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苕溪村的喧闹彻底褪去,只有虫鸣在院子里低吟。
到了休息时间,景澄与李淮月两人都有些尴尬,他们自成婚以来,都是分房睡的。
看着王汉斗夫妇抱过来的一床被子,两人连呼吸都变得局促。
见景澄要将两个凳子合并起来,正准备铺衣服。
李淮月垂着眼帘轻声道:“还是都睡床上吧,免得让人生疑。”
景澄却立刻摇头,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拐杖:“你腿没好,我睡板凳就好,夜里守着也安心。”
“可板凳太硬了,你明日还要去采石场的报名点,怎么能休息好?”李淮月皱起眉。
景澄的耳尖瞬间泛红,喉结滚动了两下,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腿上:“好,我睡外面,若是压到你的腿,便推醒我。”
李淮月点头,两人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李淮月睁开眼,就看到景澄已经开始准备好东西伪装。
他用草木灰将自己白皙的皮肤涂黑,又在左脸颊贴了一块假疤痕,粘上络腮胡。又换上王汉斗的旧麻布衣裳,瞬间从贵气逼人的南疆王,变成了一个饱经风霜的山野村夫。
“景兄弟,你这装扮,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王汉斗看着眼前的景澄,忍不住惊叹道。?
景澄对着铜镜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看着像个干活儿的。王大哥,采石场的报名点在哪里?”
“就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他们需要的人多,每天都有执役在那里招人。”王汉斗说道,“不过那些执役脾气暴躁得很,你去了可得小心说话,别得罪他们。”
景澄谢过王汉斗,便朝着村东头走去。
刚走到老槐树下,就看到几个穿着青色衙役服的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放着一本名册和一支毛笔。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执役,脸上横肉堆积,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对着排队报名的村民颐指气使。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想耽误老子吃饭吗?”胖执役对着一个动作缓慢的老农吼道,一脚踹在老农的腿上,老农踉跄着摔倒在地,怀里的干粮散落一地。
周围的村民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加快了报名的速度。
景澄皱了皱眉,默默走到队伍末尾。?
轮到景澄时,胖执役头也不抬,不耐烦地问道:“姓名?籍贯?以前干过什么活?”
“俺叫阿澄,是附近山里的猎户,最近猎物少,想找份活计混口饭吃。”景澄故意压低声音,尽量学着王大哥教他的口音。
胖执役这才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景澄,目光在他脸上的疤痕上停留了片刻。
最终冷哼一声:“看着倒有几分力气。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进了采石场,就得听老子的规矩,每天卯时上工,酉时收工,中途敢偷懒,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不敢不敢,俺一定好好干活。”景澄连忙说道。?
胖执役拿起毛笔,在名册上潦草地写下“阿澄”两个字,又扔给景澄一块木牌。
他递给景澄:“拿着这个,七天后早上卯时,来这里集合,有牛车拉你们去采石场。一旦上了工,半年才能回家一趟,中途不许私自离开,否则按逃兵论处!”
景澄接过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石”字,边缘粗糙不堪。
他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胖执役的骂声:“一群贱骨头,给你们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
离开报名点后,景澄没有直接回王汉斗家,而是朝着镇子的方向走去。
他想趁机打探一下镇子上的情况,尤其是关于那个神秘军师的消息。
可一路走来,景澄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沿途的村落里,竟然看不到一个孩童的身影。
一般这个时候,村口应该能看到孩子们嬉闹的场景,可如今却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眼神呆滞。
景澄心中疑惑,加快脚步来到镇子上。
镇子比村子热闹一些,有几个商贩在路边摆摊,却依旧看不到孩童的踪迹。
他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前,买了一串糖葫芦,趁机问道:“老板,怎么没看到孩子们出来玩啊?我刚搬过来,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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