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便将今日要处理的折子都批好,当即起身朝她走去。
颜曦染还沉浸在美色中没有回神。
他坐在榻边,捏了捏她的脸,引来一声娇气的痛呼。
“呀——你干嘛?”她委屈吧啦地瞪向他,还抓住了他在她脸上“施虐”的手。
“自然是让染儿在美色中清醒过来。”他打趣道,反握住她的小手。
颜曦染故作挣脱,没用多少力,自然也就还是任由他抓着。
“饿了。”她习惯了他的挑逗,一笑而过。
现在怀着身孕,跟他扯下去,又得“牺牲”一下自己来收场。
而且也是真的饿了,看着美男子,消化也快一些!
“想吃什么?”他揽过她的腰身,慢慢将她带起。
“唔,我想想……”她俏皮地歪着头思考,“想吃糖醋小排!啊,还有烤鸡和蟹黄面!”
原本心血来潮想说让他亲自下厨的,但想到他最近忙碌,也就将这个想法往后延。
事实上,只要是跟他在一块儿,吃什么都是好的。
“好。”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吩咐下去之后,便牵着她的手,慢慢散步走到用膳的宫殿。
才刚到,小栗子就着手让人传膳,速度之快,让人觉得是提前备好,只待一声令下去烧的!
除了她“钦点”的那些,还多了许多道。
都是她爱吃的。
“下一顿得吃素了,看到这些我就管不住嘴,这几天重了好多!”颜曦染往嘴里塞了块糖醋小排,边皱眉嘟嚷。
胎儿发育增重是正常的,但是她长的重量太多,铁定有自己的一部分。
“为夫怎么觉得不太可信?”君凌给她剥虾,还喂到了嘴里,却贱贱地惹了她一句。
见她嘴角沾了点方才吃的蟹黄,熟络地替她擦了擦。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她恃宠而骄,往他腰间捏了一把,“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我认为你应该用鼓励性的话来支持我,并且给我安排奖励,比如金子金刚钻宝石什么的,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哈!这样呢让我涨一下士气,最后实现成功,懂?”
后面的都是些玩笑话了。
“那都是一般男人才会做的事。”君凌还较真了,“像为夫这样善解人意又聪明的,怎么会让你吃素?为夫会按摩,夫人不必担心吃胖,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为夫是你的保障。”
这话一出,愣是让颜曦染找不着茬来拌嘴。
“啊——张嘴!”她朝他做了个张嘴的动作,手上夹着一块糖醋小排,作势就要放他嘴里。
“夫人喂的就是好吃。”他是懂怎么讨媳妇开心的。
“好好表现,以后才有这样的机会,懂?”她压抑不住嘴角的上扬。
“嗯,为夫自然会好好表现。”他配合道。
颜曦染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他的话没毛病,就是听起来总觉得话里有话……
有什么红鸾帐暖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当即甩了甩头,被自己吓到,接着继续干饭来掩饰内心的精彩戏。
一定是跟他待久了同化了!
君凌看了看她的肚子,将打趣的心思收了回去,等她生了,乐子嘛,会回来的。
不得不说,君凌是天生的统治者,才几天的时间,便将政务处理好。
先是王侯将相,任免百官。
排第一位的,自然是东风前怀安王夫妇,也就是颜曦染亲爹娘,君凌的亲岳父岳母。
被加封为镇国公,同时也是国丈和第一诰命夫人。
颜曦染虽是女皇,但早在二人回来的时候,她便宣告天下,将东风、淮湘、南珈三国作为嫁妆,与君凌麾下四国合并。
他称帝,她为后。
她没有多少事业心,尤其是有他在身边,她便只想躺闲鱼。
简直不要太爽。
更何况,她比较适合偶尔提建议,真正长期执政,还得是他。
南宫煜封王,南宫约自然而然就是王妃。
颜辞是颜曦染的姐姐,合并之后依然是公主,不过这个公主的位份可比之前重多了。
接着便是君凌的大舅兄慕容晔,位份上是国舅,官至丞相。
六部尚书,颜曦染只认得纳兰述和纪长渊。
纳兰卿、杜仲等人全部受封为将军。
至于夙夜红绡这些,依然是隐处的统领,与明面上的一品大臣同尊。
原七国疆土,以及海岸、领海、岛屿这些,悉数由他麾下的贤士能人分管。
他以雷霆之势,一连颁了许多新政,取缔那些迂腐的旧策。
一看便知早就定好了的。
有好一些看来是过于前卫的,没多少人能参透,颜曦染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有百姓的质疑声。
后来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以君凌得民心的情形来看,只有忠粉,没有黑刺。
而参考他的形象,冷情的新帝、嗜血残凛的暗门门主、六界帝尊的转世……以绝对的实力让人信服。
所以还真没有一道声音是有异议的!
敢反的也只有脑残的勇士……呃,不,应该说是与烈士有一道相同之处的人,也就是“死”这一点!
按理说,没有国丧,君凌该要登基才是,帝王本人却说,要等皇后诞下龙子,修养好身子之后,再慢慢来。
帝王有言,登基与帝后大婚同日进行。
可见这位皇后在帝王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君凌忙于新朝公事,却会在每天都腾出一点处理公务的时间,去准备大婚的事宜。
对登基大典倒是没上心,虽然在同一天办,也确定是同时,让颜曦染与他一起登上权力的最高点,却也只是全权交给下面的人。
真的只当做一个形式。
可大婚不一样,他要布下万里红妆,让天下人知晓,他要娶她了,她要嫁他了。
当时还被颜曦染嘴硬说了句“显摆”。
“若不是太费时间,朕巴不得亲自去对每个人说个十遍八遍。”
他当时回这么一句,属实发自内心。
一如当初,每一样都经他过眼,数字、寓意、做工……无一不是顶尖尖的,在上一次的基础上再吹毛求疵,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后来,二人再次说起那些往事,便是颜曦染见到当时自己穿越典当之后不见的耳坠的时候。
“这耳坠……”她惊呼着拿在手里端详,似乎已经猜到。
“朕那时穿越到了你之前所在的世界,刚好是你典当之后,发现那儿的东家骗了你,便取了回来。”若不是时空一直在转换,他定要好好收拾那人一番。
“你竟然去了我曾经生活的世界?真的好不可思议!”她觉得,这或许就是缘分。
“嗯,不过,朕在那里没有遇上你。”他回忆起那些,娓娓道来,“朕还去过许多不同的时空,有过去,有将来,与现在这里,大不相同。”
“那你感兴趣吗?”她问道。
“现在想来,是有些的,可那时,朕一心想回来,有你在的时空,才有意义,旁的那些,等同于虚无。”他坦言。
“那后来你是怎么回来的?那沙漏怎么就好了?”她对此是真的想不通。
“那沙漏不是好了。”他又忍不住在她身上吻了一记。
“啊?你难不成又得到了一个?”她瞬间问号脸,神器是这么容易得的吗?虽说他是大佬,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朕当时发现了在哥哥时空穿梭的规律,便尝试回到沙漏被破坏之前的时间,但时间不是朕能控制的,也仅仅是前一瞬,朕将完好的沙漏与手上坏掉的换了过来,”如果可以控制时间,他必定会再往前一些,不让邪祟伤到她。
不会再往前,毕竟那些回忆,他不想丢失。
“……我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是人??啊,不对,这货前世是神,是她肤浅了……
但是,她前世也是神来着。
原来,差距不一定是人与人之间!
“之后朕也才发现,拿到完好的沙漏前,任何人都是无法看到朕的,这也才是得手的原因。”他直接略过她那些玩笑话,将人抱得更紧,“其实,朕见过染儿三次,一次是你在时空隧道里,要回到那个世界的时候,朕抱着你,挡了那些风,第二次则是你回来的时候,朕在一旁牵引着你,最后的第三次,便是你准备前去艾禧岛的一个晚上,你在窗边看月亮的时候,不知你有没有感受到朕的存在?”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那些日子,你来过,我感受得到!”她惊呼一声,只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本来想接着时间暗中对付一把邪祟的,但一想到你还在等朕,加上朕不在,你的危险就多一分,朕就急着回来,而那时,沙漏修复好,朕也被时空隧道推了出来。”好在,他及时赶到了她身边。
如今想来,真的恍如大梦一场。
他没有告诉她,他在时空裂缝里受到的苦难。
但是,她知道。
她没有多问,就那样静静地,把头靠在他胸前,静听他的心跳声。
他在,便好。
八月下旬伊始,离颜曦染产期还有大半个月,君凌便已经将准备好的人和东西都提前拎了出来。
太医院的太医虽比不上他,但还是整一个太医院直接搬到了他们寝殿的隔壁。
就连红绡和一部分医术精湛的女暗卫,也被安排十二时辰紧跟颜曦染。
生怕出岔子。
还有稳婆,也十分豪气地请了十个候着。
这阵仗,前所未有。
世人只叹,帝王真真是宠妻如命。
“我说,你要不要这么夸张?你以为我猪吗?一胎生十个,找十个稳婆?”她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享受着午睡之后的宁静。
这两个月来,她是被他宠得越发娇气懒惰了,只想在哪哪都挨着他。
“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我不想你有这个意外。”他正儿八经地解释。
他素来对她上心,只想给她最稳的。
“你少折腾我几次就得了!你不动,他就稳如泰山!”她可太有发言权了。
这妖孽仗着自己精通医术,天天都给她号脉号得仔细,十分清楚她的身体状况,然后就肆无忌惮地……
他懂得控制,让她找不出痛脚,关键是她有时候吧也禁不住他的诱惑,他又能保证不伤着她……这一来二去,也就到这两日才收敛。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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