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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女主手拿救世剧本

作者:

一棵野草

分类:

现代言情

同其尘拎着两个酒坛,青梅酒和桃花酿。时节不对,他跑遍泠河县酒坊,都没找到桂花酿,便拿了当下卖得最好的。

此地每个时节盛产的佳酿不同,听老板说,桂花酿要等中秋时节。

好在,炸鱼种类颇多。

一路飞奔,迈进泠河派后脚步却慢下来,离住处越近,越迈不开步子。

同其尘手里掂量着酒酿,心里反复掂量自己。

这样……应该不会太明显吧。

就算不明显,任卷舒也肯定会闹他,所以要提前说,不能让她先开口。就说越仙湖设的法术有异动,去查看,顺路买回来的。

也不算扯谎,他的确去越仙湖看了一圈。

同其尘没想多说,头脑一热,就去买了。眼看到了最后一步,脑袋里却开始鞭炮齐鸣。

在小院杵了会,他瞧着打包回来的炸鱼,凉了就不好吃了。

“任卷舒。”

门外蚊子似的一声呼唤,任卷舒‘噌’地坐起身来,翻身下床。灵久和雪芽坐在桌前编小兔,被她吓一激灵。

灵久道:“卷儿姐,你要干哈?”

任卷舒抄起油纸包的烤鸡,“同其尘回来了,我去看看。”

包好的烤鸡,被雪芽系上麻绳,倒方便了任卷舒,拎在手里差点转出花来。

门一开,人还没出来,话先落在地上,“你干什么去了?”

同其尘一时没接上话。

任卷舒从长廊走下来,手里的烤鸡甩出一半,幸好她眼尖,看他两手拎着东西,又麻溜将烤鸡收回。

这时香味也扑到她面前,任卷舒两眼瞬间亮了,“炸鱼?”

同其尘递过炸鱼,嗓子像刚装上的,早就想好的话,卡了半天才卡出来,“越仙湖附近设下的法术有异动,过去查看,没有发现。这个炸鱼,回来路上见有卖的,就买了。”

任卷舒接过炸鱼,宝贝地闻了闻,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自顾自道:“这也太香了,还惦记着明日去吃,没想到让你买回来了。”

她将手里的烤鸡递给同其尘,“给你留的,燕辞归太笨,有些地方火候大了。你的好师弟,你可别嫌弃。”

同其尘点头接过,只是看着她。

任卷舒看他手里还有酒,笑道:“怎么?有事要我帮忙?你倒也不用这么客气,咱两都什么交情了。”

她嘴上说着,两眼已打量起酒坛。

“没事,”同其尘补充了句,“看到,就买了。”

没事?任卷舒围着他打量一圈,两眼稍微眯了下,脑袋里连着转了好几个弯,嘴角扬起,“无事相求,那就奇怪了。”

她顿了下,故意逗他,“难道是……赠物寄情。从哪学的这些?嗷~阿姐给雀知出的主意,被你给学来了。怎么?你喜欢我啊。”

任卷舒这一问,可算把他架在原地,进退两难。

以前只敢在心里想,不管怎样,旁人是不知道的。同其尘也就将其压在心底,朦朦胧胧下,骗骗自己,当做无事。

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如今被人从心底翻出来,这人偏偏还是任卷舒。

让他如何不认。

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同其尘知道,这种事,任卷舒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见他不语,应该是不想接这玩笑话。任卷舒轻咳两声,不打算继续逗他,再说,炸鱼真该凉了。

同其尘虽然有些发懵,还是快她一步,认真道:“喜。欢。”

嗯?!嗯???

这次换任卷舒整个懵掉,手里的炸鱼差点没拿住。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两字过后,同其尘怕她没听清,也怕自己说得不清楚,又回答了一遍,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

之前没受的天劫,现在受了。

任卷舒感觉头顶两道天雷直直劈下来,将她劈的外焦里嫩,就跟手里的小黄鱼一样。

就算脑袋被劈成两半,任卷舒也想不明白。同其尘喜欢她?同其尘怎么能喜欢她呢!

同其尘就算说要降妖,降了她,也不能说喜欢她啊!

要是能回到几分钟前,任卷舒绝对不会说出如此嘴欠的话。

这人是同其尘?这人居然真是同其尘!如假包换,不是别人变的!

不对,不对不对。

任卷舒猛地凑近,闻了闻。同其尘虽被她动作吓到,始终没退一步。

任卷舒稍微撤开,也没喝酒啊。

就此,她给出了最真诚的发问,“你疯了?”

同其尘摇头,“没有。”

“你没疯?你说胡话,你是道士,是长留山大弟子。我是妖,猫妖。”

见任卷舒好像不信,同其尘拿出回答师傅提问的认真劲,一本正经道:“我喜欢你,不是今天突然喜欢的,前些日子就喜欢了,具体那天喜欢上的,我还没想明白,也在仔细想。

长留山弟子也可以有心悦之人,修仙是心之所向,修道修德是必经之路,亦是重中之中,至于能修道什么境界,全凭个人造化,过情关,断情根……”

“不行,不行不行,”任卷舒打断他,“那也不行,你怎么能喜欢我呢?我是妖,猫妖,人妖殊途。”

“可你常说众生平等。”

“……”她是说众生平等,可不是这个平等法。

任卷舒眉头越拧越紧,想扭成条麻花,实在想不明白,同其尘这喜欢从何而起?她确实有魅力,平心而论,这也不是她的错啊,又没对同其尘做什么。

难道就因为开了他几句玩笑话?不能吧?

情爱之事,同其尘虽愚笨些,但不傻,没说完的话,使劲往肚子里咽。任卷舒的态度很明显,再继续说,就变成刁难人了。

他没这个癖好。

只是心有不甘。

任卷舒会主动让他靠,他上次未经允许,主动靠过去,也被默许了。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他还以为、以为自己在她心里多少有一点不一样。

现在看来,是多想了。

要不是任卷舒提起,这话恐怕都没有出口之日。如今,已说出来了,也就说个明白。同其尘再次开口道:“你不喜欢我,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了,我怎么能喜欢你?”任卷舒与他对视一眼,第一次有种当逃兵的感觉,偏头思忖片刻,“同其尘,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只是为了碎玉,早晚是要分开的,别想太多了,正事要紧。”

“好。”

同其尘呆愣片刻,“对不起。我、我先回房间,不对,我去找燕辞归。”

任卷舒瞧他往外走,没忍住道:“同其尘。”

同其尘步子迈得飞快,眼看要踏出月洞门,一句话,立即停在原地。

“那个……酒留下。”

眼看微微耸起的肩膀瞬间落下,同其尘快步过来,塞下酒坛后,跑掉了。

任卷舒干愣在原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吱呀——”

半天等不到人,雪芽拉开门,只见任卷舒呆立在小院,“你一个人傻站着,想什么呢?”

任卷舒回过神,摸了摸手里的炸鱼,“这次真凉了。”

雪芽见她手里拎着酒坛,“同其尘带回来的?”说罢,她转头瞧了眼,房间没并未点灯,“他人呢?”

任卷舒全身卸了劲,往雪芽身上靠,“阿姐,要我老命了。”

雪芽蹙眉,“有关碎玉?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还是?”

“不是。”任卷舒不知如何开口,此事太过荒唐,要不是手里拎着炸鱼和酒坛,真要以为看见幻像了。

见她这幅模样,雪芽更是不解。跟碎玉无关?同其尘走得急,眼下又不见人影,平白多出炸鱼和酒。

雪芽瞬间转过弯,笑了下,“同其尘跟你说什么了?”

“他胡言乱语,怕是疯了。”任卷舒叹气,颇为疑惑道,“居然说喜欢我?”

雪芽一听,便笑出声,“叫你少逗他,你不听,现在好了,榆木疙瘩被你撩开窍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跟净影掌门交代啊?怎么跟师父交代啊?”

任卷舒瞬间不乐意道:“阿姐,你怎么向着他说话?我什么时候撩拨他了?”

雪芽笑道:“你啊,没少撩拨人家。‘我家小郎君’,也不知道是谁叫的,哎!”

什么时候叫过?任卷舒使劲回想,硬是啥都没想起来。这种玩笑话,向来是嘴在前面飞,脑子一点也不带,说完就忘。

真要细究起来,无非是灌他酒吃。

想到灌酒,任卷舒倒有些不占理。同其尘醉酒还好,她两三句话就能圆过去。主要是姑墨那次,她是真醉了,不知道对同其尘做了啥,事情应该还挺严重的。

话又说回来,像同其尘这种小顽固,不会从那开始,就打算跟了她吧?

雪芽道:“神游半天,想起来了吗?”

“就算我说过,那也是玩笑话。”任卷舒道,“他还是长留山大弟子呢,这点定力都没有?!都怪他心不静,修为不够,胡思乱想。”

见她没理也要讲三分,雪芽笑道:“嗷?总之,这件事怪谁也怪不到你?”

“那是。”

“你对他什么感觉?”

任卷舒只感觉太阳穴猛跳,头都要炸了,毫不掩饰地说:“头痛的感觉。还能什么感觉?我又不能跟他在一起,总不会有娇羞欣喜。”

这话说的冲,感觉隐隐压着几分懊恼。

“你是怎么跟同其尘说的?”雪芽看向黑漆漆的房间,“人都不回来了。”

“我就说人妖殊途,道不同呗。”

雪芽将她从身上推开,“你这话,也就用来唬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

半妖两字,雪芽没说出口,任卷舒倒心知肚明。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任卷舒道:“哎呀,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跟他在一起。再说,要是让净影知道,不得念死我。”

雪芽觉得她有事瞒着,追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任卷舒推着她回屋,“再说,我也舍不下外面的花花世界啊,真不行啊。”

雪芽点头:“最后几句,倒像是心里话。”

任卷舒连连点头道:“都是心里话。”

灵久编得认真,听到开门声都没抬头,“你们在外面嘀咕什么呢?这么半天都不进来。”

没等两人开口,她鼻子一动,瞬间抬头看过,“炸鱼!”

任卷舒关好门,“就你鼻子灵。”

“咚咚咚——”酒坛还未沾桌,敲门声先响了。

雪芽转身坐下,看向任卷舒,眼神示意:“来人了。”

任卷舒硬着头皮开门,惊喜道:“雀知!”

不光是惊喜,心里也松了口气。若真是同其尘站在这,她真不知给什么反应了。

冷雀知:“能在你们这待会吗?”

任卷舒急忙将人拉进来,“当然了。你来得正好,有酒有肉,快进来坐。”

与此同时,焦头烂额跟失魂落魄撞到一起。燕辞归跟同其尘一对眼神,难兄难弟。

两人在池塘边坐下,燕辞归叹了口气,方才见冷雀知进了小院,定是去找任卷舒她们,不好再追上去。

燕辞归烦躁地揉着脖颈,见同其尘垂头不语,一脸丧气样,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同其尘淡淡吐出两字,“没事。”

“不像没事,是不是因为刁竹青,肯定是因为他!”燕辞归先一步定下结论,愤愤道,“青青青,一个何青,一个竹青,真是搞的团团转。”

同其尘心情不佳,理智尚在,还想着帮他的好师弟排忧解难,“何青怎么了?”

提起这小子,燕辞归是一肚子气。

何青怕是吃饱了撑的,饭后不回去休息,跑到冷雀知住处等人。见燕辞归和雀知一起回去,炸了毛,又听闻两人同住,瞬间炸天炸地,伸手就要跟他比试,拦都拦不住。

动真格的,何青不是燕辞归对手,便想用暗器伤人,被冷雀知及时拦下,人都没事,牺牲了一条手链。

初见时,冷雀知给燕辞归看的那条手链。

也是落云川留下来的东西。

何青两眼一愣,脸色当场就变了,急忙道歉。冷雀知谁都没理,捡起断开的手链,自顾自地走开,还不让人跟着。

燕辞归简略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同其尘觉得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手链陪冷雀知时间不短,突然坏了,心里肯定不好受。你想写办法,帮她修复好。”

“我是这么想的啊,可她不让。”燕辞归也觉得委屈,手链是何青弄坏的,也是他先挑事,到头来,自己还要受连累,哪有这样的?

同其尘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燕辞归又嘟囔了一会,说够了,两人便一同静默,池塘边待到天明。

泠河派弟子虽少,不到卯时全员出动,各个循规蹈矩,片刻不敢耽搁。

天色未亮,一群人晃晃悠悠的,总感觉透着些鬼气。燕辞归没见过这场面,颇为稀奇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公鸡还没打鸣,一个个的都爬起来了,步子晃荡,跟丢了魂似的。”

同其尘道:“晨读早练。”

“这么早?”燕辞归震惊,“足足比我们早一个时辰,怪不得没精神气,觉睡不够,是要出人命的。”

同其尘道:“你早练时常缺席的原因?是太惜命?”

燕辞归摆摆手,“你还是闭嘴吧。”

众弟子进到知行阁后,两人收回视线。几乎一夜未眠,黑眼圈已拉到嘴角,脑袋里却没想出新鲜玩意。

任卷舒起早,打算将段红锦拦下,好好商议一番。

段红锦见她依旧想躲,无奈被拦下来,只好应付两句。

任卷舒道:“段掌门,碎玉一事,关乎生死存亡,还请听我再说上几句……”

“义父。”

任卷舒的声音被打断,段红锦寻声看去,神色更为慌张,“卷舒姑娘,改日再说,我突然想起来有些急事,有急事!改日再说!”

段红锦嘴里的话都没话说完,脚下已经开溜。

如此行事,有失掌门风度啊。任卷舒眉头微微压下,不过,他为何怕雀知?还要躲着?

冷雀知看他背影,疑惑道:“怎么突然跑了?”她走到任卷舒身边,又问,“说什么了?义父这么慌张。”

任卷舒不急着回答,浅笑一下,才叹息道:“能说什么啊。邪物一事,让人头疼罢了。”

冷雀知见她面色疲惫,“不必过于担忧,眼下泠河县并无异动。倘若镇压的大妖作乱,义父不会作势不管。这几天忙于野猪一事,或许有些无暇顾及。”

任卷舒把头点点,嘟囔道:“终归是邪物,还是越快处理掉越好。”

她面色疲惫也不全是因为邪物。

早饭时,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面色疲惫的可不止一人。

灵久仔细观察,“卷儿姐,你昨晚去抓耗子了?”说罢,她两手在眼前比划出鸡蛋形状,“黑眼圈这么大!”

任卷舒在她头上轻轻一拍,“不止抓了耗子,还趁你睡着,抓了你的小辫子。”

活了几百年,从未失眠过,相当年被师父赶下山时,随便找个草垛都能睡着。拖同其尘的福,切切实实感受了一把。

罪魁祸首就在一旁,任卷舒快速扫了眼,没实实在在看过去,心里虚晃一下。

灵久两手叉腰,凑到同其尘和燕辞归面前,“你两个,昨晚也抓耗子去了?”

“抓什么耗子?别乱看瞎说。”燕辞归将她推到桌前,“快坐下吃饭。”

灵久搁在他和冷雀知中间坐下,嘟囔道:“你推我干什么?还没跟同其尘说完呢。”

燕辞归没听见灵久说话,眼神总往一处瞟,见冷雀知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心里冷哼。

他也摆出小脾气,不愿意先开口。手链一事,怨不得他,要怪就去怪何青。

此时桌上只余两座,任卷舒先一步坐过去,同其尘跟在她旁边坐下,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桌上一时间哑了四个,外加雪芽话少,可把灵久憋坏了。

冷雀知昨晚跟她们睡的,灵久知道她和燕辞归怎么回事,眼神便锁定另外两人。

“卷儿姐,你和同其尘吵架了?”

任卷舒立即道:“没有啊,我干啥跟他吵架?”

灵久蹙眉,“你们好奇怪啊,都不说话,又不像是吵架了……”

任卷舒趁机接上话,“今天我们下山逛逛。同其尘,你和燕辞归留在山上,万一有需要帮忙的,没个人在,也不好。”

碍于冷雀知的身份,任卷舒不好把话点明。总不能当人面说,你们两人在山上搜查。

同其尘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好。”

听到这声‘好’,任卷舒松一口气,转头瞧他。除了面色略显疲惫,也瞧不出别的,同其尘向来是这幅样子,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像块木头。

昨夜那些话真是胆大妄为了,居然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若不是亲耳所听,任卷舒这辈子都想象不到。

不过他认真解释的倔样,带着几分笨拙,也不会是别人了。

眼看榆木疙瘩开窍了,任卷舒却给自己画好界限,半句不敢多说,更别说撩拨了。只能盼着此事慢慢淡下去,感情也慢慢淡下去。

当然,她也为之付出行动,尽量少在同其尘面前晃悠。反正就剩最后这些日子了,也好说。想到这,任卷舒倒有些庆幸,幸好只剩最后一块碎玉,幸好同其尘之前没说出口。

此次下山,有冷雀知带着,明面上就是游玩,哪热闹去哪,哪人杂去哪。任卷舒趁机打听事,口舌多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戏楼、杂技、量衣叫卖,还有些民间艺人作画。若是碰上妖,任卷舒定要套套近乎,熟络几句,把话题引到当年镇压大妖一事上。

可惜,没人清楚当年的事,都是道听途说。问了近十只妖,连当年的大妖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说来也奇怪,险些将泠河派灭门的妖,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可这些年来,‘有头有脸’的大妖,各门派就算没有收服,心里也都有数。泠河派横遭此祸,竟拎不出一个可疑的来。

屠门,可见此妖凶残,丧失理智,但是,周遭百姓却没受到牵连,一个都没有——摆明着就是冲着泠河派去的。

难道泠河派结下了什么梁子?不愿跟其他门派透露?

此妖乃为隐世高妖?隐姓埋名一生,就为了将泠河派一锅端?

那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任卷舒脑袋里的‘戏文’散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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