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月灵机一动,笑着说道:“我们是路过,马受惊了,马车带人不小心失足掉进河里的。多亏了你爹爹救了我们。”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低下头自顾自地吃饭了。
李淮月趁机问道:“王大哥,王大嫂,我们之前在云州城外看到,采石场里劳作的都是本地的乡亲,按理说,云州是流放地,应该是罪臣在那里服役才对。”
听到这个问题,王汉斗放下手中的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云州的日子苦啊。”
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云州地处高原,地势高,土质又硬,地里种不出什么庄稼,一年的收成还不够一家人吃半年的。”
“那为何不做点小本生意呢?“”
王夫人道:“这里路不好走,水也不好运,费时费力,也赚不了几个钱。久而久之,很多本地人都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些走不了的老人和孩子。”
“那采石场的劳工……”李淮月追问道。
“还不是为了生计。”王汉斗说道,“云州是朝廷指定的流放地,每年都有不少罪臣被流放到这里,派去采石场劳作。开采矿石运给朝廷。”
“那怎么……”
“可前段时间,本地的官员不知道怎么想的,想出了一个法子。让本地人代替那些有钱的罪臣去采石场干活,每个时辰给10文钱。”
李淮月惊讶:“这么多?”
“是啊!10文钱一个时辰,一天干下来就是近百文钱,这在云州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大家当然愿意干啊。”
“那些罪臣有钱让本地人代替他们?也不怕被发现了?”景澄疑惑地问道。
王汉斗自嘲地笑了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罪臣以前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哪个没点手段,偷偷藏了不少钱财?他们流放至此,虽然没了权势,但有钱啊。”
“对啊。”王夫人补充,“与其在采石场里受苦受累,不如花点钱,让本地人替他们干活,自己则舒舒服服地待着,让本地人也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王汉斗继续说道:“官府也乐意这么做。一来,罪臣们交的钱可以充实地方府库;二来,本地人干活比罪臣们卖力,采石场的效率也高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李淮月和景澄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难怪他们在采石场看到的都是本地农人模样的劳工,那些真正的罪臣,早就用钱财买通了官府,让本地人替他们受苦受累。
云州归南疆管辖,李斐封景澄南疆这片地方,一方面是这边边境不太平,另一方面也和云州有关。
云州虽然穷,但早年这边的军队是沈家起家的军队,沈毅被流放地也是这里,李斐无非是想让自己和沈毅在南疆斗得你死我活。
“那些官员就不怕朝廷怪罪吗?”景澄皱着眉头问道。?
“怪罪?谁会去说呢?”王汉斗摇了摇头,“本地人得了好处,不会说。罪臣们省了力气,也不会说。官府得了钱财,更不会说,大家心照不宣。”
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李淮月看着眼前淳朴的王汉斗夫妇,心中满是感慨。
他们只是想靠着自己的力气赚点钱,改善生活,却没想到这背后,藏着如此不公的交易。
“王大哥,你们也去采石场干活吗?”李淮月轻声问道。
“我不去。”王汉斗说道,“我是个猎户,靠着打猎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采石场的活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受伤。我娘子也做些手工去卖,还算维持。”
王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采石场的活确实苦。那些看管劳工的徭役也凶得很,稍有不慎就会挨打。”
听到这里,李淮月心中更是不忍。
她想起了采石场里那些被徭役打骂的劳工,想起了那场因不堪忍受而爆发的**,心中对那些贪婪的官员多了几分愤怒。
但那**恐怕是有人故意有人为之,若是抓不到这个人,恐怕他们过不去。
景澄又问道:“王大哥,你知道本地官员让百姓代替罪臣劳作,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王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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