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沉浸在“身穿高阶道具对付‘弱鸡’”自信中的司然宁,怎么都没有想到,反转来得措手不及。
挣扎的一瞬,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纤细嫩白的手腕,再往前一拉,将她拉上卧榻,顺势敏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动作一气呵成,犹如闪电。
司然宁愣了半秒,随之警钟大响,全身寒毛卓竖,眼看对方下个动作就要喊人进来,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小手紧紧捂住对方的嘴。
“等、等一下!我、我不是坏人!你听我解释!”
惶恐中夹着稚嫩颤音的话语漫在静谧的空中,穆星上一顿,干净利落地反手擒住她捂着自己嘴唇的小手,并禁锢在头上半分的位置。
这会儿,司然宁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缚鸡之力。
力量间的悬殊,判若天渊!
尽管已经知晓身下是个少女,但穆星上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锐利的目光游移在她的脸上,淡漠地问道:“你是谁?说!是哪方派来的细作?!”
听到“细作”二字,司然宁头都大了,拼命摇头,眉宇间细汗涔涔:“我不是!你看过哪个细作如我这般?!我、我是……是见郎君英姿非凡,奴、奴心仪已久,方才……一、一时昏了头……”
“鬼话连篇。”穆星上打断她的话,神情淡漠,显然一个字都不相信。
于是,他失了耐心,不想与其纠缠,正想喊人将她押下去严加拷问,视线无意间扫过左臂上,徒然一顿。
“骨鳞竟隐去了一半?!”穆星上目光骤冷,这才意识到,蚀骨之痛已荡然无存,“你究竟是何人?”
“骨鳞?”司然宁回想起刚才悲怆的低语,微蹙起眉,鬼迷心窍地喃喃低语道,“骨鳞……”
话音刚落,擒住手腕的力道加重,穆星上半眯着眼睛,俯身靠近,噙着一抹危险的气息,声音低沉而冰冷:“你说什么?”
“啊?”
司然宁一窒,手腕上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说了什么?!
鬼知道她刚才怎么了!
可对方显然吝啬于给予她一丝思考的时间,等不到对方的回复,穆星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由抬起头,动作说不得温柔:“把你知道的如实奉告,否则……”
冷冷淡淡的话语划过耳边,司然宁登时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后背不由地发冷。
虽然后面的话隐在喉间,但并不难理解。
那是妥妥的威胁。
不会死人,但生不如死的阴狠手段陆续有来。
怎么办?
她打不过,也逃不了!
眼前的男子,冷血、冷情、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警惕心强……
换言之,深不可测!!
即使司然宁十一岁的身子里藏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有些社会经历的社畜,但好像一点用处也没有。
简直是毫无胜算。
越是理智分析,司然宁越如芒刺背。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门外的小侍从隐约听到动静,担忧自己郎君的身体状况,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郎君?”
一个人司然宁已然对抗不了,万一惹来侍卫,她的身份迟早被查出来,那就全完了!
“我说!”司然宁抬眸直视着那双幽深的黑眸,硬着头皮周旋道,“我可以如实奉告,但我只与你一人说,此事不可张扬!”
“我凭什么信你?”穆星上软硬不吃,“你已经落在我手上,想要撬开你这张嘴,我有的是办法。”
“可我这人不吃硬,只吃软!”司然宁破罐子破摔,“在你动用那些狠毒手段前,就不怕我先自行了断吗?到时你一点讯息都别想得到!”
反正她已经死过一次,也根本不想活!
与其被各种折磨,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是么?”
此时,月色迷人,凉意弥漫。
秋风若有似无地将丝绸般的罗帐微微吹起,清冷柔软的光便漫不经心地切入罗帐的缝隙之中,朦胧地映出榻上的一对男女。
穆星上突然觉得索然寡味,边将她拉起来坐在榻上,边转头敷衍了一句,打发外面的小侍从。
此举看着有些莫名,但算是应承了她所提的条件。
司然宁瞬间有种逃过一劫的虚脱感。
然而,喘息的时间太短,几乎忽略不计。
只见穆星上一动,懒懒地换了坐姿,坐在榻边,隔绝她逃跑的可能。
即使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但司然宁回想起刚才差点被迷住的俊容,也能大概联想出他的优雅身姿。
可又如何,偏是个人面兽心!
心里忍不住编排了一句,接着,便对上他侧头看过来的晦暗目光。
司然宁一惊,立马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小女娘,该如何称呼?”
“哈?”
意料之外的问语传入耳中,司然宁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家伙,是想让她放松警惕掉以轻心吗?
她才不会掉进圈套呢。
司然宁抿着唇沉思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说道:“你就唤我阿落吧。”
语罢,想起自己还没搞清楚对方的来历,她端起平日里大家闺秀的范儿,问道:“不知郎、郎君尊姓大名?”
穆星上低睨了一眼,不动声色,连眉毛都没挑一下,恬不知羞地说:“嗯?刚不是说对鄙人心仪已久,怎么这会又不认识了?”
司然宁一滞,耳尖不由自主地烫热,随之不自然地“哈哈”两声,佯装自然。
历国的民风一向自由奔放,对尚未婚配的郎君娘子私下往来的约束相对较轻,但在贵族间,娘子的闺誉名声还是很看重的。
因此,见对方不搭茬,穆星上微微偏过头去,暗自有些懊恼。
“意西。”
懒懒散散的两个字漫在安静灰暗的空间中,音色冷冽,掺杂着深秋的凉意,像山涧中流淌的溪水,干净从容。
“什么?”司然宁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及,依着他的话尾重复低喃了一句,“意西?”
疑惑的问句,因声音偏轻,而添了几分涟漪。
不过,就算外人看着氛围如何暧昧缱绻,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此时的心平气和,全藏着满盘算计。
各怀鬼胎。
“既然小女娘不认识鄙人,能否告知出现在此的目的?”
“我……奴确实是见西郎气宇非凡,一时芳心自许,才会……”司然宁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忽悠,“郎君长得太绝色了,奴魂牵梦萦,这才一路暗自跟过来,奴没有其他意思,就、就是想近距离看郎君一眼。”
如若忽视她脸上木有感情的样子,这话说得入目三分,痴迷程度可见一斑。
放在现代就是一个变态私生粉。
“呵。”这么赤\\裸\\裸的倾吐衷肠,穆星上气极反笑,语气特意放轻,暗暗反讽道,“看不出,落娘还挺痴情的。”
“好说好说。”司然宁轻咬了下唇,佯装羞涩,内心焦灼万分,这都是哪跟哪了!
脑子疯狂搜索恋爱脑会干的某些行为。
救命!她快编不下去啊!
“之后呢?”穆星上手指轻拂左臂上的骨鳞印记,像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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