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卡牌大概停留了十秒钟的时间才逐渐消失,同时消散的还有眼前的黑色雾气。
十秒钟的时间不短,足够十二位玩家收敛神色,避免下意识的反应暴露自己的底牌信息。
南柯的目光率先落在“他乡遇故知”的白芒身上。他微微低头,很好地掩去了眼中的情绪,但好歹共同穿越过一个梦境,南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坐姿略微僵硬,隐晦地透露出一丝紧张。
十有八九,他拿到的底牌不是平民。而且,他似乎对这张底牌颇为抗拒。
正思忖,身边12号(绅士)含笑的声音传来:“11号小姐,如果您有任何疑惑,我很乐意为您解答。”
这是光明正大地试探起底牌了。
南柯也笑:“确实很困惑,拿到了尊贵的预言家,在想今晚应该查验谁。”
话音落下,1号(草莓少女)、6号(十字耳钉男生)和9号白芒的目光同时扫过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玩家对她说的话产生兴趣,只是没表现在明面上。
不过,即使她是新手,别人也不会觉得她能蠢到一上来就暴露自己的底牌。假作真时真亦假,南柯这么回答也只是想回12号一个软钉子,让他难辨虚实。
12号神色略微凝滞,但很快又笑开:“那倒不如查验我,相信我一定能协助你带领好人走向胜利。”
5号冷笑一声:“游戏还没开始呢,就开始抬高自己身份了,场上没人是傻子,这套伎俩还是收起来吧。”
12号被挤兑,也不生气:“是不是抬身份,游戏开局就知道了。”
过多暴露底牌信息并不明智,其他人都没有插话。南柯貌似不经意地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除了2号(阴暗男)的肢体语言格外松弛外,她暂时看不出其他信息。
很快,一阵富有神秘色彩的旋律响起,仿佛要把所有人拉入危险又古老的秘境。与此同时,系统热情充沛的提示音响起:“天黑请闭眼!”
众人再次被黑雾分隔开来——这局游戏的首夜,开始了。
“彩蛋平民”每晚最先行动。不多时,系统的声音在南柯耳边响起:“请问,你是否要在今晚使用该底牌的交换技能?”
“是。”南柯的回答毫不迟疑。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玩法,在一开始就降低双方阵营难度,使自己脱离被围剿的困境,同时在首夜获悉被她交换之人已变成普通平民,拿下游戏的主动权。
这些优势,只有在“即时公布交换技能使用与否”的前提下可以实现,这也是她之前格外关注这一点的原因。
诚然,“彩蛋平民”在局面明晰后使用交换技能是更优的选择,无论是出其不意变更为狼人阵营,还是与神职进行交换混淆狼队视听,都能一击制胜。此时的盲换看上去相当不明智。
但问题在于,这个游戏不止有一局——
如果她这个新手在第一局就表现得过分扎眼,那么在之后两局,她势必会成为其余玩家共同针对的对象。
在场没有省油的灯,赢一把并不足以让她稳稳跻身前六名。降低整体难度,实际上也是降低她自己的难度。
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私心——
系统的声音迟滞了一瞬,似乎对南柯的答案不太满意。但作为一个公平公正的系统,它只能继续推进流程:“请选择你要交换底牌的对象。”
南柯:“9号玩家。”
话音落下,她面前的金色卡牌飞快旋转起来。
几秒种后,卡牌再次恢复到静止状态。上面的图案,赫然从那颗朴素的鸡蛋变成一个透明的紫色水晶球。水晶球内部,一个小女孩正蜷缩着身体,安然入睡。
图案下方,是方方正正的四个大字——摄梦人。
所以,这就是白芒不想玩的底牌。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请选择你今晚要摄梦的对象。”
这次,南柯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她没想到她会接连拿到两张特殊底牌。看来,她应该是今晚除了狼人之外最忙的一个玩家了。
第一夜主要是女巫和狼人的秀场,她无法确定狼人会击杀谁,也无法确定女巫是否会在首夜使用解药救人,所以暂时不宜抱着守护的心态去选择摄梦对象。
当她说自己拿到预言家的时候,1号和6号都曾有过较为明显的反应,这两张牌有一定概率拿到真正的预言家底牌,而9号白芒又是她可以确定的平民。
2号玩家状态松弛,说明他很可能有所倚仗,或许是持刀的狼人,或许是可以自证身份的神职。两种情况五五开,南柯暂时无法判断。
避开这四个玩家,剩下的玩家身份大致拉平,她可以任意选择一张作为摄梦对象,听过发言后再计算下一步。
她想了想,选择了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3号玩家(安静女生)进行摄梦。
本以为她首夜的工作至此结束,岂料,在她说出号码牌的那一刻,眼前的黑雾突然开始搅动。
片刻,黑雾中央出现一块由白色雾边勾勒出的显示屏。一段影像猝不及防地在屏幕上开始播放。
南柯拧眉看着眼前的画面——
一个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布置精美的房间里,穿白色睡裙的纤瘦女孩怔怔站在窗边看外面的落雪。
房间的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色各样的书,从绘本到世界名著应有尽有。
南柯大致浏览了一下书脊上露出的书名,似乎许多都和旅行或世界人文相关,该类目的书占据了书架的半壁江山——
《爱丽丝梦游仙境》、《文化苦旅》、《鲁宾逊漂流记》、《西班牙旅行日记》、《旅行的艺术》……不一而足。
突然间,很轻的敲门声传来。女孩转身,露出清秀而苍白的面容。
门外的女人已经推门进来,将手上的热水和几个小药瓶放在桌上。她从床上拿了毯子披在女孩身上,语气稍有责备:“知道自己身体弱还穿这么少。”
女孩垂下眼睫,低低道:“房间里有地暖。”
女人叹息一声,不忍再数落,只是从各个药瓶中倒出数量不一的药片,柔声哄慰:“该吃药了。”
女孩看着在掌心汇成一座小山的药片,嘴唇紧抿。片刻,她轻声道:“妈妈,药很苦,我不想吃。”
女人眼里带着心疼和怜惜,声音又轻柔许多:“听话,按时吃药病才能好。等你好了,你想去哪里妈妈都带你去。”
“去阿勒泰也行吗?”
“当然。”
女孩便不抗拒了,乖乖接过小山一样的药片,一口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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