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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女主手拿救世剧本

作者:

一棵野草

分类:

现代言情

夜色下,偌大的泠河派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不见半点烛光,透着几分阴森鬼气。

夜潜门派这种事,任卷舒没少做,心里隐隐发毛还是头一次。寻常门派,夜里都有弟子轮流看守,光亮不断。

以前都是敌在明我在暗,现在像是反过来。

暗处有没有‘敌人’,又埋伏在哪?可就难说了。

按常理推断,段红锦的住处,最有可能搜查到镇压大妖的线索。但他终归是泠河派掌门,能力再差,也能和两人周旋几招,泠河派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

此举不是智取。

况且,段红锦还有说服的余地,现在不易操之过急。

任卷舒带同其尘避开有人气的地方,寻了几个偏僻的阁楼院落,皆无所获。

无奈下,两人潜进泠河派的书阁,同样无人看守,说是潜入,还不如说是闲逛进来。

书阁内杂乱无章,损坏严重,应是多年未用。所留书籍都是有关仁义道义,其中说辞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任卷舒随便翻看几页,重新放好,尘土下残留的血迹,昭示着此处经历过厮杀。

同其尘小声道:“书籍寥寥可数,又许久未用,书阁应该早已换了地方。”

任卷舒环视一圈,书阁毁坏惨重,虽然没有上漏下湿、破败不堪,若想修复好,也是个大工程。如今,泠河派有的是空楼闲院,直接搬走省事省钱省力。

“想来也是。”任卷舒走到窗边,书阁后有间小院,杂草稀少,干净利落,应是常有人打扫。但此处较为偏僻,看上去没什么人气,也察觉不到妖气……

任卷舒唤来同其尘,示意窗外,“看那间小院,测一下有妖鬼吗?”

“好。”同其尘当即抽符纸画咒,结果让人颇为失望,“什么都没有。”

若真的什么都没有,怎会有人打扫院子?

“不对。有鬼。”任卷舒笑道,“过去看看。”

两人从窗户跳下,小心翼翼地窜到院子里,房门外,隐约能闻到烧纸钱的味道,很淡。

同其尘猜到此为何处,未来及开口,任卷舒已悄悄推开门。他吹燃火折子递给任卷舒,顺手将门关上。

屋内异常空旷,除了几根支撑房梁的立柱,就只有一张桌子,一个火盆。

任卷舒拿着火折子走进,桌子最里侧立着一块无字木牌,并不起眼。

此处是泠河派的祠堂?

若真是祠堂,怎么就只有一个无字木牌?

待搜查一番,此地并无异样,虽然不知祭拜何人,却真的只是间祠堂。

任卷舒将火折子递回去,“就算当年祠堂烧毁,也不该只放一无字碑。如今门派得以延续,前掌门、各长老以及段红锦的师父,都应该受各弟子祭拜……”

同其尘道:“倘若此处祭拜的,不是门派中人呢?”

任卷舒眼前一亮,颇为赞同地看向他,打趣道:“行啊,没想到你这呆子,也有头脑灵光的时候。”

一句不打紧的夸赞,同其尘脸上险些挂不住羞,“只是猜测,不见得对。”

“八九不离十。”任卷舒道:“如此想来,也说的通。”

若想知道实情,恐怕要涉及到泠河派的秘辛,这等情报肯定难得。任卷舒心里打着滚的好奇,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毕竟正事要紧。

遗憾之际,窗外两声异响,任卷舒一把抓过同其尘手腕,熄灭火折子,将人带到身后。

与此同时,青纹剑已出手,挡在她身前。

两人屏息片刻,直到窗外飞起一只鸟,同其尘立即放出符纸。片刻沉寂后,他才小声道:“没有妖气,只是夜莺。”

“今晚先到这,”任卷舒抬手推开青纹剑,“走吧,回去歇息。”

青纹剑乖乖听话,没等同其尘出手,自己便归鞘休息。

不到天亮,便听见有人走动,同其尘起身查看,见泠河派众弟子汇聚到不远处的楼阁中。

刚过卯时,众弟子汇聚,应是晨读早练。同其尘悄声跟上去,又不好跟得太紧,远远便停下来。若是任卷舒在,定要凑到那门前,仔细听听。

不过,这个时间,她也醒不来。

只听楼阁中声音断断续续,人声混杂在一起,乱糟糟的,听不出念的什么。

门派功法多不外传,同其尘身为长留山弟子,不好过多逗留,以免招人非议。他稍稍观察片刻,折返回去,在住处前静候。

天色渐明,一个时辰后,弟子们断断续续出来,又像早已分好队,八九人一组,各个精神抖擞。

段红锦最后出来,迎着阳光站在楼阁前,抖了抖衣袖,不紧不慢地整理起衣着。

见众弟子纷纷走来,同其尘撤回小院。朝这个方向来,应是准备用早饭。

他估摸着时间走出去,正好与段红锦迎面撞上。

不巧,段红锦见他却有些想躲的意思。

同其尘行晚辈礼,将他堵在原地,“见过段前辈。”

段红锦客套几句,又问:“住的可还习惯?”

“住处甚好,劳烦前辈款待,”同其尘道,“众弟子纷纷出动,是有什么急事吗?我们可以帮忙。”

段红锦笑着拒绝,“哪有什么急事,就是轰将野猪,都已安排妥当,不劳烦你们了。”

同其尘刚想开口,只听他紧接着说道:“等会儿,让雀知带你们逛一逛,若实在无聊,也可以下山游玩。泠河派弟子不多,但这点小事,能应对的了,不必挂心。”

同其尘点头应允。

“你们不必拘谨,泠河派规矩少,有其他需要的,就跟雀知说,她能做主。不巧赶上这档子事,恕在下招待不周。”段红锦笑笑,“没有其他事,我先去忙了。”

同其尘行礼退让,“好,不打扰前辈了。”

段红锦微微点头,快步离开。

同其尘原地伫立,看那抹背影越来越远。段红锦明知道他们此行目的,方才这般说辞,急忙堵住他的嘴,生怕他提及,明显是不想参与此事。

碎玉跟当年镇压大妖一事,恐怕脱不开关系,段红锦又怎能全身而退?

接下开,怕是有百般托词等着他们。

“瞅啥呢?”任卷舒站在长廊下,伸着懒腰。

同其尘转身走进小院,“今日起得早。”

任卷舒道:“还行吧。初来泠河派,总不好睡到日上三竿。”

方才之事,同其尘大体说了遍。任卷舒转身坐上栏杆,都在意料之中——说要仔细想想的事,多半不成。

更何况段红锦身为掌门,考虑颇多。

“不知道段掌门是个怎样的人,此事最为顾忌的是什么,也好对症下药。”任卷舒道,“等会儿,又要劳烦雀知了。”

提到雀知,才发现还少了一个人,任卷舒道:“燕辞归呢?”

同其尘摇头,“昨夜被冷雀知带去别处,具体不知。”

任卷舒笑他:“你这好师弟被带走,彻夜未归,当师兄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同其尘道:“他又不是小孩,没什么好急的。”

“也是,”任卷舒笑道,“你说雀知把他带哪去了?为何不跟我们安排在一个别院?会不会把他带回自己住处了?”

同其尘认真思考了下,“有可能。”

“你们两个啊,一点也不担心人去了哪,竟在这打趣。”

见雪芽踏出门槛,任卷舒笑道:“阿姐不好奇?”

“好奇什么?”说曹操曹操到,燕辞归大步走进小院,又出声问道,“好奇什么?”

任卷舒见他身后的人,笑道:“雀知,你将他带哪去了?”

冷雀知坦荡道:“带回我住处了。就在旁边别院。”

任卷舒一脸‘领会到了’的表情,“嗷~这样啊。”

燕辞归进门时神采奕奕的,两句话下来,闹了个大红脸,轻咳两声道:“行了,行了,说正事。今天什么安排?”

“什么安排?”任卷舒起身道,“叫醒灵久,先吃早饭。”她上前几步,笑道,“等会儿,还请雀知带我们逛一逛,可好?”

冷雀知点头,“好。”

沾了灵久晚起的光,早饭没搭上手。饭堂外零星站有几名弟子,见冷雀知前来,远远便打了声招呼。

同其尘在小院布了几道符纸,赶在最后过来,几位弟子说笑间,并未注意到他。

“这事真不叫雀知一起?”

“那是肯定的,师父都已经发话了。你还看不出来,师父最疼雀知了,肯定不想她跟着操劳。”

“但是……”

“你就别这么多‘但是’了,雀知还不一定愿意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倔脾气,只要她觉得不妥,就得跟师父叫板,到时候忙起来,如何是好?再说,叫燕辞归的那小子在,雀知恐怕不愿意跟我们四处跑啊。”

“你说,他真是落云川转世?”

几人研究起燕辞归和落云川,都是些闲扯,同其尘没再多听,琢磨起方才的话,快步走远。

“你怎么才来,磨磨唧唧的,慢死了。”灵久吃得正欢,抽空问了句。

同其尘入座,平静道:“一时想不起八卦盘放哪,耽误了一会。”

任卷舒瞧过一眼,便明白他做了什么。就他,能将八卦盘放忘了?这事要说燕辞归干出来的,还有几分可信度。

同其尘不着急吃饭,先声问道:“泠河派弟子卯时就要早练?”

冷雀知点头,“没有意外情况,基本每日如此。”

燕辞归皱起眉头,疑惑道:“你怎么不早练?”

冷雀知:“我又不是泠河派弟子,早练什么?”

燕辞归疑惑道:“就算你不是泠河派弟子,也是掌门义女,学些诗书道义,再平常不过。也该跟着早读,练些基本功,段掌门不教你?”

“起不来。”冷雀知平静道,“以前学过一段时间,感觉有些东西讲得不对,跟义父掰扯过几天,可能是被我说的头疼,后来就不拽我早练了。”

燕辞归尬笑几声,“原来是这样啊。”

任卷舒趁机问道:“雀知,你最了解段掌门是个怎样的人,能否给我们讲讲。邪物一事,真需要段掌门出手相助,可眼下……”

她没明着说下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段红锦的态度——他不愿插手,有意回避此事。

冷雀知抿了下嘴,吃饭的动作停住。助她们找到邪物,也是除掉泠河县的一大隐患,但义父不愿出手相助,自有他的考量。

隐患不除,心里难安,眼下真不知如何是好。

冷雀知暗叹,“义父是个倔脾气,很难说动他。他心善,头顶大仁大义,虽喜安宁,但真要出了事,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现在带人轰将野猪。”

她停顿片刻,又道:“若是将情况再说严重些,或者让他看到事态严重,或许就能转过弯来,出手相助了。现在一片祥和,他或许不愿意相信吧。”

还能怎么说严重些?

任卷舒揉了揉额头,当年镇压白厌,段红锦也在,他既然知道分分散的碎玉,自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分散后的白厌,如果能被完全镇压销毁,她们也不会苦苦来寻。

说到底,还是不信她们罢了。

任卷舒道:“雀知所说有理,得仔细琢磨一下。”

思忖片刻,任卷舒又道:“雀知,镇压大妖一事,你知情吗?”

冷雀知摇头,“我跟义父相遇,是泠河派遭受重创后,关于之前的事,他很少提起。”

任卷舒道:“可还有其他知情的弟子?”

冷雀知回想片刻,道:“可能有两三个吧。当时,记得差不多十人,有义父新收的弟子,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没管这么多。”

“这个样子啊。”任卷舒把头点点,放弃了从弟子下手的想法。

早饭后,泠河派弟子基本已经下山,依旧留了四五人看守。

冷雀知带几人闲逛,随手指向一处院落,介绍道:“上一任掌门的住所,现已封锁,每年清明会去打扫。其余的废楼废院,有许多我也说不上名字来。大家就当欣赏景色,锻炼身体吧。”

一路看下来,许多摧毁的建筑都未修缮,借此,依稀能想象出当年那场大战。

任卷舒瞧到一处院落,俯看下去,收拾得利落整洁,与其他破败景色格格不入,“那是什么地方?”

顺她手指方向,冷雀知看过去,“义父的师父,生前住在那。义父与他感情深厚,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躲到这。平日里,没事便会过来打扫,静坐。”

“段掌门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任卷舒道,“这个前辈也是因为镇压大妖才……”

冷雀知摇头,“应该是吧。没问过义父,怕他伤神。”

任卷舒深深地看了眼院落,没再多问。

一条长阶分割泠河派上部,自西面转下来,正巧经过弟子早练的楼阁,黑色牌匾上洋洋洒洒写着三个大字‘知行阁’。

同其尘不禁问道:“此处是书阁。”

冷雀知:“不只书阁,后面空地是武场,弟子们会在此处早练。”

任卷舒好奇道:“能否带我们瞧一眼?”

“那可不行。”

冷雀知还没开口,一道声音先传下来。

寻声看去,只见一青衣男子沿阶而下,手拿折扇敲打手心,缓缓走来。他点头一礼,“刁竹青,见过各位。”

身上带有几分书卷气,称他是俊俏书生吧,那张脸上还勾着些许媚态,特别勾起的眼尾,将人心都勾了上去。

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妖气。

任卷舒笑了下,原来是只蛇妖。

“雀知,你又胡闹。”刁竹青转而看向任卷舒,浅笑道,“书阁中许多门派功法记载,都是不外传的,姑娘见谅。”

任卷舒道:“一时新奇,是我疏忽了。”

刁竹青看她,突然将脸靠近,任卷舒没躲,面上淡定自如。同其尘却被吓到,压着眉头,手中已捏起符纸。

刁竹青欣赏片刻,缓缓撤开,“姑娘的眼睛真好看。”

任卷舒道:“多谢,不少人都这样说,”

刁竹青笑了声,被冷雀知打断,“今天怎么又换了层皮?”

“样貌嘛,当然要随着心情变化,”刁竹青抖了抖衣袖,笑问,“这张脸画的,不好看吗?”

冷雀知给出中肯的评价,“妖里妖气。”

“那就是好看了,多谢夸赞。”刁竹青说完,又开始打量起任卷舒的脸。

冷雀知:“卷舒,小心这人。他看上你的眼睛,明天就会画在自己脸上。如果五官都被他看上,明天就会多出一个‘任卷舒’。”

刁竹青笑道:“雀知,你又胡说,我这耳朵可从来都没变过。好几日没见你,功法有进步吗?又让师父头疼了吗?”

“要说功法,没人能差的过你。”冷雀知,“除了换换皮,也没学会别的。”

折扇轻摇掩面,刁竹青笑道:“雀知啊,我修媚术,自然和你们不一样,哪能时不时拿出展示啊。”

他说着,想拿扇柄轻轻敲过去,半路被燕辞归挡掉,顺便受了一记白眼。

泠河派人少,消息传得自然快。刁竹青看过他一眼,心里了然。

媚术?只是听闻过几句,没想到真有。任卷舒平添几分兴致,高低也得见识一下。

“真修的媚术?”任卷舒浅笑,“还是被雀知揭了老底,在我们面前抹不开面子,胡乱编造的呀?”

刁竹青看她,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姑娘不信?不防试试?”

任卷舒扬眉,“怪我多嘴,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吧?”

刁竹青低头笑道:“姑娘说的哪里的话,我们都是正经修行,不干龌龊之事。我保证不动姑娘分毫,就跟我闲聊闲逛,不出两个时辰,必定叫你芳心暗许,姑娘敢不敢试?”

如此正和她的心意。

任卷舒道:“被你说的如此神奇,哪有不试的道理?如果你的法术对我不起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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