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法华寺至宝,安乐侯若是有疑,大可自己找衣服尸首试试。”人群中走出一剃度的僧人。
颜曦染就是隔远了也能发现那是个帅哥,当即就跑出了马车往前去,也不管被丢下的一脸黑线的君某人!
不过也是他一手惯出来的,能怎么着?除了宠着还是宠着,他深知她确实是限于欣赏才这般放心。
叹了口气,随即跟上。
“是无心住持!”
“真的是他!”
“无心住持是不可能说假话的!肯定是安乐侯小心眼!”
颜曦染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敢保证,这些崇拜无心住持的人,肯定有人和她一样是颜控,三观跟着五官跑,对美男子和帅哥无条件信任!
不过她怎么看着,这无心住持看向沈离若的眼神会温柔不少?就是有交情,出家人也不会有这般模样才对……
因为无心住持的出现,安乐侯就是再辩驳也没人信,无心住持在他们心中,就是信仰一般,也就是君凌对于整个东风的人来说那样。
“侯爷不承认也不要紧,大家不妨先来看看这些!”沈离若没有把迎春的尸首召回去躺下,依然在那里和王氏对着,而自己则是把那些药渣摊开,给众人看了一番。
“这些都是婶婶平时埋在桂花树下的药渣,里面每一剂都是一样的,都有圆附和苦簕,桂花树长年累月吸收这些药渣的残余药效,比普通的桂花树多了些药香,我没有带过来,是为了防止侯爷说我作假,以后侯府凋荒了,各位可以去闻一闻。你利用婶婶的心疾,每天一点一点的用苦簕来耗她的命,当真令人心寒!”
“你婶婶的心疾早就好了,就是用苦簕也没问题!再说了,那苦簕是为了牵制圆附的毒性,我这也是为了她气血两虚的病着想!你还不识好人心!”安乐候下这盘棋,便是在一开始就找好了足够圆滑的说辞。
“治好?就连京城的御医也治不好心疾,你请的这个半路出家的郎中又怎么治好?我翻查了他诊脉的脉案和药方,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而且还有两份的字迹不一样,那明显就是之前给婶婶主理的大夫的笔迹!而这个郎中不过是你找来诓骗婶婶的,他的病人只有婶婶一个!而且,你既然说起圆附和苦簕,那我也不妨说说,莶草刚好就是可以替换这两种药的上好药草,或者说,没有莶草的时候可以用这两味药代替,可是莶草易得,这两样才更难得,郎中为何要划掉原方里的莶草二字,换成又贵又难得的圆附和苦簕?也正是他告诉婶婶心疾已好,婶婶才没有在意那苦簕!”
“那些脉案和药方,说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这年头,造假证的事还不少!”安乐候模棱两可道。
“你说我造假?那不如让郎中自己来说?你该不会又说我会威胁他吧?”沈离若冷笑道。
“这本就是极有可能的事!就像你明明应该在牢里,又是怎么出来的?说不定就是有同伙!”安乐候拼命找沈离若的痛脚。
“婶婶当初真的瞎了眼了,怎么就嫁给你这样的人!”沈离若声嘶力竭道,而后拍了拍手,红绡就带着几个病人出来,还有这里有名的林大夫也请过来了,“这里有六个病人,每个人都患有不同的病,就让林大夫和这郎中分别把脉,把脉案和药方都写下来吧,林大夫治人无数,断不会有人不信。”
“这法子好啊!林大夫为人刚正和善,绝不会有被收买的可能!”
“是啊,是真是假,用着方法一断便知!”
“就是!林大夫治过那么多的疑难杂症,大病小病还没有治不好的!”
林大夫在房间颇有好名声,也确实当得起,百姓们都十分信任他。
也就冒出来说话了。
“本官和老百姓们的看法一致,沈姑娘的方法是好方法,一验便知。”肖巡抚适时控场。
这里官最大的就是他,所以那郎中不得不心虚地上前。
林大夫医者仁心,一听到是治病救人,就没有在意是否被利用来断案,当即就开始把脉写方子,望闻问切熟练得很,方式还不一样,一看就让人放心。
而那郎中就只会一套方式,还久久写不出脉案和方子,最后顶不住众人窃窃的嘲笑声质疑声,就没有继续看了,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原因不言而喻,他根本没有多少本事,看的来来去去也就是伤寒和壮阳一类的。
“辛苦林大夫了!”沈离若拱了拱手。
“治病救人,不言苦。”
林大夫年事已高,沈离若不好让他在这里站太久,便差了人送他回去医馆,剩下那几个病人,稍后再放过去抓药。
“这人和婶婶一样,都是有心疾的气血亏虚症的,郎中刚刚唯一看的那个也是,一样的情况居然把不出来。”沈离若把方子公之于众,“大家看看,林大夫上面写的除了莶草和那张圆附苦簕不同之外,其他都一样!”
“是啊是啊!这些字我是认识的!还真如沈姑娘说的那样!”有正义感的百姓就这样脱口而出。
“侯爷刚才制止了那民妇的苦簕,还句句在理,说明你不可能不知道苦簕与心疾的干系!”沈离若步步紧逼。
是啊,刚才可是他自己口口声声说出来的!
“你居然算计本侯!”安乐侯总算意识到那一幕极有可能是肖巡抚配合演出的,就是为了引他说出那些话。
“是又如何?演那一出,就是为了沉冤昭雪!好在你也配合得好!”沈离若柔柔一笑,却莫名有些瘆人。
安乐侯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脸色极度难看。
现在就是说什么也没人信了,更何况他也找不到辩驳的空子,当真是一场死局!
周围的百姓对安乐侯和王氏也是指指点点的,不知道是谁先起了头,还讲出了安乐侯和王氏的旧事。
大概就是两人青梅竹马,后来王氏嫁了人,安乐侯就娶了侯夫人,但是王氏婚后不幸福,和安乐侯旧情复燃,一直在暗中联系,前几年,王氏的丈夫死了之后,安乐侯就把人带回了侯府,明面上对发妻敬爱有加,可内里就是如今的事实一样,两人谋害侯夫人。
还有人说曾听闻过安乐侯为了扶王氏上位,才有这么一出,毕竟侯夫人没有犯七出,没有孩子也是因为小产过落下病根,找不到任何的由头。
而安乐侯爱面子,更偏向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安乐侯被说得一点也不差,没了理,只能任由肖巡抚把人关押,王氏也早就被尸首吓昏了过去。
至此,侯夫人命殒一事终于尘埃落定。
在沈离若的恳求下,肖巡抚还将这事上书给朝廷,包括安乐侯这个爵位。
沈离若的父亲是安乐侯的哥哥,本来就是他承袭的,与发妻身死后,那会儿沈离若流落在外,也就没了后人,才由现在的安乐侯承袭。
沈离若回来不过一年多,根基还没站稳,所以迟迟没把侯爵一位拿回来,如今这般,倒也物归原主。
秦建南虽然没什么好的能拿出来说,但是做给臣子看的这等公允之事,既没有威胁到他,处理得也算公正。
但是沈离若请辞废了侯爵一位,只收了其中钱财。
“若姐姐,你为什么不当个女侯爷?这样一来,在这城里就没人敢欺负你了,生活也不用愁!”颜曦染其实大概也猜出了一些。
“如今只剩我自己了,一个人守着空有门面的侯府有什么用?这侯府有这么多糟心事,或许风水还不好呢,而且侯爵还得处理公务,我自认是没这个耐心的,还不如多做些点心。”沈离若笑了笑,手上不停地忙活着收拾包袱。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她没告诉颜曦染。
她不想太过张扬,免得被那人找到,不过,那人的白月光都回来了,怎么会找她呢?
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若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现在是孤身一人,但是你还有很多很多年,往后的时间会遇到更多的人!你也别太难过了,身边的人总是分分合合,没有人会永远陪伴自己一辈子,但是好在没有规定只能有那么一个人!”颜曦染看她有些兀自神伤,只当是她在意失去了情如母女的婶婶。
“可是每个人也只是那么唯一的一个,出现再多的人也不是那个了。曦曦,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感慨而已。”沈离若拍了拍她的手,在那时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一个人过的打算了。
“若姐姐,不如你跟我一块儿回去吧?你那糕酥也只是提供给那家店,不如我在我那里给你开一家店?这样一来,我想吃的时候一下子就能过去了!”
颜曦染站起来,在沈离若房里转了转,看到首饰盒里那碎掉的白玉镯时,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若姐姐,你这镯子碎了还保管得好好的,是想之后修补一下吗?”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含义或者太喜欢,理论上不会留着吧?
“修补过后还是有裂痕的,只是舍不得这玉,就摆着了。”沈离若淡淡道。
颜曦染点了点头,虽然不大相信,但也没有多问。
“若姐姐,你真不考虑和我一起回家乡吗?这样我就可以经常见到你了!不知道为什么,自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特别亲切!”颜曦染又坐了下来,能坐着就不站着。
“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曦曦的家乡在哪里?看你不像是西越人士。”其实沈离若也和她一般,莫名觉得对方亲切,横竖自己也是一个人,和颜曦染常见面,她是乐意的。
“在东风哦!”
“……东风?”沈离若正在打结的手顿了顿。
“是啊!若姐姐,别的不说,我们那儿可是盛产帅哥美女,准能让你看个够!”颜曦染嘿嘿笑出声,其他国家的俊男美女她只见过两三个,这么说不为过吧哈哈哈!
“那……”沈离若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那你是住在东风哪里?”
“京城!若姐姐,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东风的公主哦!而且还是摄政公主,背后还靠着国师这座大山,你去到东风,有我罩着你!”颜曦染熟络地搭上了沈离若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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