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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你好可爱 “好。”

小说:

君欲挽春

作者:

十之九

分类:

现代言情

“好。”

俞挽春耳尖微微一动,听见门外脚步声渐渐靠近。

她赶紧拉着寤钻到地铺上的被褥里。

柴门门口响起轻缓的敲门声,俞挽春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揉了揉眼睛,又钻出褥子,轻手轻脚开了门。

“小姑娘,你们可饿了,这有些糕点,你和你的哥哥可想要尝尝?”

俞挽春眨眨眼,装着傻,轻声细语问道:“姐姐,这是什么呀?”

“是望酥糕,来,你们来吃一点吧。”

“好,谢谢姐姐。”

俞挽春乖巧地抱着用油皮纸包裹的糕点,她眉眼弯弯,朝妇人灿然笑着。

妇人心中生怜,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屋中布施简陋,你当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姑娘,而今睡在柴房,也是委屈了你。”

她语气微微一转,“今夜你好生休息,明日,便趁着好天气,快些走吧。”

俞挽春乖乖点头,她忽而左顾右盼张望一番,随即轻轻朝这妇人招手,“姐姐,你靠近些,我有话要与你讲。”

妇人没有多想,弯下腰。

俞挽春附耳对她道,“姐姐,你们也尽快走吧,那些人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夫君的。”

妇人心神俱惊,她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她长得冰雪可爱,春眠花敛容,出色眉眼还未长开,可日后的无双艳丽已可见一斑,她声也柔,整个人便是妥妥一个钟灵毓秀的小仙童般,一看便觉是富贵人家娇生惯养出的小小姐。

可她方才那些话,可全然打碎了妇人初时对她的印象。

妇人重新审视一番这看似无辜可爱的女孩,暗暗心惊。

“你是从何而知?”

俞挽春看得出她心存戒备,也没有诓骗,老老实实开口,“我听那屋子外面一个人说,不日便要将这些雇来看护我们的人通通给杀了。”

妇人脸色一白,她想要露出相对柔善的笑来,可偏偏唇角半天扯出的笑满含苦涩。

待俞挽春与妇人告别后,她转身便见到原本被塞到被褥里的寤,此时此刻,衣衫整洁,眼神清亮,最显眼的便是他腰上柄即将出鞘的寒刃。

见俞挽春看过来,寤终于问出他的疑惑,“为何,不直接杀了?”

寤眼神平静,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杀一个人于他眼中,不过聊家常般轻松简单。

这个地方,没有真正的无辜人。

从不知多少年前开始,此处,便兴盛起一股拐卖之风,无人知晓背后所倚仗为何,只是在某些大人物的无声应允下,罪恶在此扎根潜滋暗长,而本县官员并非无所察,相反这等规模的幼童失踪案,若是换做其他稍微繁华之地,势必会被查抄得个底朝天。

可偏偏是本县,偏偏是单越县,这里历来是穷苦人家聚集之地,三教九流钟爱之地,无人管辖,亦或是早成一颗废棋,彻底堕入深渊,成为穷凶极恶或困苦贫寒之流的末路荫蔽所。

单越县本就是这般特殊地界,何况县令不知拿了多少好处,自此达成平衡,这窝匪徒越发无所顾忌,行事猖獗,人为财死,这能生财的勾当足够吸引人,便能让普通人泯灭人性,最终成了那与虎谋皮的伥鬼。

妇人的丈夫便是临时受雇去看守俞挽春那批孩子的一员,俞挽春听得出他的声音。

寤本意只是一剑抹了这夫妻的脖子,却被俞挽春拦了下来。

说到底,这妇人好心收留了他们一晚,她将那东家意欲斩草除根的想法告诸于她,她们之间,便恩怨明了,彻底两清,此后如何,全凭各自造化。

“你不知晓一句很寻常的话吗?”俞挽春笑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呀。”

按理说,这句话自诞生之际,已经不知道流传于多少人的口口相传之中,俞挽春平日里偷偷看过的不少话本里,可也都有这句箴言,她看都看腻了。

尤其那得道老高僧,最喜如此说教。

不想,寤竟然缓缓摇头,眼神是毫不作伪的无措,“我……我不知,也不曾听过。”

“哎呀,反正不能随便杀人的呀,你杀他总要有个理由呀,就算没有,也绝对不能叫人瞧见你那番行径,晓得么?”俞挽春类比她寻常干坏事,也绝不让爹娘瞧出端倪的糗事,故作高深道。

寤若有所思。

“可是,你不怕他们深夜来此对你不利?”寤冷不丁开口。

“怕什么呀,这不是有你在吗?”

俞挽春一本正经道。

寤微微一怔,视线落在她身上,似冷玉般清泠的双瞳一望见底,“为何信我?”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声音极浅,轻飘飘的,散在空中,也虚无得留不下半点痕迹,似他这个人,寡淡如流水。

若非俞挽春有意关注,恐怕连这缕都要随风而逝。、

俞挽春莞尔,“为何不信?”

她逗弄他一般,将这话头又抛回给他。

“我会杀人……”寤沉默。

“我知晓呀,可你分明没有杀我啊,”俞挽春舒展眉眼,尚有着婴儿肥的两腮微鼓,仿佛她嘴里塞进的两块望酥糕。

她觉得冷了,便又默默埋进被褥里。

寤看着这小姑娘,眼神不变,“我不是好人。”

“噗哈哈哈哈……”原本正往褥子里塞着身体的俞挽春,仿佛被人戳上痒痒肉一般,捂着肚子忍不住笑起来。

她脑袋缩了缩,探出小脑袋,因为她方才到处乱蹭,头顶上翘起几分散乱的发丝,她憋着笑,指了指自己,呲牙咧嘴,故作凶恶道:“我也不是好人呢,你怎么不怕我呢?”

寤:……

俞挽春瘪嘴,“你可别不信啊,你和我离得这般近,小心我半夜起来掐你脖子。”

她装腔作势地舞了舞小拳头。

寤还是没有回应。

他微微垂眉,几乎从未有过任何情绪的波动,哪怕与他一同被关在一个牢笼里的人,暗地里说他是个冷心冷清的怪物,他都未曾有过任何反应。

那些与他何关,他为何要在意。

只是,有时因为办事不利而身受鞭刑后,无意瞥见过那山边的放牛郎,那样的生活似乎才堪称正常人。

这是他从同伴口中听来,可于他而言,实在无关紧要。何为正常,何为异端,彼此界限早已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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