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状便知自己计划被提前知晓,心中登时生出被人揭短的窘迫感。
但很快转为恼怒。
恼怒自己竟被戏耍,再思及这屋里住着的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顿时恶向胆边生。
“敢耍我?!”
怒意和羞恼盖过了理智,来人将手中枕头往地上狠狠一丢,顺带踩了几脚,便开始在屋中寻找起来。
等我找到人,一定要好好教训!
他恶狠狠地想着。
可很快发现,这屋子里竟真的空无一人。
他满腔怒意无处发泄,再加上来之前积攒的欲念,更是烧得难受,便只能破坏屋里的桌椅摆设宣泄。
可就算他将整个屋子都破坏了,也没什么用。
今日的他注定扑个空。
怀着满心的愤怒,他也只能选择离开。
刚出了门没走几步,忽然感觉脑后一痛,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闭了眼,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下一瞬,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出现,将地上晕倒的人扛起,纵身一跃,又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日,喜田村东边的孙大娘四处找自己儿子,说是儿子一夜未归,不知去了哪里。
村里人好心便帮着一起找。
原是说去那丛林茂密的地方找找,又或者去水边找,谁知孙大娘坚持要去村子最里面柳嫂子家旁边的屋子去寻。
村里人还觉着奇怪,却也跟着去了。
去了后只见那屋子里一片狼藉,像是被什么人打砸过似的。
可孙大娘儿子却还是不见踪影。
便有人说再去别处找找。
孙大娘张了张口,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却闭了嘴。
后来又寻了两日,终是在村子后山的林子里找到昏死过去的孙大郎。
人倒是还好好的,只是身子下面一片鲜血淋漓,有胆子大的去揭开裤头一瞧,不禁睁大了眼大喊了声。
孙大娘见了也赶着上前,愣了一愣后,登时哭嚎起来。
“天杀的,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我的儿啊,我老孙家的根基啊——”
原来孙大郎浑身上下都好好的,只是那命根宝贝不知被谁割了去。
且动刀子的人显然不是要他的命,割了后还替他上了药,以防天热发炎。
村里人起先觉着是不是孙大郎得罪了什么人才招致报复。
谁知那孙大娘嚎了几声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着就要往先前穆千凝住的屋子去。
“肯定是那两个赔钱货干的!”
“蛇蝎歹毒的,黑了心肝竟对我儿下这样重的手,我要去找她们,我要去报官!”
众人见她口中喊着什么赔钱货、蛇蝎妇人,又是往村子最里面去,心中奇怪。
到底地方后,才发现,那穆千凝和彤云先前住的屋子竟空无一人了。
先前被打砸的景象也并未有人收拾。
这才意识到,她二人竟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
孙大娘见状又是一愣,口中骂得更厉害了。
见她情绪激动,又一直在咒骂两个姑娘,说是她们害了自己儿子,便有人觉出不对来。
“不会是这孙大郎偷摸想对人姑娘做什么,反被算计了吧?”
虽说都是一个村子的,但眼前的情况确实叫人不得不多想。
可巧,这时外出几日的柳嫂子回来了,见自己家旁边阵仗这样大,便问了几句,得知情况后不禁冷笑。
“难怪那千凝妹子前几日向我辞行,还叫我谁都别告诉,原来是有人真要害她。”
众人一听有情况,赶着去问了。
才知道,原来前几日穆千凝和彤云便收拾好东西,又根柳嫂子打了招呼,说自己在喜田村待的时日够久了,要离开了。
凑巧柳嫂子那两日要去县里一趟,收自己在外丈夫寄回来的东西,也不得空送她们。
三日前趁着夜色,穆千凝带着彤云便悄悄离开了,除了柳嫂子谁也不知道。
“那千凝妹子走前就同我说了,若是她离开后,屋子里一团乱,有人无故遭了殃,定是那人想作恶使坏,受了老天爷的惩罚。如今看来,果然不错,真正黑了心肝的另有其人!自作孽不可活!”
她这话没指名道姓,但说的是谁大家都知道。
“你这死婆娘,凭什么骂我儿?!我撕了你的嘴!”孙大娘一听便炸了,上前来就要揪住她叱骂。
但柳嫂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原就性子泼辣,见对方扑来,赶紧往旁边一躲,接着叉着腰就骂回去。
“真是阎王爷审小鬼,我也没说谁,你倒不打自招了!我先前敬你年纪大叫你一声大娘,你真当自己是我祖宗了?老泼妇独守空房几十年,得了个儿子跟个宝贝珠子似的,也不好好养着,整日里就纵着,纵得他十里八乡的姑娘一个瞧不上,倒惦记上别人仙女似的姑娘。好不害臊!叫我去说媒,我都不好意思开那个口,问了两句别人就回绝了。又请了李媒婆上门,人媒婆都觉得门户不当对,你倒以为自己儿子得配天仙!半夜里不睡觉,儿子上门做些短命黑心的勾当,好在人姑娘早有准备,早早走了,才没让得逞。如今儿子命根子没了,那是老天爷的惩罚,好歹还留了条命不是?你还要报官,去了官府你怎么说,说是鬼要了你儿子的命根子?臊不臊脸皮!我要是你,我带着那没用儿子关门躲起来,再不出来见人了!”
柳嫂子不愧是泼辣性子,说话口齿伶俐脑子转得又快,莫说孙大娘了,就连旁边站着的人听得脑子嗡嗡的,半天才理清楚来龙去脉。
“果然是这孙大郎要毁人姑娘清白。”
“怪道说这孙大娘口口声声别人害了她儿子,问了又不说,原来是自己心里有数。”
“晦气,先前还可怜他母子,不想竟是这样的!”
有那和孙大娘往日交好的,眼下也皱眉。
“孙大娘,你儿子是独苗,可也不能用这样法子糟蹋姑娘,幸而人先离开了。你儿子如今这样,的确是天谴了……”
“呸!你们懂什么!”孙大娘原本想对着柳嫂子骂回去,不想村里人都开始攻讦她,霎时也不管这么多了,开始无差别咒骂,“那姓穆的贱货,能嫁我儿子就是她烧了高香了,还扭扭捏捏不愿意!我儿可是我老孙家唯一的独苗,不是我儿喜欢,我都看不上!她还端起来了,如今害了我儿就逃,你们不说帮我找她回来送官,还帮着她说话!”她说着指着周围村名,“你们都是些黑心短命的,见我老婆子死了男人,带着儿子一个人活就都欺负我!欺负我就算了,还咒我儿,你们都不得好死!”说着往地上一坐,也不顾黄土地面灰尘大,扯着嗓子便号丧,“孙大牛你这杀千刀的死的这么早,可怜我老婆子一个人待着儿子还要被人欺负,现在老孙家断了香火,这村里的人也容不下我们母子!你要是在,谁敢这样欺负到我们娘俩头上来!”
原本村里人还替她将昏死的孙大郎扛了过来,放在地面的一处干净地方,本想着一会儿替她扛回家中,再请个郎中来看看的。
如今见她胡搅蛮缠,还将村子的人都骂了,顿时心中窝火。
“你既然说我们黑心肝欺负你,那这孙大郎你自己扛回去吧!”
说罢竟都散了,唯独留下柳嫂子还站在那儿看笑话。
“唷,这下高兴了?没人帮你,你自己扛儿子回去吧。”
孙大娘也没想到众人果真如此绝情,一时间竟傻了眼。
可她一个老婆子又有什么力气?
只得守着昏死的儿子,一直大喊大哭,只是再无人理会她。
且后来村里的人觉着他们娘俩心术不正,便齐心协力将人逼走了,再不许回喜田村。
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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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已经离喜田村几日路程的穆千凝此刻正带着彤云在山中泉边打水。
她手中拿着两个壶,打完一壶,又蹲下身去往另一壶里灌。
“姐姐,你说那孙大郎去了只看见个枕头不会恼羞成怒追了来吧?”几日过去,彤云还是忧心忡忡。
倒也不怪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前几日穆千凝忽然跟她说要收拾东西,却又不说为何,后来趁着夜色便说要离开,上路走了半日才跟彤云说了原因。
彤云便一直担心。
“要不咱们还是先去趟府衙吧,若是真被追上了,那孙大郎总不能当着府衙的面对我们做什么。”
彤云出宫一年了,渐渐也忘了当初在宫中的日子,遇到这种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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