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不由捏紧了手里的包袱,卫二此时不应该是在外头吗?按照他以往的行事怕是不到两月不会回来,今日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和高暄碰在一起?
她看了一眼被打到嘴角流血、发冠糟乱的高暄,全然不似往日的风度翩翩。
“你这个贱人!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让别人都告到我这里来了?!”卫二双目似乎很喷出火来,拎起高暄的后领子。
粗糙的领口勒住了他的脖子,他不断地摇着手,颤颤巍巍地向卫二解释:“我不是啊,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的错!”
卫二和高暄对峙的间隙,葛氏已经打开了信封,信上遒劲的字迹让她有些眼熟,但她已经来不及去回忆这是谁的笔迹了。
因为这信上写着的桩桩件件正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和高暄做的事情,无论是寺庙后林还是城中私宅,竟是无一逃过送信之人的眼睛。
这信是谁送的?那人是怎么知道的?那人还知道别的什么?
无数的疑惑在葛氏脑海中交替,最后被卫二的一阵怒吼给打断。
他将高暄甩到葛氏脚下,葛氏下意识地去搀扶可对方却连连后退。
他喊叫着:“不是我,是她是她先来找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来找我的!要打你打她,不要打我!”
葛氏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一道高大的黑影便已经朝她走来。
卫二十分熟悉地掐住她的脖子,葛氏下意识去用手阻止却被他直接掐住了手腕。
卫二额角青筋暴起,他喝道:“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今天就先掐死你,再剐了这个小白脸!”
听到对方要剐了自己,高暄被吓得连滚带爬滚了好远。
直到卫二向他投去目光才不得已停住,他脸上似哭似惊,连连求饶道:“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耐不住寂寞,是她非要让我和她在一起的,要怪就怪她,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卫二眯起眼来看向葛氏:“他说的是真的?是你勾引的他?”
葛氏脸被掐得通红,看向高暄的眼中含泪,对方却是躲避着她的目光,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是我,是我先去找他的。”葛氏看回了卫二,“你要怪就怪我吧,和他没关系。”
卫二手下力气更重,气得发笑:“好啊,好一对狗男女。老子今天就送你们两个去见阎王!”
葛氏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挣脱开他的手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冲高暄大喊:“走啊,快走!”
高暄这才如梦初醒,立刻就想爬起来跑。
可是还未转头他便又将目光放在了葛氏脚下的那包袱上。
卫二被葛氏抓着,也动不了他。
恶向胆边生,他竟在卫二带着满腔怒意目光下快步跑到两人脚边去捡起了那散落在地上的包袱。
卫二立刻放开葛氏,抬脚就往他腹部一踢,高暄瞬间就和包袱飞了几米远。
“你他妈死到临头了还敢来抢东西?老子今天就让你死!”
见卫二要往高暄那边走,葛氏强忍身上的剧痛上前抱住他的腿,卫二被拖住无法行动,转过身就要往葛氏身上踢。
葛氏硬生生受了这一脚,还是在向高暄喊着:“快走啊!快走!”
高暄从地上撑起来,看都没有再看葛氏一眼便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卫二只能将火气全然撒在葛氏身上。
他将葛氏再次提起,抬起手就往她面上扇去。
葛氏目光变得狠厉,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卫二吃痛地叫了一声后要抬另一只手往她脑上打去,可只是略略擦过她被扯乱的发丝便感到手腕一痛。
卫二怒而看去,只见一只素白的手轻松却有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被迫将他的手悬在半空中。
顺着手腕看到胳膊,是一袭缟素,往上是如玉一般的脖颈,再往上便是一张在世观音似的脸,不施粉黛便已足够惊艳。
对上她那张带着笑的脸,卫二眯了眯眼似是威胁:“侄媳,这是我自家关起门来的事情,你来插手不太好吧?”
秦以慈手下逐渐收紧,声音却是无二的平缓,完全看不出在暗暗使力:“阿慈自然不是想插手您的家事,只是您这般对叔母,怕是不妥吧?”
卫二嗤道:“有什么不妥?她可不像你,丈夫是个死的,明里暗里乱搞没有人管教。”
秦以慈丝毫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道:“管教是一说,可若是今日叔母真的出了问题,您该如何与葛家交代呢?”
卫二嗤笑一声,“拿葛家来压我?你当我不知道……”
他忽然顿了一下,看向秦以慈的目光有些莫测。
“你都知道些什么?”
秦以慈依然是一幅淡然,笑问:“您猜猜看?”
卫二咬牙,秦以慈和卫殊关系好是卫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卫殊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人,也不知道跟她说过些什么东西,若是些芝麻大小的也就罢了。
就怕她说些其他的,让秦以慈抓住了把柄。
今日若把她给惹恼了,搞出个鱼死网破就麻烦了。
见卫二有些犹豫了,秦以慈继续道:“若今日叔母真的出了问题,您猜猜葛家会不会放过您?您的钱,能抵过人家的权吗?”
听到这话,卫二心中的怒气彻底打消了。
秦以慈说得没错,葛家在江州的势力几乎只手遮天,若不是当初葛氏不惜和家里人闹掰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他,如今的葛氏也该是名权双收的贵女。
况且他在卫家也算不得重要,当真惹上了葛家这尊大佛,不见得那些个过河拆桥的人会救他。
“您想清楚了吗?今夜的事情若在此时结束那知晓的就只有你我二人,若是您硬要继续,那可就不止你我二人知晓了。”秦以慈言语间似是威胁,“到时候不要说名声,您想要在江州过上安生日子,也困难吧?”
“所以……”秦以慈突然加大力度将手收紧,卫二倒吸一口凉气将葛氏放开。
葛氏整个人软软倒在秦以慈身上,双眼紧闭,竟是直接被卫二给掐晕了。
若是秦以慈不来怕是今夜真的会死在卫二手上。
卫二也有些后怕,毕竟他不似徐逸那般会装会演,能把一条人命从自己身上摘出去。
“你为什么要来说这些?”卫二问。
秦以慈微笑道:“如今的叔母在外看来可是我们家的座上宾,若是在这时候出了事情,您再把脏水往我们身上一泼,那我不就成了冤大头了?”
卫二溢出一声笑:“你真是够精明的。”
秦以慈自谦道:“不敢。”
“那这事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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