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枳皱眉，瞬间移动到南茹身边，揽起她闪到狼妖身后，一记黑红色掌刀将第二只狼妖打退至街道另一边。
南茹抓住他的胳膊，松了口气道：“谢谢。”
贺韶今看了一眼南茹的手，身后的阿九却突然冲了出去。
“阿九，你干什么？”她连忙去拉他。
阿九冲向那只狼妖喊道：“姐姐，姐姐”
“姐姐？她是你姐姐？”贺韶今看向街道另一边的狼妖。由于受了卫枳一掌，她几乎快化回原形了，长尾平翘，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刀，一副箭在弦上的架势。
出神之际，阿九挣开她，高兴地跑了过去。那只狼妖却突然龇出锋利的尖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好像随时会扑杀眼前的猎物。
“她被控制了，别过去”，半空中同狼妖缠斗的柳月朝阿九喊道。
“阿九快回来”，贺韶今喊道。
阿九似乎也察觉出狼妖的不对劲，放慢了脚步，试探地唤着“姐姐”。
见他不断地走向狼妖，贺韶今连忙跑上去拉他，狼妖猛地扑了上来。她转身将阿九挡在身下，背部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怔愣间，阿九托住不断下坠的贺韶今，似乎还没缓过神。
卫枳眼神一黯，右掌轻划，黑红色气息在掌中成形。他瞬间闪到狼妖面前，掌中气团打向她腹部。“嘭”地一声，狼妖撞向石墙，从墙上跌落，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气流蔓延上狼妖的脖子，阿九连声喊道：“不要，哥哥，别杀我姐姐。”
卫枳回头看了一眼他怀里的贺韶今，她疼得不住冒汗，紧拧着眉心朝他摇摇头。正要松手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笛声，狼妖随机消失在浓雾中。
阿九松了一口气，愧疚道：“对不起啊，姐姐。”
“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的错”，贺韶今看着一脸内疚的阿九，咬着牙想要站起来。
阿九连忙扶住她，卫枳一把推开他，打横抱起贺韶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喊道：“疼。”
“活该”，卫枳低眸寒声道。
街道另一边，南茹看着对面的三人，眼神略显飘忽，她走过去道：“你们没事吧。”
贺韶今摇摇头。
柳月解决完那只狼妖后也过来了，她收起银鞭，看了看几人，打趣道：“我这是错过了几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啊。”
卫枳扫了她一眼，责怪之意不言而喻。柳月耸耸肩，故意道：“算我欠你师父的人情，我背她回去吧。”
“不必了”，说完，卫枳抱着贺韶今闪身离开。
柳月笑笑，对着剩下的两人道：“走吧，回去了。”
……
回到客栈，卫枳把她放在床上。她趴在床上，粉色纱裙裂开了一道口子，绽开的皮肉不断地往外沁血，鲜血染红了白色里衣。
她侧头贴在枕头上，看着卫枳进进出出。
“你这是去哪儿了？搞了一身伤？”木桶里的螭吻好奇道。
贺韶今不想说话，没搭理他。
“怎么不说话，伤成哑巴了？”
“闭嘴”，贺韶今瞪了他一眼。
“切，闭就闭。”
……
卫枳把热水端到床头，将纱布和药移至手边。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布帛撕裂的声音。
沿着裙子烂开的口子，他将纱裙撕开。大片的皮肤随即裸露出来，背上有些凉，贺韶今将脸埋进枕头里。
卫枳动作一顿，看向那只木桶。他打了个响指，原本悠哉游动的螭吻猝不及防地被冻在水里。
几缕黑发胡乱地散在她肩上，他伸手将它们理到一旁。纱裙和里衣被拨向两边，裂口一路到开到腰间。少女芊细的腰间缠着一根红色的小衣细带，隐约散发出女儿家的馨香。
他敛了敛眸，看向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微皱，“忍一下。”
贺韶今点点头，抓住枕头两角。
他用毛巾沾了热水，小心翼翼地将两边的血迹擦干净。偶尔碰到伤口，贺韶今攥紧枕头角，发出呜咽的声音，背部的肌理肉眼可见地抽搐。
“好了。”他话音刚落，贺韶今就把脸抬起来。
枕头上一片濡湿，她满脸是泪，哭的好大声，道：“卫枳，好疼啊。”
卫枳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啼笑皆非道：“谁让你上去替他挡的。”
贺韶今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不上去，你又不救他。你还牵着南茹，又不管我们。”
“我什么时候牵着她了？”
“她挽着你的胳膊，我都看见了”，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卫枳手上也全是她的泪。
他拿起旁边干净的毛巾，沾了沾手上的泪水，又继续替她擦泪，突然反应过来，道：“你是疼哭的还是吃醋了？”
贺韶今愣愣，又哭道：“吃什么醋，疼死了。”又想到什么，问道：“它会留疤吗？”
卫枳看了看，“说不定。”
她哭得更大声了。
卫枳却笑了出来，“哭什么，我又不嫌弃。”
……
柳月三人一回到客栈，就隐约听到某个房间传出的哭声，两个店小二在柜台前嗑着瓜子闲聊。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害臊，这么大声音，也不怕别的房客投诉。”
“就是啊。”
柳月笑出声，开了两间新房间给阿九和南茹。吩咐店小二给他们烧些洗澡水，准备两套新衣物，然后上楼去看贺韶今。
彼时，贺韶今还在哭着。听到推门声，她止声朝门口看去，见来人是柳月，她撇撇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她走到床边看了看她背上的伤口，感叹道：“啧，这妖失心疯，疯起来威力还真是大啊。”
随后又掏出一瓶药放到她床头，道：“我来给英雄送药了，合欢宗秘制祛痕膏，等伤口结痂开始涂，保准不会留疤。”
“谢谢啊”，贺韶今瞥了一眼药瓶。
柳月凑近问她道：“需不需要我留下啊？”
“需要。”
“不需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贺韶今看向卫枳，强调道：“需要。男女授受不亲，我现在这样，不太方便。”
“你刚刚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被他这么一问，贺韶今突然语塞。
“柳前辈，多谢好意，我会照顾好我师父的。”
柳月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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