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按捺不住了。
见识了八块腹肌,就迫不及待想看看脸了是吧?
生怕施瓦辛格的身材上面,顶着个河童的脑袋是吧?
范露西退出两人的对话框,点进“皑皑雪”的头像,再次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她岁月静好的朋友圈,旋即撇了撇嘴,不屑小声道:“……你这些七拐八绕的花招,姐高中网恋的时候全用过了。”
这个时间段有点尴尬。
蔺遥虽然不是天天泡夜店的主,但身处这个圈子,该有的饭局活动一样都不能少。
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个场子里周旋。
范露西试探性给蔺遥发了条微信:
【快快快,组织需要你的贡献!有没有那种身穿正装,一眼就很有格调和氛围感的照片?】
消息一经发出,果然石沉大海。
范露西并不意外。
只是为了等他回复,长时间待在洗手间里总有些失礼。
没工夫再磨蹭,她将备用机塞了回去,补喷两下香水,再度挂起职业假笑推门离开。
*
回到包间,范露西发觉只有周奉雪独自坐在那里。
从腰到背,挺得笔直,像一株生长在西伯利亚雪原上的冷杉。想要靠近的人,还没触碰到他的枝叶,先被自带的寒霜风雪冻成雕塑。
属于尤观柏的位置空着。
拉开的座椅隔得远两人,却挡不住弥漫的尴尬。
范露西慢吞吞地坐了过去:“我老公他……?”
她话还没说完,周奉雪出声打断:“阿柏切牛排的时候被汁水溅到,去卫生间洗手了。”
“噢噢,是这样。”
范露西用叠词敷衍着,拿起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食物,佯装送进嘴里嚼着,实则品尝空气。
闲不住的余光,偷偷飘向左手边的男人。
倒不是在端详周奉雪的美貌。
而是越看越觉得,穿着西装的他身形跟蔺遥挺像的,只是比蔺遥还要高挑几分。
古怪的念头忽然间萌芽,范露西立即有意识地想到了其它:
等蔺遥回消息纯属远水救不了近火——
或许,直接偷拍周奉雪才是上策?
毕竟自己之前用餐厅的环境照打过底,蔺遥传来的照片要是景不对景,这出戏岂就会立刻穿帮。
认真思考一番,范露西自觉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她脸上的表情霎时多云转晴,从包里拿出那部外观和常用手机一模一样的备用机,身体非常自然地向周奉雪那头倾了倾,拉近一点距离,声线仿佛浸透了蜂蜜:
“阿雪,不得不说,还是你会挑地方,这餐厅的景致真是绝了——
“你看窗外的夜色,灯火璀璨的,好漂亮呀。”
她满口称赞着,还像模像样举起手机,对着窗外比划了一下,然后才转向他,晃了晃处于摄像状态的屏幕,眼神里带着一点期许和请求,“我拍几张照片留念,你应该不介意吧?”
闻言,前头没怎么正眼瞧她的周奉雪忽然看了过来。那双颜色极深的瞳孔被明亮的灯光一照,不见半点情绪波动,反而映出此时此刻她漾起虚假笑容的脸庞。
范露西无端有些发怵,心里咚咚咚打起退堂鼓。
周奉雪反倒通情达理起来:“这点小事,范小姐请自便。”
得到应允,范露西的心跳并未平复,她不自觉用上齿轻咬住下唇。
牙尖陷在涂着口红的娇嫩唇肉里,留下一排浅淡的白色齿痕,像是即将被春光融化的玫瑰花/心。
这个小动作纯属习惯使然,却叫周奉雪的视线不由自主偏转。
沉落在那抹绯色之上,失神不过一秒,他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迅速移开面孔,垂下眼睫——为那个瞬间,自己不受控制的注意力偏移,感到一丝不悦。
范露西对此毫无察觉。
她不愿与周奉雪过久对视,干脆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点动着,选取滤镜、色调和曝光。
在调整到最合适的参数后,她站起身来。
举着手机,镜头明目张胆地对准周奉雪所在的方向,快速按了好几下虚拟拍照键。
周奉雪立刻猜出她要拿这些照片做什么。
为了不暴露任何与“皑皑雪”牵连的线索,他淡淡发问:“范小姐,你口中所谓的景色指的是我吗?”
范露西动作一顿,侧过头看他,脸上适时浮现一丝迷茫,像是没听懂这含蓄的诘问。
几秒后,她才恍然,捂嘴微微睁大眼睛,带着点被误解的窘迫:
“啊,阿雪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不经允许偷拍你?”
像是想要彻底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将手机递到周奉雪眼前,亮着的屏幕上是刚拍的照片——
焦距拉远,重点清晰定格在他背后那片绚烂的城市光影。
他的身影恰好被虚化于景深之外,成了边缘模糊的前景。
手臂伸出的距离有限,范露西因此靠得很近,小臂几乎要碰到周奉雪的西装外套。
她身上那股甜馥的香气变得具有侵略性,盘桓在他呼吸间不肯淡去。
和缓的心跳突生不适,周奉雪不得不向后微仰,拉开半寸,以求得体。
这个女人,面对其他异性,也如此缺乏边界感吗?
还是——
范露西接下去的话又中止了他的颅内假设。
她熄灭屏幕,转脸望向他,眼神真诚:“当然,周先生你本身,也是这美好夜景里最引人注目的部分之一——谢谢你今晚的款待和认可,让我有机会进一步了解观柏。”
周奉雪缓慢擦拭着被她手臂蹭到的布料,语气疏淡:
“终于不叫那个肉麻的称呼了,我想是阿柏不在,范小姐演戏也演得累了。”
范露西非但不恼,唇畔的笑弧反而加深了些:“周先生觉得我是在‘演’给观柏看?”
她不等他回答,径自接话道,“如果你认为是这样,那我也不否认,反正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观柏更高兴而已。你是他的好友,他重视你,我自然愿意尝试和你拉近距离——
“叫你‘阿雪’,同样出于这个目的。
“我只是想以行动告诉观柏,不用担心,我们有在好好相处。”
这番直言不讳,让周奉雪沉默片刻。
这的确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该做的。
让她的饲养者感到愉悦,而非陷入选择谁、疏远谁的两难境地。
他对她的观感并未改变,但标签或许可以从“捞女”,上升到“有着清醒自我认知的捞女”。
“作为阿柏的朋友,我的想法和你一致,都希望他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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