象,多能彰显出他们钟氏家具铺传承几十年的手艺和底气!

被女儿一句话勾起的念头像一把火,将钟成栋心中残存的不安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澎湃的激动憧憬。

“好……好!”他重重点头,眼眶又有些发热,难以抑制地拍着女儿的肩膀,“就用它做镇店之宝!华儿,你说得对,爹跟你一起,咱们打出一套城西最气派、最扎实的金丝楠木桌椅来!”

“不!”钟舜华将脑袋一扭,下巴朝天,“我要打出全京城最气派的金丝楠木桌椅来!”

钟成栋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好!我儿有志气!”

父女俩相视而笑,目光齐齐落在那捆浸润了晨露的珍贵木料上。在某一刻,他们似乎一同看到了钟氏家具铺重新擦净招牌、宾客盈门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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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清晨,榆林街上的铺子还只稀稀拉拉开了几家,钟氏家具铺依旧大门紧闭,唯有后院响起些微动静。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钟成栋今日换了身半新不旧的深青直裰,头发还抹了头油,梳得整整齐齐。

他摸了摸怀里鼓囊囊的布包,确认里边的房契、地契和历年的上税凭据,还有那枚钟老太爷传下来的“榆林钟氏木作”黄杨木印章都没问题,这才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女儿:“华儿,走吧。”

钟舜华点了点头,挎着个小包袱,跟在他身后。她头一回穿上娘亲做的裙衫,对襟褙子配三裥裙,是京中时兴的样子。虽还有些不习惯,但款式简洁周正,细棉布的料子很舒适。

户部辖下的市易司,专门管理城内经商开铺的各项事宜,衙门设在东城。

父女俩从自家小驴车上下来时,时辰还早,灰墙黑瓦的市易司门庭冷肃,只开了角门。走进办事堂,里头弥散着陈年墨卷与旧木头家具混合的气味。

长案后坐着个留着短须的瘦削书吏,眼皮半耷拉着。听完钟成栋的来意,他将手中那些契纸翻来覆去验看许久,视线在“钟成栋”与“钟舜华”两个名字间来回转了转。

“钟掌柜,”书吏慢悠悠开口,腔调拖得老长,“这铺子,是你父亲传下的祖产吧?”

“是,正是先父所传。”钟成栋忙应道。

“嗯。”书吏从眼皮底下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钟舜华,“家中可还有别的男丁?本官翻户籍册时瞧见……你似乎还有兄长和侄儿?”

钟成栋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维持着笑:“回大人,我与兄长已分家多年,并未住在一处。”

“哦——”书吏拉长了调子,指节敲了敲契纸,“可分家又不是分宗,你们终究都是钟氏后人。如今你明明还在世,却要将铺主变更为一个女儿家……”

钟成栋有些急了,抬起空荡荡的袖子:“大人,您也瞧见了,我这模样……”

“住口!问你了吗?”书吏呵斥一声,“本官还没说完,插什么话?”

钟成栋被吓得一抖,诺诺低下头。

钟舜华看了眼书吏,扶着钟成栋残缺的胳膊,没作声。

书吏耍了一通威风,舒心抿了口茶,摇头晃脑地继续道:“这事儿,本官办不了。按规矩,你们得先让请木作行的行首出具一份担保书来,证明受让人的确有能力承继祖业,没有利益勾连,才可办理。”他撩起眼皮,目光在钟舜华身上一扫,虽未明说,那轻蔑的意思却很明白。

“行首担保书?”钟成栋愣住,这事他先前从未听说过。

“本官也是按规矩办事。”书吏往椅背上一靠,摆出送客的姿态,“拿到了担保文书,再来不迟。”

话说这地步,也不得不走人了。

钟舜华走到案前,取回自家的布包,朝书吏笑了笑。

书吏不耐烦地挥挥手。

父女俩被不软不硬地挡了出来,站在市易司门外的石阶上,秋风吹得脸皮发涩。

钟成栋愁得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半晌,重重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是规矩,咱们就去求一求周行首。他老人家虽然严厉,但一向看重手艺,若见了你的本事,未必不肯成全。”

“行。”钟舜华牵来驴车,招呼钟成栋坐上去。

正要走时,忽听得院内传来惊呼:“不好了!办事堂的长案塌了!快来人!何大人被砸到腿了!”

钟舜华弯弯唇,一扬鞭,驾着驴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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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木作行会的会馆也坐落在繁华的东城,是一座三进的大院,门脸比一般的勋贵人家还气派些,黑底金字的匾额上刻着书法大家亲题的“巧夺天工”四个大字。

开了几十年家具铺的钟成栋也算是是行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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