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愣了一愣,原本还在她领口抚挲的手,一下被她拽住按了进去。
触碰到不同于他皮肤的细腻时,他不适地眉头紧蹙起来,刚想把手收回,突然注意到她眸间一闪而过的喜色,他立马将手按回来。
“钟佩金,如今是你毁约,知道吗?你明明说过...想我纳你为妾,现在是你投奔他人。”
当初那样说也不过是用纠缠的方式吓唬他罢了,可佩金也明白,一旦她转投他人时,虽然他并不一定想纳了她,但也会出于自尊心的原因,不允许她的“变心”。
他现在就是纯纯的恨她,在变着花样折磨她,她越是表现出这样会使她难受,他就越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折了她的脊梁骨。
所以,与其这样,不如没脸皮一些,以柔克刚。
“世子,对不起...阿金知错了,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她随即一把搂住了他,并把头埋进了他胸口。
“是吗...”傅鸣玉用手撩起她的一绺发丝把玩,另外一手从她衣摆处抽了出来.
可他接下来却陡然将手里那绺发丝拉直,绷得佩金不得不后仰着头仰望他。
“让我原谅你,你凭什么?”
“说你喜欢我,满嘴谎言,不过是虚情假意,虚伪至极。”
“除非你吻我。”
他目光幽邃,眼眸微阖低头看她的时候,威迫感十足。
“好...”佩金强作镇静,“那劳烦世子先...松开。”
好在鸣玉下一刻就放了手,佩金感觉一直绷紧发疼的头发骤然一松,头顶某处还在一抽一抽地疼。
她环顾四周,昏暗中入目都是暗红色,压抑又绷紧。
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很难再逃,只好把头凑近,缓缓将唇贴近...
“不够,这就是你的诚意?”鸣玉凉凉道。
佩金只得再次贴上,唇轻抿了一下。
“还是不行,我看你是比较想回我二哥那儿吻他?”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支白玉簪,佩金定睛一看,正是李姨娘给她当信物的那支。
“你想要回吗?想要的话就卖力些。”
看着他冷淡的眸子,佩金什么都明白了,其实傅鸣玉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想要这样逗着她玩,想看她为难,看她心里干着急却拉着他憋足地演戏,看她笑话的。
佩金想起傅清致说这是他姨娘留给他妻子的传家之物,并认真地对着这簪子向她起誓,说是无论如何会让她当正妻,不让她再受人欺负的话,心里百味杂陈。
“世子...这只是李姨娘对我的一番心意罢了...”她压抑着情绪开口,“小时候二房的李姨娘就与我有缘,待我如己出,这不过是她以一个长辈身份,赠我心爱之物罢了,物轻情意重,请世子还给我,可好?”
“行啊,”他凉凉地舒出口气,“没说不给你。”
“不是说了吗?”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于是,佩金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凑过去,用力撬,却无法撬开他的冰冷,试了好几回之后,她热得脸颊红透,只得迷惑地抬眼看他。
这时他似乎并不为所动,只冷冷地吐出,“自己想办法。”
“再想不到办法,我折了它。”他把玉簪掐着胁迫她。
无奈,佩金只得再次忍着羞耻,撑着手过去,亲亲他脸,又摸摸他手,然后从他眉头、眼睛一路亲下去,带有哀求意味地去吻他,祈求他做做好心启唇。
可他就是不为所动地看着她,手里攥着玉簪一点点用力。
她终于有些急了。
这傅鸣玉就是只恶鬼,还是只专门来惩治她的恶鬼。
她一个从不曾沾过男人的清白姑娘,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抛下尊严,亲他,除了他那冷漠不易轻启的唇外,基本都亲了,亲到最后,她甚至开始学着从前在青楼后门洗衣时看见的妓子讨好嫖`客的姿态,去亲他喉`结。
那样的做法莫说是一个清白人家姑娘,就算普通成了亲的妇人,也做不出这等风尘味十足的行为。
正当佩金沮丧得快将放弃之时,面前的男人突然一把将她细腰攥紧,低头吻了起来。
那吻来得势头汹汹,佩金感觉到自己是条小舟仿似正被一股猛烈的风打翻,在深沉又浓烈的泥沼里被人拉拽着不断下陷。
她慌乱试图挣扎,但又想起那支玉簪,只得努力按捺住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呼吸渐趋平稳,他将玉簪往她手里一塞,随即又夺走。
“世子...”
“怎么,是你自己说伺候我的,结果还反过来让我伺候,簪子还你拿一下已经很给你脸了。”
傅鸣玉眼尾还残留一些红晕,声音却已经恢复冷淡:“接下来的事,还是你做,做好了才把簪子还你。”
接下来...的事?佩金心里一个咯噔,接下来还有什么事?
周围都是红纱幔、红帐还有红对联,这样的布置显然就是喜房,既然是喜房,接下来能在喜房里做的事,还能是什么...
她见他目光凉凉地看着她,好整以暇,又似随时带着讽刺嘲笑。
泪水被一点点逼出,“世子...我不过是来侯府当妾罢了,也不是什么风光的事...”
“寻常哪户人家会轻易让女儿去给人家当妾的?都是想平头并肩当正妻的...”
“你...就那么容不得我...非要这么来折辱我吗?”
“折辱?”看着她的眼泪流出,鸣玉只觉心烦,“是啊...我就是容不了你。”
“钟佩金,当初我给过你机会了,难道你敢说没有吗?”
“我回邢北府那天,是不是给过你上百两,让你赶紧离开这里?”
“可你偏不走,”他那手掐在她下颚,把她光洁白皙的下巴掐得发红,咬牙道:“不止给过你一次机会的,我能怎么办??你来告诉我...”
佩金明白,他说的是真的,虽然他对她带着恨意,可他像施舍乞丐似的赏给她的那上百两,确实能解了她当时的燃眉之急,若不是她阿娘擅自拿走给别人的话...
倘若那会她离开了,傅鸣玉也不至于恨她恨到发狂扭曲成这样,要靠折辱她泄愤了。
“世子...我们从前,也曾经很要好过的,你还记得吗?”
佩金擦掉泪水,同他回忆道,
“那会我都会把我最喜欢的糕点留给你吃,而你会帮我写习作...”
“我们一起听课,课后一起待在一处吃东西,一起读书看书,你去打小工了我会去你打小工的地方给你送好吃的,你也会时常拿竹叶编些好玩新鲜的玩意赠我...”
“那会我们明明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也很珍惜你这个朋友。”
“我抢了你的人生不错,可我也并不想那样啊,那时候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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