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瑜可真了不起啊!
还没等薛令瑜自夸出口,她已经力竭而晕。
下一瞬,没人看见青萝是如何动的,在薛令瑜快要落地之时,她已经稳稳地接住了薛令瑜。
青萝这颗心才落到了实处,从她上台以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就连铃萝第一次出去执行任务,青萝都没这么担心过。
青萝抱着薛令瑜飞身下台,但下台前瞥了眼程蓝。
不过一眼,程蓝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那凉意和杀意让他无法动弹,还是程紫上台拽了他一把,把他从台上拽下来。
程紫又怕这个一向高傲、看不起女人的大师兄想不开,低声劝慰道:“不要多想,回去好好练剑,总有一日能赢的。”
“她想杀我。”程蓝几乎是颤着声音道,就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害怕。
那是从骨子里蹦出来的生理反应。
“谁?”程紫道:“光天化日,谁能杀你?”
林焰也道:“师兄放心,她要是真杀了你,天涯海角我都会为你复仇的。”
程紫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
林焰却没意识到,摸了下后脑勺道:“不过师兄你怎么回事?那个黑衣服的咱们打不过也就算了,就连那个黄衣服的也打不过了。难道咱们眉山派的剑法真这么菜吗?”
程紫:“……”
程蓝陷入了恐惧之中。
台上的比试仍在继续,林睢玉出场,翩翩公子少年郎的形象还是很能吃得开。
哪怕昨日他被青萝打败,今日再上台也还是有很多人夸赞。
还有不少人为他加油。
林睢玉抽到的是个菜鸡,不到两招便结束了。
但林睢玉的姿势极帅,飘飘落地之时让不少人都为之疯狂。
“啊啊啊林睢玉我要为你生孩子!”
“林睢玉娶我娶我!”
江湖女子总是更张扬热烈些,台下这些话落在蒋梵音耳朵里,听得她颇为恼怒。
所以等她上台的时候,剑法极为凌厉,在点到为止的台上竟把对手刺出个血窟窿。
蒋梵音收了剑,在林睢玉的提醒下又不太情愿地拱手道歉:“抱歉。”
“说好了点到为止,这位仁兄在剑刺出之时便喊了认输,怎么还能将人刺伤?”
台下,铃萝仍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声音不高,却足以传到台上。
“我收剑不及,又非故意。”蒋梵音冷着脸:“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
“道歉便能杀人?”铃萝勾唇,甫一抬手,一道孔雀翎直冲蒋梵音面门而去。
蒋梵音提剑去挡,下一瞬,孔雀翎一分为三。
她挡了两道,还有一道。
那道孔雀翎擦着她的耳边划过,最后钉在了不远处的木桩子上。
入木三分。
蒋梵音的耳朵也被擦出血,顿时气红了眼,“你!”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铃萝歪了下脑袋,“我非故意。”
蒋梵音还要说什么,就听林睢玉沉声道:“当务之急还是送柳兄去治伤,而不是在此逞口舌之快。”
夜雨山庄的下人抬着受伤的人离开,台上比试继续。
青萝抱着薛令瑜走了,明月夜自然跟铃萝站在一起。
“你怎么突然为难她?”明月夜问。
铃萝耸肩:“看她不爽。”
竟然骂青萝?
过分咧。
铃萝这人记仇,能报的仇当下就报,报不了的仇改日加倍报。
明月夜哦了声,继续看台上的比试。
没等多久就论到了铃萝和林睢敏。
铃萝扫了眼,青萝还没回来,微微叹气:“真是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旧朋友。”
“去吧。”明月夜道:“我为你加油。”
铃萝粲然一笑:“谢谢你啊。”
话音落下,人已翩跹飘然落于台上,百宝袋中的小花伞被她用内力震出。
从台下来看,直接就是一个隔空取物。
花伞霎时变大,张开,发出清脆铃声,铃萝手持伞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
明月夜嘴角一抽:“……”
救命,遇见一个更装的。
铃萝自报名号:“铃萝。”
“夜雨山庄,林睢敏。”林睢敏神色严肃认真,观察着她的破绽。
“是林睢玉的亲妹妹?”铃萝明知故问。
“是。”林睢敏说:“开始吧。请……”
赐教二字还未说出口,铃萝手中的伞已然合上,带着强劲的风划破长空,伞尖成为了剑刃。
不过眨眼,剑尖抵在林睢敏喉间,且有血痕。
“你输了。”铃萝风轻云淡道:“青萝说过,前摇太长容易死的。”
林睢敏:“……”
“不讲规矩。”林睢敏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这四个字。
铃萝却无辜道:“难道我不是在你说开始的时候才出剑的吗?我已经很讲规矩了。”
林睢敏心有不甘,但剑抵在喉咙,垂下眼道:“我输了。”
愿赌服输,她不是输不起的人。
铃萝收伞,“好吧。如果你不服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必。”林睢敏冷脸下台。
铃萝赢得轻松,也没人探出她的底线。
但明月夜却看出些门道,还没等她问铃萝,就听铃萝抱怨道:“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为何不要?”
“明知打不过你,为何还要自取其辱?”
“可是有机会就不能放弃啊。”铃萝不以为意道:“即便有万分之一成功的可能,那也要争取。”
她们杀手,向来都是争那万分之一的。
“你跟青萝……同出一门?”明月夜话锋一转问道:“难道你们都是岁盈宗的野生弟子?”
“岁盈宗?”铃萝摇头:“我不是。”
猜也是柳灼给青萝安排的假身份,她又没被安排,何必说假话。
“我跟青萝是朋友,从小认识的朋友。”铃萝道。
明月夜见她对这事儿兴致缺缺,便很有边界感地没再问了。
上午三人都比完了,也没见什么厉害的苗子,干脆都回了房间,没再来看。
薛令瑜是在中午饿醒的,一睁开眼就说:“我要吃肉!”
没一会儿,菜就端了上来,全是肉。
薛令瑜吃得满嘴流油,两刻钟后才打了个饱嗝,“舒坦。”
吃饱后她又去洗脸,温热的帕子贴在脸上,将那张瓷白的小脸染上几分红晕,乐呵呵地问:“我刚在台上是不是帅飞了?”
明月夜面无表情:“……嗯。”
铃萝笑着夸赞:“太厉害了!”
唯独青萝冷着脸没说话,从薛令瑜昏迷之后,青萝就是这幅模样。
薛令瑜眼睛滴溜溜地转,偷偷瞟了青萝一眼,又一眼。
却还是没等来青萝的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薛令瑜戳了下青萝的手。
青萝长得比她高,手也比她大,又因常年练武,手指关节也要粗一些。
青萝平静地望向她,淡淡道:“厉害。”
态度冷淡,将薛令瑜胜利的喜悦都冲淡了。
薛令瑜直觉青萝是生气了,可她不知青萝生什么气。
分明最该生气的是她!
薛令瑜还记着青萝与铃萝之间的亲昵,让她心里不舒服。
一觉醒来,她都准备放下芥蒂,三人好好相处了,青萝却用这种态度对她。
薛令瑜轻哼一声:“一点也不真诚。你都不为我开心。”
“该开心么?”青萝反问。
坐在一旁的明月夜悄悄往外退,她对这种情况向来敬谢不敏。
万一等会儿让她当裁判,评价对错,她该站谁?
站薛令瑜,她打不过青萝。
站青萝,她又明显跟薛令瑜关系更好一些。
不如不看这场戏。
结果铃萝看得兴致勃勃,还从百宝袋里抓出两把瓜子。
明月夜:“……”
没一会儿,铃萝就被明月夜拎出了房间,一边走还一边说:“天气有点好,我们去晒月亮。”
铃萝:“?”
她可是很少有这种能看青萝热闹机会的!
房间内只剩下了青萝与薛令瑜,一时有些寂静。
薛令瑜吃多了,感觉肚子有些胀,心却微酸。
她好不容易打赢了程蓝耶!放在哪里都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吧!
薛令瑜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消食,绷着脸一直没言语。
青萝就那样板正地坐着。
良久,薛令瑜坐在那儿掉眼泪,一颗颗跟小珍珠似的。
青萝听到水滴落在桌上的声音才看向她,见到她流泪顿时慌了,“你这是……”
“我本来很开心的。但你惹我。”薛令瑜吸了吸鼻子,声音也软糯至极,“我可是打赢了程蓝耶!我那么厉害,你不夸我也就算了,还阴阳怪气我。”
“我没……”青萝下意识抬手想给她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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