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为夫来吧。”他失笑道。
颜曦染由着他,自己也是把脸埋在了他胸膛,不想见人了!
不过也没多久,脸早就没了,他的那些个暗卫避嫌的本事已经轻车熟路,她的一世英名啊……
想着想着愈发郁闷,便拧了他好几下撒气,因为没有力气,就像在挠痒痒一样。
“染儿,再引火,信不信马上在户外——”他眸中染上些许玩味,却也带着几分认真。
“我睡了!”她将头埋进他的斗篷里,双腿扑腾了几下。
“好了,说笑的,朕又不是禽兽。把头拿出来,别闷着了。”事实上他早想过了,只不过天气冷,他舍不得她冻着。
嗯,以后可以试试。
“我信你个鬼!”她探出头来说了一句又重新收了回去。
他不是禽兽?这话都说得出来?!
亏得她还不知道君凌真实所想,不然真得原地升天。
“不愧是朕的染儿,既然大家都有想法,那便……”他坏笑道。
“啊——!不跟你说话了!”颜曦染见越说越离谱,也就一直窝在他的斗篷中不出来。
“好了好了,朕逗你玩儿的,等会儿闷坏了,私库里的那些东西,朕找谁看?”他单手托着,一手掀开斗篷把她的小脑瓜露出来,也不顾自己是否会受寒。
“还有国库的。”她娇声说着,当即给他把斗篷拢了回来。
她也是懂心疼人的。
“嗯,还有国库的。冷不冷?”君凌被她的动作一暖,将人往上带,让她的小脸更加靠近他。
“不冷,你也别冻着了。”颜曦染把手伸进了他的都扔里,环住了他,小脑瓜蹭了蹭。
虽是被他弄得……但因为太爱了才那般,她也只是羞涩,还是心疼人的。
走出船舱,寒风迎面而来,夜里没有太阳,寒气更为刺骨。
颜曦染身上穿的都是君凌亲自过目的,暖和却极其轻薄,而且在他怀里被保护得,除了脸,是真正的不透风。
彼时,船已经靠岸。
船体很高很大,斜着放了个超长的梯子,恭迎船上的人上岸。
除了原本就在船上的暗卫,在岸上等候的也齐刷刷地站了好几排。
着装皆是清一色有质感的纯黑,隐约都能看到彼岸花的纹理。
中间空出来的地方铺了红地毯,四周皆点着高灯,将这一带照亮得如同白昼。
君凌抱着颜曦染,稳走着每一步。
才踏上巫灵岛一步,岸上的人便悉数跪下行礼,动作与速度高度一致。
“恭迎主子!恭迎主母!”每一名暗卫都有极高的专业素质,身姿板正,声音嘹亮。
声势之浩荡,振聋发聩,尽显掌权人的威严。
君凌只颔了颔首,便阔步在中间走过。
颜曦染方才就好奇他为何不用轻功,感情是在给她刷面子?
不然以他的性子,必定抓紧时间让她上马车,不给她吹风。
事实也确实如此。
许是他将暗卫训练得过于优秀,在接受他们行礼时,她再次深切地感受到身居重位、权力在握的好滋味。
此时已入夜,马车在道上缓缓驶过,打开窗看外面的景色,依然会有风窜进来。
颜曦染便老老实实地窝他怀里享受着人工恒温制暖。
路上,他顾着想事情,没怎么逗弄她,颜曦染无聊,到府上时都睡着了。
醒来已然是翌日巳时,被他折腾得厉害,着实累坏了,到现在依然不想动。
伸手搭在隔壁的位置,嗯?空的?
她伸了伸懒腰,扶着腰起床。
之后问了问人,才知道君凌去了大祭司的主殿。
巫灵岛以蛊术闻名,其精湛程度如果要说明,那就是君氏王朝瓦解以来的这数百年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将巫灵岛收服,亦或者说,根本没有办法对付,也不敢贸然对付。
约莫是三百年前,曾有一个大国想对巫灵岛下手,结果被蛊术弄得灭了国。
是以,巫灵岛占地虽小,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近几十年还衍生出了屏障,让岛外之人难以找到岛的位置。
君凌当时派人去查探,也废了不少功夫。
巫灵岛没有建立王朝,但也有类似的阶级之分,都以巫蛊之术的强弱判定一个家族或一个人的地位,其中地位最高的,类似于大陆各国皇帝的,就是大祭司。
现任大祭司,名为桑榆。
这位大祭司之前,也就是上一任大祭司梨音,是历任大祭司中最强的一位,只可惜英年早逝。
桑榆虽也是极强的,但被梨音的锋芒盖住,一直被拿来做对比,好一段时间是销声匿迹的。
颜曦染对蛊术这种东西十分感兴趣,也想沾君凌的光去见那大祭司。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君凌炼化出皇蛊,不知道他和那大祭司比起来,谁会更胜一筹!
只是君凌下了命令,让那些暗卫看着她,不让她出府。
颜曦染是个讲理的,不会让他们这些暗卫为难,再者,这里蛊虫横行,安全起见,还真得待在府中。
所幸君凌没多久就回来了。
人刚到大门,就有人来通传,颜曦染反射性地跑了出去接人。
君凌骑着一匹毛色锃亮的高头大马,今日披着黑色的大麾,墨发半束起,大麾之下是一身干练的束袖紫衣。
他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侍从,转身就进府。
颜曦染正朝他小跑而来。
今晨下了大雪,地上积了一层不是很厚的,此时还飘着小雪花。
她今日穿了一身极浅极为纯正的奶黄,外面笼着米白的毛绒斗篷,在雪中奔跑,裙摆摇曳生姿,像极了一朵凌寒盛放的牡丹。
她的举动宛如等待丈夫回家的少妇,听闻丈夫回来了,就冲出去迎接。
他宠溺一笑,朝着她快步走去。
就在两人还有几丈的距离,颜曦染没踩稳,眼见下一瞬就要摔地上,君凌便一个箭步将人搂住,往怀里带。
“真是不让人省心,少看着一会儿也不行。”他把她的柔荑包在掌中,发现有些微凉。
剑眉微皱,将人拦腰抱起往屋里走。
生怕她的小脚也被雪冻到。
“我这是投怀送抱,让你得到抱我的殊荣!”她一堆歪理,“听闻你今日去找那大祭司了?”
“嗯,但没见着,大祭司给朕出了一道题,说是要考验一番,三日内解不出,不仅不见,还会动用岛上的力量将我们赶走。”他说得轻巧,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什么题目?怎么见个面还要题目了?什么奇怪的风俗?还考验,是有什么好东西给有缘人吗?”她把一下子所想到的全给说了出来。
大长腿走路就是快,没几下就回到了内室。
室内燃着暖炉,凳子上早都垫了垫子,君凌依旧将她抱坐在大腿上。
“大祭司给的题目,就是三日之内,要让岛上所有人,都听命于朕,一个不漏,包括她自己。”
“大祭司就不怕你一旦成功,相当于把整个岛收入囊中吗?”是这个意思吧?整个岛的人,包括说话最管用的大祭司,都要听他的,这不是摆明了要拱手相让?
这里不被外界窥探,但一定对外界了如指掌,君凌这名号响当当的,大祭司不可能不知道。
“她着实奇怪,所以朕一定会做到,亲自问问她个中缘由。”
“对了,你不是来找你母妃的吗?你找大祭司,该不会是因为她就是你母妃吧?!”
“不是,她是朕母妃的侍女。”
……
颜曦染还想说差点没被吓着,结果这瓜不小!
君凌炼化的皇蛊会抵御一切蛊虫,但还不能控制,巫灵岛的人不少,要全部控制,需要费神不少。
动武是绝不可能的了,再强的军队,与蛊术抗衡只会两败俱伤,更何况他在岛上安排的人不多。
只能以毒攻毒,以蛊制蛊。
君凌会炼制傀儡蛊,并且短时间内就炼了数以千计的量,都分给了岛上的属下去给那些人植入。
他炼制的这一批傀儡蛊是改良过的,只有几天的寿命,在人体中凋零之后会被吸收排出体外,这是颜曦染最为吃惊的部分。
“我看你不仅是女娲毕设,还是造物主毕生最得意的大作!”甚至说是创世神都不为过的逆天存在了!
不出一日,傀儡蛊便已经炼制出足够的量,给岛上的所有人都植入了,连着大祭司桑榆那里也已经搞定。
第二日清晨,君凌便带着颜曦染一起出发前往祭司殿。
这小东西昨晚格外热情,一直缠着她,就是想让他把她一起带来。
他觉得自己做了个非常正确的决定,那就是一开始没有马上告诉她,本来就打算带她一起去的事实。
平白得了美人恩!
嗯,以后干脆也都这样,让她多“求求”他!
如此想来,也就放弃了告诉她真相之后她会有什么有趣反应的机会,但孰轻孰重,食色性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可怜怀中的人儿吃不消,到现在还是蔫蔫的。
今日特地坐马车前去,骑马太颠簸,她被颠得不舒服了,一个生气不让他碰,那可是要命。
即便他不会听她的。
颜曦染晚上睡眠不足,精力也没剩多少,在马车里睡了过去,到了祭司殿,君凌才叫醒她。
途中一直给她混着内力按摩,颜曦染现在已经恢复了神气,除了步子还有那么一点点空虚,也没有其他感觉,所以就没让他抱着了。
他先一步下马车,长臂伸着,将她扶着接下来,然后牵着她的小手,把人带到了祭司殿里。
一路畅通无阻。
在走近主殿的短短路途中,颜曦染四下看了看,当真有那种玄乎古朴的神秘色彩。
殿内还要更加显著,与大陆的装潢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君凌牵着她坐到了上首的位置。
“喂,这是人家大祭司的地盘,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些?”虽然这种嚣张的感觉很不错,但万一大祭司因为礼貌问题跟他们反水可咋整?
强龙难压地头蛇。
“朕实力上碾压她,这里没有人是朕的对手,朕马上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坐这里并无不妥。”他深知桑榆的意思。
撇去桑榆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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