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坦白
“你这么鲁莽,我早晚会死在你的手里。”牛老师揉着下巴,气呼呼地说。
“对不起,我真的错啦。”
“那不发病啦?”
“病?啥病?”王小静一阵错愕。
“不是你说你得了失心疯吗?”
“啊,我,我那是乱说的,他们还真信啊。”王小静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是骗人的。”牛老师悠悠地说。
“还疼吗?”王小静心疼地问道。
牛德华点点头,委屈地盯着王小静。
王小静眨了眨眼睛,转眼不再看牛德华。
“你不要这样嘛,我们有什么话就敞开说,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牛德华盯着不语的王小静开导着。
听到牛德华的话,王小静咬着嘴唇,“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总之我现在很混乱,我在考虑我们有没有必要再走下去。”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牛德华一脸疑惑地问道。
“没事,让我好好想想,我,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跟你在一起。”说完,收拾起桌子上的试卷,准备离开。
“啪”牛德华一把摁住小静正在整理的试卷,盯着小静,难以置信地问:“你这个女人真可笑,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到底哪里惹到你啦,你倒是说说看啊,我,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啊,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嘛?”牛德华气得火冒三丈。
王小静没有争辩,只是一味地掉眼泪。
“对不起,我吓到你啦,我不是故意的”牛德华一看到王小静的眼泪就自乱阵脚,赶紧道歉。
“我想,我想静一静,你走吧。”王小静哽咽地赶牛德华离开。
牛德华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
王小静趴在桌上放声大哭,牛德华远远地听到哭声,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小华已经在牛老师的宿舍门口等着了。
牛老师一眼见到小华,急忙跑了过去,打开房门,小华随同跟了进去。
“你去找王老师啦?”
牛德华点点头。
“怎么样,她没事吧。”小华关心地问道。
“应该没事,不知道我怎么惹到她啦,她要跟我分手。”牛德华情绪低落地说。
“分手,看来她病得不轻啊。”小华惊讶地说。
“这跟病没有关系,她就是无理取闹,无缘无故的。”牛德华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边。
“如果真是没病,那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啦。”
“我知道啊,可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嘴比死鸭子的嘴还硬。”牛德华用手捶了捶床。
“那是啥事啊,这么难以开口啊。”小华思索着说。
“谁知道啊?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哎呀,算了算了,气死我啦。”说完倒在床上,拉上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小华对着生闷气的牛老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家庭作业开始做起来。
“这个地方,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我明天一定得走。”隔壁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小华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这个时候,走啥走呀,既然来了,就做一段时间再说嘛。”
“做,怎么做,明天那女的回来啦,下次指不定会轮到谁呢,这么恐怖的地方,我来这教书,够委屈啦,我可不是来奉献生命的。”一个男的声音更高吭起来。
“校长不是说了吗,那就是意外,何况那女老师自己也没有安全意识,再说啦,那坏蛋不是被抓了吗?你不要太担心这个。”另一个男的在安慰他。
“屁,谁说坏蛋抓了就没有坏蛋啦,指不定哪天,又回来一个,或是又有谁想变成坏蛋,拿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来下手,那怎么办?不行,我得马上写辞职信,我要走。”
“你当初不是跟我说好,要在这儿好好发展吗?现在算什么?”
“算我说话不管话,行了吧。我后悔啦。我不想把命搭在这儿。”
“你别那么悲观嘛,哪有那么严重。”
“你甭想再劝我啦,我已经忍了很久啦,趁现在还没有正式开课,我得先走。”说完,听见见桌椅的搬动声音。
“怎么啦?”拉开被子的牛德华问小华道。
“新来的老师在吵。”小华回了牛德华一句。
“从来到现在一直在闹,不过今天吵得有点凶哦。”牛德华分析着。
“不乐意就走呗,吵吵啥。真没骨气。”
“我也这么想,可听他这么念都听惯啦,后来我就知道,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不信你明天照样在学校见到他。”牛德华想了想,回答道。
“真的?”
牛德华点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到小华的身边,翻看着他的作业本。
“你这段时间的进步神速啊。作业几乎都没错。”牛德华称赞道。
“我不想以特长生的资格上初中,我要凭我自己的本事考上。”
牛德华欣慰地摸了摸小华的脑袋。
“哎,话说,这么久啦,咋我们还没有杂志社的消息呢,不能啊。”牛德华搬着指头算着时间,困惑地说。
“兴许没消息就是没被选上呗。我明白的。”小华笑笑说。
牛德华心里嘀咕着。
果然不出所料,两位老师在隔壁争论一番后,一会儿就消停了。
“我看啊,这老师的病比咱王老师病得还严重。”小华笑笑对牛老师说。
“这话怎么说?”牛老师疑惑地问道。
“典型的失心疯,时好时坏的心情,让人捉摸不透。”
牛老师仔细思索片刻,点头默认。
牛老师像往常一样送小华回家,一路上,小华蹦蹦跳跳的十分兴奋,牛老师为了王小静的事弄得心力交瘁,无精打采,靠抽烟提提神。
“王老师不是让你不抽烟了吗?”小华看见牛老师手里的烟,关心地问道。
“没事,抽得少,心里烦的时候偶尔抽抽,不碍事。”牛德华说完,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猛地咳嗽了起来。
小华一把抢过牛老师手里的烟,扔在地上,一脚给踩熄了。“得听王老师的,不能再抽啦。”
牛德华看着小华那担忧的脸,捂着猛咳的嘴连忙点点头。
刘正伟在家门口老远都看见两人走来,兴奋得朝屋里喊道:“翠花,他们回来啦。快,快,上菜。”
两人刚走到家门口,刘正伟像迎接贵宾一样立在门边等候着,满脸笑容。
“请进,请进,就跟自己家一样,快去坐,吃饭,吃饭。”刘正伟边说边引领着牛老师进到屋里。
“我只是送小华回家的,不是来吃饭的。”牛德华对刘正伟的行为不解地说。
“来都来啦,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看这饭都上桌啦,哪有不吃的道理。快坐,别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坐坐坐。”刘正伟眼里只有牛德华,小华在旁边一点都没有被发现似的。对他不理不睬。这让小华非常奇怪。
“爸,你是不是想找牛老师帮忙啊?”小华坐到饭桌上直抒胸臆。
“帮忙?哎,没有的事。小孩子别瞎说。没事,我就是觉得牛老师嘛,贵客,贵客来啦,不是这样才行吗?”解释完,又盯着牛老师。
牛老师尴尬地回看刘正伟。
“牛老师,你帮我们小华太多啦,我们作为感谢请你吃饭,是理所应当的,你别客气,随便吃,不知道你爱吃啥,这东西呀不合味口,可要多担待点,来吃块鸡腿。”一块大鸡肉就从小华眼前传到了牛老师碗里,小华刚想去撵另一个鸡腿,被张翠花眼疾手快夹住了,小华开心地期待着快要落下的鸡腿,怎知又飞到了牛老师的碗里。
牛老师受宠若惊地看着殷勤的二人,显得有些慌张。
“你们俩这样,该不是真有啥事要我帮忙吧?”牛德华轻声地问。
两口子被牛德华的话惊呆啦,突然回过神来,解释道:“哪有,我们是真心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我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
小华一听,一脸懵逼。
牛德华看着碗中的鸡腿,越发的心虚,转头看了看小华,使了个眼色。
“牛老师说啦,你们要再这样,他就不吃啦,立马就走。”
“混小子,你少在这瞎掺和。”刘正伟听到小华在哪胡说八道,责怪道。
“没错,小华说的正是我的意思,求你们别这样,我不习惯。”牛老师解释道。
“哦,是我们不好,让你不自在了是吧,没事,我们不打扰你吃饭,你自个夹菜,吃,吃,再不吃待会就凉啦。这,这还有鱼,你看喜欢不喜欢。”刘正伟刚说完,又开始啦。
小华在一旁,酸溜溜地扒着碗里的饭,时不时地朝两个外星人一样的父母翻着白眼。直到这顿饭吃完。
刘正伟递给牛德华一根烟,牛德华恭敬地接过烟,刘正伟立刻点燃了打火机,给牛老师把烟点上。
自已也点燃了一根,悄悄地坐在了牛德华的身边。
牛德华对刘正伟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很不适应,边抽烟,边尴尬地笑了笑。
“牛老师啊,你——”刘正伟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牛德华很困惑。
“有事你就说,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定没问题。”牛德华鼓励道。
“哎呀,你误会啦,没事,我就是看到你特别地感触,激动,语无伦次啦,你别见怪,我文化不高,不像你,一个大学生,这么体面,长得又好看,走哪,哪都有人喜欢是吧。”刘正伟越说越激动起来。
“爸,你这是怎么啦?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牛老师的事啊。”小华没头没脑地怼着自己的亲爹。
“多嘴,我,我心里高兴。”刘正伟盯着牛德华,眼睛开始潮湿。
“刘大哥,你,你这是怎么啦?”牛德华疑惑地问道。
“大哥?”一听到牛德华的这个称呼,顿时把刘正伟弄得哭笑不得。
“我想问你个事,你父亲,你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刘正伟一本正经地样子,牛德华更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吧,是个军人,是个值得尊重的人,对我很严厉,不允许我犯错,就是那种完美主义者。”
“完美主义者。。。”刘正伟思量着,摸了摸下巴。
“你妈呢,她对你怎样?”刘正伟继续好奇地问道。
“他妈对他不好,上次我看见她打他。”小华像告状一样说出事实。
牛德华立即拉住小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啦。
“没有,我妈本来身体有病,性格是怪了点,说生完我后,就大病一场,以后就没有再育子女。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了她再成为母亲,再加上小时候我很淘气,所以她有气,打我也很正常。”牛德华轻松地说着自己的那不愉快的童年。刘正伟听着心疼不已,直捶胸口。
“你怪她吗?”
牛德华摇摇头。
“做得好,不能怪她,不能怪,那你把她的电话给我一个吧。”
牛德华对刘正伟的要求眼神里透露出疑惑。
“哦,我是她的学生,我想呀,这以后这逢年过节的给老师送上祝福啥的,学生嘛怎么能忘记自己的老师呢,你说是吧。”刘正伟强制编了一个靠谱的理由。
牛德华给刘正伟留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那晚牛德华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
隔壁的两人又开始吵闹起来。
牛德华被吵得不行,走过去对着门框就是两脚:“你们要滚早点滚,别站着茅坑不拉屎,天天闹腾,你不嫌烦,老子还嫌烦呢。赶紧的,明天要走就走,谁他妈不走,谁是孙子。”
“牛老师,对不起,我们闹着玩的,你别生气,我们不吵啦,你回去休息吧。”隔壁的张老师居然打开门解释道。
听到隔壁的道歉,牛德华没有再计较,心烦地转身欲向自己的门口走去。
“哎,老师,刚才有个女的在你门口哭了一阵,看到你回来又跑啦。”牛德华一听,转身跑回到夜色中。
牛德华人高腿长,没多久在朝王小静回家的路上追上了正在边哭边跑的小静。
“你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呀,趁我不在,一个人跑到我宿舍来哭是咋回事嘛。”牛德华气呼呼地质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哭,不用你管。”
“听着,这是最后一次,我问你,记住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还是不说,那我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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