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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前尘

小说:

君欲挽春

作者:

十之九

分类:

现代言情

俞挽春累了,她自逃出那间逼仄的屋子,便一路提心吊胆,几乎没有进食,而今强拖着这虚弱的身体,眼下,她实在提不上多少力气。

心神虚晃一阵,脚步便慢了下来。

但随后的动静让俞挽春心口一紧,那人……

追上来了……

没有半点多余的声响,雷电仿佛倾其所有,轰鸣作响,天地旋转,俞挽春甚至没有看清那道人影从何方向袭来,眼前剑尖挑落一滴雨珠,光溜溜地顺着剑身流淌而下。

一道闪光凭空炸响,俞挽春大脑晕眩,眼睁睁看着那柄长剑刺穿雨帘,直直逼近,近乎刺痛她的眼球。

俞挽春双眼酸痛,下意识闭了闭眼,却还是不甘心就此为止。

就算要死,她也要从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下来!

俞挽春心口憋着一股劲,直接闭上眼,也忽视了对面那人微顿的动作,狠下心来往那人身上撞了过去。

“哗啦……”

这是在半空挥动长剑斩断水流的声响。

男孩身体僵住,不等他反应,小姑娘便迎面撞进他的怀里。

她年纪小,虽说不重,但许是因为他没有推抗的想法,以至于“噗通”一声……

这是狼狈倒地翻滚的沉闷声响。

俞挽春脑袋里空空荡荡,一心想着要反击,她微微张了张嘴,漫天的风雨便灌进她口中,她呛得咳了几声。

但她没有多想,抬起湿漉漉的小脸,抓住身下人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五月末,身上布料也轻薄,俞挽春又是拼着一口气,咬得酣畅淋漓,险些把自己牙齿给咬下来。

但被她咬的人竟然愣是一声不吭,俞挽春咬完之后,稍稍恢复一点理智,她低头一瞧。

便见一张熟悉至极的俊秀面容浮现在眼前。

雨难停,心难缓。

骤雨催命似的响彻这方天地的每个角落,雨雾连绵抽刀不可断自流,长河之水汹汹然往东天,浩浩汤不可阻,俞挽春艰难地撑在他胸口上,不可置信地按了按他的眉眼。

“无?”她的口中灌进刀削般的冷风,刮得喉咙肿痛,她口齿含糊不清,看清男孩的相貌后,牙帮子一阵阵发酸。

雨愈下愈急,颇有几分与天地决绝的狂澜之势,淋得俞挽春浑身疼。

寤轻声应她,见女孩实在狼狈不堪,在他身上瑟瑟发抖,双眼染湿,长睫无助轻扇,他微微抬手将女孩从身上抱起来。

没有理会手上被俞挽春咬出的伤口,他弯下腰,拾起地上长剑,归入剑鞘,他单手抱着她,转身消失在身后茫茫夜色之中。

“扣扣……”

“哎呦,你这个死男人,你死哪去了,外边下着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才回来……”破旧的木屋中,响起锅碗瓢盆的窸窸窣窣声,传出一个妇人的嗔怪。

妇人急急忙忙从里屋里走出,打开外院的门闩,可是开了门,不是她苦等的相公,而是两个浑身淋湿的小家伙。

她愣住,“你们……”

俞挽春冷得浑身打寒颤,她缩了缩身体,抬起湿漉漉的双眸,可爱灵透的小脸蛋皱巴巴的,可怜极了,“姐姐,我好冷啊,我们没有地方去了,姐姐能让我和……哥哥进去避避雨吗?”

妇人看着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家伙,软了心肠,“快些进来,这外头冷,快跟我来。”

俞挽春裹好暖和的被子,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吸了吸鼻子,接过热气腾腾的姜汤,声音绵软,“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妇人眼中满是柔软的慈爱,她抬手给她擦了擦脸上沾染的水珠,“你们这般小,怎的都流落到外头了……”

“这位小公子,你当真不喝吗?你们方才浑身淋湿,还是喝喝热汤暖暖身子为好,”她转过头,看向坐在墙角沉默无声的寤。

寤抬眸,微微摇头。

“他喝!”俞挽春替他应下,“我的哥哥比较害羞,现在不太好意思说话。”

寤面无表情,看了俞挽春一眼。

“是不是啊,哥哥,”俞挽春弯了弯眸子,语气却暗含威胁。

寤沉默片刻,“嗯。”

“那便好,快些趁热喝了,省得到时候着凉,”妇人笑了笑。

她叮嘱完,便走到床边,对着昏黄的烛光,开始缝补破旧的衣服。

“哥哥……”俞挽春鼻音浓重,缩在棉被里,缓缓出声。

寤眉眼仍旧淡然,但耳垂诡异地微微泛红,他垂下眉,“嗯。”

俞挽春唤了几声,见寤除了应她,便再无其他动作,一时间不由得恼怒,方才那番绵软乖顺的小性子险些露出马脚,她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过来,我唤你呢,”她闷声道。

以为俞挽春单纯喜欢唤“哥哥”的寤,此时才恍然,原来是想让他过去么……

寤从墙角站起身,靠近俞挽春。

“这个被子这么大,你也进来取取暖吧,不要受了凉了,”俞挽春大方地敞开棉被。

寤朝她走近的脚步一转,他非但没有继续向前,相反还有调转方向回到墙角的趋势。

“你是要回那里长蘑菇吗?你不准走,你敢走,信不信我咬你!”

俞挽春小霸王似的,她努了努嘴,“过来。”

寤见小姑娘生气的张牙舞爪模样,感到一丝异样,还是默默走了过去。

俞挽春这才勉勉强强露出笑意,她将另一半棉被轻轻披在他身上,久违地安宁下来,她放松不少。

虽然她疑惑为何追踪她的是他,但到底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又许是孩童生来喜爱热闹的天性使然,俞挽春缩了缩身体,凑近他,跟他低声私语,“你为何叫无呀,好生奇怪,你当真叫无吗?”

从始至终未曾说过自己唤“无”的寤并未想到是俞挽春听岔的可能,只当当初自己口误。

寤其实并不如何在意俞挽春如何称呼他,到底都不是他的名,“寤”不过是那些人便于区别众人实行任务的一个代号,知道与否,都并无必要。

寤是他,可他不是“寤”。

但……而今若想辨别他,“寤”似乎也是唯一能够彰显自己的存在的证明。

“是寤……”

寤还未习过几个字,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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