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一次太老实不会转弯撞见打断好事被主子恶整了一番之后,夙夜已经学会了适时呼唤他亲爱的主子。
反正现在就是不行!
但是没想过会这么久……
早知道就停到别处了,但是现在离开又怕待会儿主子忽然出来,这年头做暗卫实在太难了,尤其是像他这么出色的暗卫,害!
不对,这儿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停!
不过,夙夜的救兵很快就来了,沈离若的马车也到了。
君凌知道颜曦染在生人面前还是会害羞的,便暂时放过了她,给她拢了拢领口,带着她下车。
颜曦染一下车就看到了夙夜重获新生一样的激动眼神,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夙夜,你今儿看我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劲?”
夙夜:!
“主母误会了,属下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过一会儿就好!”不带这么坑人的!您还是快走吧,不然待会儿主子吃这些没有真实成分的醋,他就惨了……
“师傅,你这暗卫是越来越会像你一样胡说八道了!”
“公主,你的注意力只需要放在本座身上。”君凌没有顺着她说,直接把人往里带。
夙夜就差感激涕零了,望着君凌的背影愈发崇敬,他就知道主子是明察秋毫的!
帮着沈离若清理完家门之后,君凌和颜曦染便商讨启程的事宜。
呼延诀恢复了太子身份,依然想要到处游历,秦建南管不了他那么多。
呼延诀便是决定与他们一块儿,在东西边境再分道扬镳。
临行前的一日,他到了春风楼和玉晗烟道别。
“殿下,您真的要离开?”玉晗烟听到呼延诀的决定之后,手上弹奏琵琶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嗯,去其他国家走走,再找个合适的地方定居。”呼延诀没有平时的纨绔之气,“我会偶尔回来看你的,你也要好好过日子。”
让她找个良人的话,他说不出,因为他知道,玉晗烟喜欢他,而且,她不是简单的花魁,她有自己的能耐。
至于为什么会蛰伏在这里,多半是执行任务。
这些,她不讲,他不会过问,他们是知己,他珍视她。
“没有殿下,晗烟又怎会过得好?”玉晗烟苦笑道,在呼延诀想要打岔之前,还是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殿下,晗烟喜欢您!”
“晗烟,你明知我对你只是知己好友之情。”
“晗烟知道,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对殿下的喜欢!殿下,您心仪的女子,已经有喜欢的男子了,您可不可以就此驻足,也回头来看一看,在后面向你奔赴而来的人?”
“既然你也有这种感情,就该知道要放下是何等困难。”呼延诀为难道,从始至终都是规劝,“晗烟,我不是你的好归宿,你值得更好的。”
“殿下,你就不好奇晗烟为什么喜欢你吗?且听晗烟说说吧!”玉晗烟请求道。
“好。”呼延诀顿了顿,只应了声。
玉晗烟浅浅一笑,随后便说了起来。
“那一年,我十岁,第一次来到这个叫做西越的地方,人生路不熟的,没有什么依靠,只听主子的安排来这里做事,身上的任务有着千斤重。
一开始,我也曾为自己的无能自暴自弃过,在笼安街上,是最后一次。
那一天还是初春,大雪纷飞,偶有飘落的杨花,一时分不清哪个打哪个,那时,我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旁人都知道我情绪不对劲,可只有一个小男孩理我,那就是殿下您。
当日,您偷跑出宫游玩,路上遇见了我,还以为我要哭鼻子了,就拿了个小面人来哄我,但是我不为所动,直到您故意装作不小心碰掉了面人的头,才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后来,您还给我弹去了头上的杨花和碎雪,甚至把披风也给了我,暖的不仅是我的身,更多的是我的心。
您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可我有心查探,知道您是当朝太子,也知道了您的一些过往。
那时,我便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变强,有朝一日能成为您的助力。
我渐渐长大,也找到了做任务的一个极佳办法,来到了这春风楼,本不想让您发现的,但您是这里的常客,我便存了心思,想要让您留意到我。
我成功了,也和您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但那不是我最想要的,我最希望的,是能与您在一起。
您看似风流不羁,可实际上洁身自好得很,我怕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能成为您的红颜知己,也是好的。
后来,您也喜欢上与我相谈的感觉,您说那让您舒心,能让您忘记一切不愉快,可是殿下您知道吗,晗烟如此温柔对待的,也就您一人。
您经常来这里,有时候是单纯聊天,有时候您在榻上小憩,我便在旁边临摹您的字。
您喜欢在雨后焚香作画,我便奏一曲琵琶,您偶尔还会与我吟唱。
每到和敬公主和先帝的忌日,您总是心绪低落,而我也总会点一盏红烛,在这里等您过来倾诉。
每一幕,每一个细节,都已经刻进了我的骨血。
所以殿下,晗烟早就没有办法喜欢另一个人了,晗烟想问您一句,如果没有那个女子,您会爱上我吗?”
玉晗烟回忆了好些,最后卑微地问了句。
呼延诀没有回答,玉晗烟也猜到了他的答案。
“殿下,只要您想,晗烟永远都是您的知己,我会在这里等着,等您回来。”
假以时日,待主子的大业完成,或许她就可以离开,去追寻他。
“再见,亦是知己,珍重!”不足十字,道尽他的感念,以及两人的关系。
其实,他想告诉她,如果没有颜曦染,在将来的某一天,他真的有可能爱上她。
但,他不能说,既然早就有了定局,他不能给她希望。
对玉晗烟,他始终是最珍惜、最不忍伤害的女子。
说罢,他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犹豫。
而玉晗烟在他转身那一刻,眸中打转了许久的晶莹,悄然落下,滴在她刚刚临摹好的字上,晕开了磨制,没了原来的风骨。
月色中,她披起外衣行至窗前,一路目送那红衣男子,直至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他走,她便不去送他了,怕舍不得。
玉晗烟走到那架着琵琶的地方,将琵琶抱好,指尖挑拨,一曲离愁相思,道尽断肠苦。
总有一天,等主子完成了大业,她必定抛下一切随他道天涯海角。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之后的两日,而这两日里也不太平,但也只是秦建南和南珈新帝相翎月的恩怨。
他们几个也是乐得清静的听八卦。
据说事情的起因还得追溯到呼延诀被废太子那会儿。
也不知道相翎月是哪里打听的消息,知道了颜曦染和君凌在西越,按理说,以君凌的能耐,只要他不想泄露行踪,就没有人能找到他,这次就是。
所以,是怎么走漏的风声,还得上心的查一查。
而那相翎月在知晓之后,第一时间就传书给秦建南,一则是趁秦建南抓着呼延诀有利用价值将他送到南珈与自己成婚,并承诺以两座城池做聘礼,她早已对呼延诀动心。
二是以此为利益交换,让秦建南给她逮住颜曦染和君凌。
秦建南是答应了,但没有践行到底,他只是下旨让呼延诀和亲,却在见到颜曦染后起了色心,想要将她据为己有,没有履行后一条。
他敢这么做,且在最后一刻才发现颜曦染和君凌的身份,都是因为相翎月存心想拿他当枪使,暂时盖住了相虞兮的事,并且故意对他隐瞒颜曦染的身份。
相翎月对秦建南的做法也是很不满,所以答应给的两座城池也直接食言,秦建南也因此想要发动战争。
相翎月不比相虞兮,处事不够缜密,心气也还躁,不顾重臣反对,硬是要和秦建南开战。
在得知呼延诀不听从安排过来和亲,甚至还跟颜曦染结伴出行之后,相翎月的怒火达到了峰值,不仅在原来的两座城池上与秦建南对抗,还开始攻打西越边境其他的城。
两国交战都有胜有负,死伤惨重,却依然没有议和的意思。
就在颜曦染等人回到东风的国土时,就收到前线送来的战报,说是旁边的纶邑和淮湘受不了这种波及,联手抢了西越和南珈各一座城池之后,这场无理的战火才平息下来。
至此,西越和南珈可谓水火不容,不久之后兴许就要爆发第二次战争。
与呼延诀分别之后,夙夜也带来了战报,颜羌和颜逵双方已经暂时休战,但是都没有议和的意思,随时可能再起兵戈。
这已经足够了,颜曦染有着自己的目标,却也不想让过多的百姓被战乱所扰。
于是,当下就让夙夜去飞金雕传书给那边的国师一派官员,将提前写好的信函交到了颜逵手中。
信中所写的意思,大概就是颜曦染表示自己受卉南枝照拂,自己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欲在某个城池突击,助颜逵继承大统。
至于哪一个,还不想马上告诉颜逵。
不论颜逵是否要杀她,都不在这时候,白得的帮手,他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皇城那边的暗线也传来消息,说是没有派出杀手跟上金雕。
金雕带回来的信件,颜逵大抵表达的意思首先就是感慨颜曦染这个妹妹站在这一边,接着就是空口承诺颜曦染,将来他登大宝,颜曦染依然是最尊贵的公主,最后就是“任命”颜曦染在侧方攻打颜羌。
“这颜逵也是搞笑,口头上同意了,还真把自己当皇帝!而且完全没有派兵过来的意思,打了胜仗,好处归他,若是败了,也只是我折了兵将,更不用说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是否有兵将的问题!”颜曦染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威风过后立马泪眼汪汪地看向君凌,“呜呜呜……好疼……”
蠢了,刚刚该用点内力的虚造声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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