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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女主手拿救世剧本

作者:

一棵野草

分类:

现代言情

燕辞归一路火急火燎,窜到房门前,却缩了步。他将气喘匀,与门框面面相觑片刻,才抬手轻扣上去,“冷雀知。”

静默半晌,屋内没人应声。

燕辞归平日散漫惯了,此时一手自然抵上门框,心里猛地顿了下,又觉不妥,轻咳一声,“冷雀知,你在不在?”

依旧没回应。

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又唤了声,不出所料,还是没回应。

燕辞归轻轻推开门,立即后撤半步,两眼打量着,怕冷雀知不按常理出牌。

房间内烛光摇晃,异常安静。

“真没人?”燕辞归小声嘟囔,不死心地看了遍,才接受面前的事实——真没人。

哪去了?

燕辞归退出门槛,随手带上门,开始站在长廊下推断,“难道,带人去见段红锦了?八九不离十。真不知道她按什么找的人,一会这个是,一会那个是,还会找错?”

“不会是骗人的吧?根本没有落云川?看到个顺眼的,就抓回来了。”燕辞归敲着脑壳,回想起冷雀知抱他的场景,喃喃自语,“也不对,落云川应该是真的。”

“那就是找错人了……”

“念叨什么呢?”

燕辞归抬眼间,冷雀知已从房顶翻身而下,立于长廊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什么真的、假的、错的,你念叨什么呢?”冷雀知没听见任卷舒‘成人之美’的话,只觉得燕辞归自言自语半天,怪可爱的。

燕辞归没说话,视线在她周围打量,没见到人,还有些不死心,跳到长廊外,往她跳下来的屋顶瞧,“那人呢?”

冷雀知:“什么人?”

燕辞归轻咳两声,嘴跟黏住似的往外哼字,说完快速扫她一眼,观察表情。

冷雀知没听清,也不着急问,就静静看着,笃定他还会再说。

燕辞归终是拧不过她,忍不住问道:“听说找到落云川真正的转世了?怎么没跟你一起?那个……我听卷儿姐说的,想着过来拿我的东西,顺便看一眼。”

最后这话说的,有些被扫地出门的委屈,燕辞归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

冷雀知反应过来,没打算立即戳破,冷冷道:“不是来拿东西吗?怎么两手都是空的?”

没想到她问这个,燕辞归头脑一懵,心里不是滋味,他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来的时候,容不得他拒绝,眼下找到人了,立即开始赶他?

“方才叫你,没人应声,我就在这等了会。”燕辞归一拍手,“总不好直接进去吧?”

冷雀知点头,撇嘴憋住笑。没开门?她方才一直坐在房顶,虽没看见,开门声和关门声倒是格外清楚。

“这次确定找对了?可别再弄错。你说,你都是怎么找的人?还能找错。你不会是看见差不多的,就往回抓吧?多危险啊!”

燕辞归越说越起劲,眼下没看到人,借题发挥道:“他人呢?是人是妖,品行如何,都看好了吗?你可别认死理,这辈不行,少管他上辈子下辈子的。人呢?让段红锦扣下了?还是……”

冷雀知没忍住笑了下,燕辞归就此停住,脑袋让她笑乱了,没继续啰嗦。

“没找错啊,”冷雀知看着他,不紧不慢道,“从来没找错。”

燕辞归恍然大悟,被任卷舒坑了。心里万马奔腾,落到嘴边只剩一个“嗯”字。

冷雀知眼角含笑,瞧得燕辞归后退两步,“我瞧你,吃醋了。”

燕辞归急忙道:“谁!谁吃醋了?我就是听卷儿姐一说,过来瞧瞧,拿东西。我说那些,只是让你……让你长个心眼。”

冷雀知不听他啰嗦,往人身前近了两步,“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就是醋了。”

燕辞归刚想开口,被她一把捏住嘴,活像只被擒了嘴的鸭子。

“醋了,醋了,就是醋了,”冷雀知死死盯着他,“燕辞归你就这点胆量,敢说,不敢认?”

燕辞归嘴里乌央半天,将她手拿开,“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恼的,燕辞归只感觉热的喘不上气,耳根子连带脖子红成一片。

冷雀知双手环胸,笑道:“不喜欢?”

燕辞归道:“喜欢什么?”

冷雀知不说话,眼神示意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燕辞归避而不答,摆手道:“不闹了,说正事。”

冷雀知:“还有什么正事?”

“手链呢?”燕辞归一伸手,“我给你修。省的你这大小姐看我,哪哪都是气。”

手链这事,冷雀知没生他气。毕竟是何青先挑事,也是何青弄坏的,怪不到燕辞归身上。

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就是不开心,也不想理他。

冷雀知转身道:“走吧,回屋修。胆小鬼。”

哎?什么胆小鬼?他那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燕辞归心里嚎叫两声,默默跟她进了屋。

冷雀知从腰间拿出香包,抬眼看他,“过来,伸手。”

燕辞归走上前,按照她的意思伸出手,“又用妖术。”

铃铛、小叶片、断成两半的红绳,一齐落在燕辞归手中。冷雀知淡淡道:“手链断了,法术已经消散。况且,我没有叫‘燕辞归’,是你自己走过来。”

“应该不难修,我先研究研究。”燕辞归随口扯开话题,坐在桌前,仔细摆弄起手链。

红绳看着不起眼,其实算得上一件小法器,燕辞归指尖捻了捻,还能察觉到残留的法力。冷雀知为何能施法控制他行动的谜题,也就此解开。

太贼了!落云川这小子实在太贼了,竟然将一缕魂魄藏在手链中,生怕下一辈子缠不上冷雀知,都不知道下辈子是个什么玩意呢,算盘打得倒响……

燕辞归吐槽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怎么感觉好像把自己也给骂了。

冷雀知看着他,突然开口道:“要是我真找错了,真领回来一人,你怎么办?”

燕辞归思忖片刻,吊儿郎当道:“我怎么办?我开开心心收拾东西,滚蛋。”

冷雀知往他面前凑了下,“我说真的,没开玩笑,你怎么办?”

燕辞归笑了下,“我腾地方呗,还能怎么办。”

冷雀知想了想,又道:“如果你滚蛋了,我又发现自己弄错了,我要的就是你,然后去找你,你怎么办?”

燕辞归道:“你不可能找到我。”

冷雀知撇嘴,埋怨他的不配合,“我是说如果。”

燕辞归偏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没正行道:“话怎么突然变多了?你之前总冷着个脸,不爱说,还最烦啰里啰嗦,转性了?”

“我没有不爱说,”冷雀知,“是因为你不想和我说,所以我也不和你说。现在,不一样了。”

燕辞归道:“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说。”

冷雀知笑了下,“你现在是不敢跟我说,不是不想说。”

燕辞归道:“你别猜这猜那的了,也别说什么‘如果’、‘要是’,说点正经的。”

冷雀知安静几秒,突然道:“燕辞归,你喜欢我?”

燕辞归急道:“你要是再说,这手链就修不好了。”

冷雀知哼了声,“修吧。”

燕辞归摆放好红绳和小零件,唤出手腕缚妖带,抽出几根细丝,认真修复手链。

冷雀知:“这是什么宝贝?”

“缚妖带,捉妖用的,”燕辞归道,“修你这宝贝手链,当然得拿出点宝贝来。”

“你的缚妖带,颜色真艳。”冷雀知说完,燕辞归没接话,专心修手链。她伸手蹭了下缚妖带,就被它探头探脑地缠住手指。

眼看修得差不多了,燕辞归嘟囔道:“样式看着简单,真不好修。没办法啊,你这手链宝贝,师弟也宝贝,那个谁也宝贝,得仔细修。”

冷雀知没立即接话,看他认真摆弄那些小玩意,鬼迷心窍似的,快速在他侧脸亲了下,平淡道:“你最宝贝。”

她一连串动作下来,是挺淡定的。

蜻蜓点水般,来得快去得也快。燕辞归只感觉自己天灵盖都要炸了,整个人像个刚烧开的水壶。

他蹭一下站起来,拔腿往外跑,不忘说道:“那什么……差点东西,我去找找。”

冷雀知看他窜出去,恍惚片刻,抿嘴笑了下。

燕辞归像只拉磨的驴,在院里没玩没了地转起来。

“燕辞归,还没找到吗?院子都让你踏实了。”

“那什么,等会,马上就修好了。”

——

在泠河派第三日,不过卯时,同其尘起床,继续观察早练的弟子。还是一样的时间,早练过后,一样的人员分组,丝毫没有变化。

可是今天早上,躲他不只是段红锦,还有任卷舒。

任卷舒第一次躲人,没什么经验,一不小心躲过头了,几乎是看到人影,掉头就跑的程度。就算同其尘是榆木疙瘩,也能看出来自己招人烦了。

话出口时,想过任卷舒会拒绝,只是没想道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竟开始主动躲着他。

任卷舒爱开玩笑,很多挑逗的话都没走心,况且有些话,也不是只对他一人说过,玩心比较大。同其尘以为,她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是不愿意接受,说笑间,自然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全当没听见。

就算明确拒绝,也会是洒脱的,跟没事人似的,顶多不开他玩笑了。真没想到任卷舒见他,转头就跑。

任卷舒这样,应该是很烦他,烦到不行了,要不然,怎么会转头就跑。

同其尘闷头苦想,奈何此事无人可说,无人可问,只能自己憋了个法子。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下次见到任卷舒时,一定要用。

任卷舒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谁想我了?”

“想你的人都排不上号,”伶舟道,“这两天情况如何?”

任卷舒摇头叹息,“不怎么样啊,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对了,你之前说越仙湖吞妖,近期还听见过此类传言吗?”

伶舟道:“最近没听到,上次听闻,已经是两三年前。没有传言,不代表无事发生,很多妖怪独来独往,就算出了事,也无人知晓。”

“确实。”任卷把头点点,“按你所说,这个传闻,泠河派是知情的,一次都没出手管过?”

伶舟道:“没有。我没记错的话,十几年前,有个小妖因此事闹上泠河派,最后也不了了之。”

任卷舒思忖片刻,“此地很多小妖,虽没拜在泠河派门下,也是归顺于他们吧?”

“不是归顺。说依附,更为恰当。”

任卷舒把头点点,“那就好说。”

“你又瞎琢磨什么呢?”伶舟瞧她,“这么棘手?两日不见,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棘手的事,何止这一件,脸色能好才怪了。

任卷舒饮了口茶,便把杯子放下,“愁啊。”

“你能发愁,这真是新鲜事,我可得好好瞧瞧。”伶舟垂眸笑道,“你那小跟班,今日怎么没来,吵架了?”

任卷舒剥着莲子,蔫蔫道:“那倒没有。人家也不是我的小跟班,可别再瞎说了,担不起啊。”

两句话,伶舟瞬间猜到,掩面笑了半天,“肯定是他表明心意了。真没想到,你还会为这事伤神?看来,是喜欢啊。”

任卷舒无力地瞪他一眼,“你就歇歇吧,别瞎猜了。”

伶舟苦笑了下,轻声道:“本来是件好事。”

任卷舒在他这躲了半天,起身拍拍手,“什么好事不好事的,都是头疼的事。先走了,改天再来。”

她笑了下,临走前留下句,“下次再来,恐怕就是些麻烦事了。你可要关好门,别让我有机可乘。”

兜兜转转,没打听到新鲜事。依据这两天的所见所闻,任卷舒粗略估计,此地大概有两百多只妖,数目不小。

傍晚时分,冷雀知选了条近路回去,途中经过一片荒地,偶尔还看见些断壁残垣,几乎都塌到地面。

“什么东西糊了?”灵久伸手遮了遮鼻子。

鼻子费力分辨半天,渐渐嗅到灵久说的糊味。任卷舒道:“像是烧纸钱的味道。”

荒郊野岭的,谁会来此烧纸钱?仅凭塌到地皮的那点残渣,难以料想之前。

任卷舒道:“雀知,此地之前是?”

冷雀知道:“应该是个村庄。我第一次走过这里,还能看到几间破败的小院。”

任卷舒偏头看向雪芽,“阿姐,你看呢?”

雪芽摇摇头。

没有孤魂野鬼啊……

草有半截人高,任卷舒转向北面,寻着气味走,小声道:“过去瞧两眼。”

三人没有异议,跟在任卷舒身后,一同走过去。

任卷舒远远停住,只见一对母女围在火盆前,烧的不止是纸钱,还有些草料。

草料?任卷舒施法查看,怪不得烧草料,原来是两只兔妖。

烟气随着风往几人身上飘,灵久实在没忍住,咳了几声,惊动了两只兔妖。

“谁!”

任卷舒从荒草中站起身,三人跟着她起身。

兔妖将孩子护着身后,警惕道:“你们是何人?想干什么?”

任卷舒道:“我们没有恶意,荒郊野岭的,突然闻到烟火味,想过来瞧两眼。”

兔妖警惕得盯着四人,半晌才稍稍松懈下来,继续烧纸钱,没有搭理她们的意思。

任卷舒走出荒草,远远站着,静静等人烧纸钱。

火光摇晃间,她突然想起没给朱又玄烧吃的。老朱怎么也没拖梦骂她?想来,应该已经轮回转世了吧。

纸灰落下,火盆中火星逐渐暗下,兔妖抬眼看向远处释四人,冷冷道:“你们还有何事?”

任卷舒道:“打扰二位了,我们想打听些事情。此地之前是村落吗?我有一个朋友,先前传信时,说是在此处村落生活。我们寻了半天,只看到些破壁残垣。”

兔妖道:“你那封书信,有几十年了吧?”

任卷舒道,“近百年了。”

兔妖没开口,深深地看着她。

任卷舒道:“我是妖,我那朋友也是妖。”

兔妖沉思片刻,淡淡道:“别寻了,此处之前是村落,眼下荒草连片,你也能看到。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已经死了。”

任卷舒蹙眉,“一个村子,都没了?”

兔妖把头点点。

“怎会如此?此地有人有妖,全都没了?”任卷舒问道。兔妖在此烧纸钱、烧草料,不难推断,村落里生活的不止有人,也有妖。

兔妖摇头,“一夜间,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没了。我家小妹话多,就算跟她官人来此地生活,每日也要法术传讯给我,啰嗦几句。

那次没收到她的消息,还以为有事忙忘了,一连两天都没消息,我才反应过来,急忙赶来此地,却为时已晚。”

任卷舒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人管?没人查?”

“谁来管?官府查案?妖力所为,凡人如何查?”兔妖苦笑,“你想说泠河派?这个小村落位置偏远,惨遭此事,可能没什么人记得。泠河派险些被屠门,想必都有所耳闻吧。两件事前后脚发生,只是不知道谁前谁后罢了。”

一个小村子,人和妖都没放过,时间上跟泠河派出事接近,恐怕没那么简单。

任卷舒道:“你刚才说‘妖力所为’,是从何得知。”

兔妖站起身,将身后的小女孩拉起,“当时我赶到此地,最少已事发两日,整个村落里,还能察觉到残余的妖力。那股妖力也很奇怪,不单纯是妖力,感觉是两股法力融合而成,形容不出来。”

难道真是大妖用碎玉作乱?

任卷舒道:“你当时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意念被干扰?”

兔妖沉声道:“那种情形下,很难说什么舒服不舒服……”

任卷舒没说话,静静看她。若真被碎玉影响,恐怕难以活到今日。若不是碎玉……

兔妖想要劝慰两句,话语到嘴边,几番想要开口,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气,转身离去。

若真有大妖,它做这些事,又是为了什么?

任卷舒设想一路,所有问题,恐怕只有被镇压的大妖能解答。

因兔妖停留,回到泠河派时,天色全部暗下来,正巧赶上弟子们回来。

冷雀知远远看见段红锦,唤了声,“义父。”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早躲晚躲,现在还是迎面撞上了。任卷舒满脸笑意,紧跟着上前打了声招呼。

段红锦点头示意,疲态尽显。他看向冷雀知,语气有些嗔怪的意思,“又跑哪玩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就随便溜达了一圈。”冷雀知转到段红锦身侧,想给他捏捏肩,手刚搭上去,便被推开。

段红锦摇摇头,“没事,回去睡个饱觉就好了。”

冷雀知:“行吧,那你好好休息。”

段红锦看向任卷舒,嘴角费力挂起笑意,“卷舒姑娘,事情不急的话,可否明日再说?”

任卷舒点头应允。段红锦身为掌门,操持大大小小的事物,多数亲力亲为,眼下已经累地快睁不开眼了,她总不能强行要人留下,商讨大妖一事。

就算她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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