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敌视众人,“我不明白。”
旬泥脾气爆裂,直接开口怒斥,“别给我装傻,需要药的人是不是华沐?”
这时,柯子藏翘着孔雀尾巴走到她身旁,柔声道,“你又何必动怒,反伤自身。那畜牲对她有救命之恩,从小又对他忠心耿耿,必然嘴硬。”
灵越冷笑,“我听明白了,天大的笑话,你们是觉得我夫君是公子。”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么多年了,有的时候我倒真希望他是公子。”
旬泥定睛看她,敏锐瞳孔仿佛在找什么破绽。
柯子藏则轻摇折扇,狭长眸光盈满恶意,“粗俗不堪、满腹脓包的小孩,现在竟也长那么大了,时光真是不饶人,本就是蛮夷狗又错跟暴徒这么多年,日夜熏陶下这颗本就丑陋的心想必已经全黑了,她说的话只怕半个字都不能信。”
柯子藏每句话都包含鄙夷,轻蔑高傲感几乎要将她碾轧进土里,可青灵越不是任人推搡的怂货,开口就道,“柯寻常,多年不见,你这张嘴还是那么贱,是不是以前倒给你的马尿没有喝够?”
柯寻常字子藏,曾经他们同在稷下生活时,他是旬大儒的学生,柯子藏出生高贵根本看不起华清沉的质子身份,可奈何人又处处比他优秀,所以他头上不仅压着殷怀籍这个天才,名号也永远排在临璧公子之后,他嫉恨了许多年。
青灵越是百越人又是个奴才,对她更是狗眼看人低,一张嘴满口污言秽语,话说特别难听。
因此灵越与他结下梁子,两人经常相互捉弄,弄得周围邻居鸡飞狗跳,牵连了不少无辜人,常常使华清沉在生活拮据的情况下,还需特地给她省出赔礼道歉的银钱。
灵越对这人从来没有好脸色。
忆起不堪的曾经,柯子藏脸瞬间黑了下来,连那自含风流的桃花眸都不明亮了。
“粗鄙的贱/货!空长年纪不长脑子,自取灭亡。”
灵越冷冷回怼,“寒天腊月摇什么扇子?你又在这装什么货色。”
柯子藏‘唰’地合上扇子!怒意沸腾,仿随时要打死她。
灵越正提防着他动手,旬泥却不耐大手一挥,“把她带去后院。”
药铺里鱼龙混杂、布满高手,灵越被羁押也并不反抗。
她明白旬泥他们想做什么,但她出入藏身地点时相当谨慎,上次拿药也绝无可能有人跟踪,旬泥上次也没怀疑过她。
只怕是柯子藏的到来,带回来了什么消息,她想探查这伙人的到底在做什么。
药铺的后院别有洞天,除了铺晒一地的草药,空地上还布满兵器,看来是寻常阁在归海城训练兵马的临时落脚点,看得出他们布置匆忙,场地简单杂乱。
果然,伙计抬出了几人,旬泥附身对他们态度温和,“你们仔细看看,是她吗?”
担架上的几人残缺重伤,浑身缠着绷带,奋力睁开眼打量灵越许久。
才道,“有点像,不太确定。”
另一人则嘶哑说,“看不出来,那女的和华沐在车里一直没露过面,后面马受惊就全跑了。”
几人反复都是这个说辞,也不确定,旬泥脸色迟疑复杂。
裴淮延简直是重创了他们,残废的这两人恐怕是唯二活着回来的。
“说了不是我,我何必骗你?”灵越。
“闭嘴。”柯子藏冷道,“从小就是骗子,没有证据会把你绑了?把那个小孩拎出来。”
可怜兮兮的男孩被带出来,额头还肿着青一块紫一块,但显然也得到了妥善治疗。
灵越有些讶异,她没想到无桂竟落在了他们手里,旬泥目光犀利,她面无表情没有流露丝毫破绽。
但无桂从被拎出来那刻起,眼神就黏在了灵越身上,见人被刀剑挟制,他很机灵,谨慎地没有先开口。
但眼神偷偷摸摸看她,还是逃不过两人的眼睛。
灵越先开口撇清暗示,“旬昭彰,改了名字,莫非心性也改了不成?如今竟开始拷问一个孩子。”
“住口。”旬泥呵斥她,低头质问无桂,“小孩,认不认识她?”
无桂像只鸡窝里刚被揪出来的小鸡,怂着脖子摇头嗫嚅,“不认识。”
“撒谎!不认识你为什么一直看她?”
柯子藏一声怒叱,将无桂惊了一跳,随即他眼眶一红直接跌道在地,就近抱住一人大腿,开始撒泼打滚,“呜呜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了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还要逼我,这个姐姐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也把她抓了,呜呜呜呜啊啊头好晕好痛,眼睛里什么都在转好想吐!我要死了啊啊呜呜……”
眼泪鼻涕一股脑擦在那人裤腿上,男人大力甩几次都甩不开,牛皮糖上身似的沾他身上了,活脱脱就是个市井小无奈。
旬泥面无表情,柯子藏当即黑了脸,夺了利剑就架在灵越脖颈间,“闭嘴!不准哭,否则杀了她。”无桂被吓到,一声就停住了假哭。
灵越本就不惧柯子藏,还有空嘲讽,“真是高明的询问手段。”
“昭彰杀你过不了心里这关,我杀你却完全没有负担,小狼,猖狂到今日,我早就想你死了。”
灵越反而扬起脖颈,抵住他的长剑。
“这孩子不认识我,柯寻常就算你杀了我,他也只能给你编故事。”
这场闹剧看得旬泥不耐烦,朝她道,“带我去寻你夫君,若是我们错认,我亲自向你请罪,以后把他挪到我们药铺也会得到更好照顾,若不是…呵…”
那一声冷笑背后意味着什么,青灵越很清楚。
可她仍旧冷冷拒绝,“不方便。”
这一拒绝,旬泥等人心中就已明白七八分,她用一种仇恨甚至冲天愤怒的目光谴责她,疲惫地仰天闭上眼,然后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骗了我不算,竟然我用开的药去救那个畜生!!好,好,真好!”
这一巴掌狠极了,带着近十年的怨恨,扇得灵越一趔趄,耳朵轰鸣。
看好戏般,柯寻常冷笑着收回了剑,这时有人从房顶飞下来附耳朝他说了几句。
无桂呆呆地看着,面露心疼,死咬嘴唇还是忍住了一句话也没说。
灵越碎发碎发散落,脑袋却死死定住未曾偏离,接着她却疯癫似的狂笑,“旬泥,这些年你还是疯了,我以为你会像你曾经说的那样以笔为刃,刺穿世间所有不公,没想到却是在这穷乡僻壤纠集了一堆山匪货色的玩意儿,谋划刺杀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这一巴掌算是彻底终结了两人的所有情谊,她也开始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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