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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

小说:

麒麟卫日常

作者:

牛肉炕饼

分类:

穿越架空

麒麟卫浴场第55章

吴忧紧紧的捂着嘴,半蹲在木雕屏风之下。半天不敢松开。

她从二皇子那句兄友弟恭开始便被吵醒了,未免弄出些响动来惊扰了这些龙子凤孙反而不妙,只好偷偷摸摸的躲在屏风下摆。

话说回来,天爷呀,她这是目睹了一场活生生的兄弟之争吗?不不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见月公子怎么在这里?

那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的。

他们叫他大皇兄。

…………

吴忧内心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爷呀,你还是收了我吧,这瓜太惊悚。她这小身板儿,实在是消受不了啊。

待到暮色西斜,桑榆一身紫衣官服未除。甫一进门便听见吴忧捂着脸自顾自的哀嚎。

“这是怎么了?”

吴忧将手拿了下来,脸蛋绯红,眼睛里却干干的。

她直挺挺的看着桑榆,想着这人究竟是有多高的修为,才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

“我好像见到见月公子了。”吴忧气鼓鼓的鼓些双颊,眼中一片懊恼之意。

“公子一点儿都不惊讶。”

明白了,就是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呗。

“当初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身份不便,你若知道了怕再多有拘束,影响了出行,反而不美。”

吴忧小声提醒他:“我还当着他的面说大皇子是倒霉蛋。”

“你说的比这过分的多了去了,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了。”

吴忧痛苦的捂住脸,老天爷收了我吧,太丢人了

“你大可装糊涂不认,看着明白装糊涂,这事你也不是头一次干了。”桑榆忍俊不禁的看着吴忧,一脸懊恼的蹲在角落里,宛若一朵巨大的蘑菇,再不肯出来了。

“不知者无罪,大殿不会计较。他忙起来也是顾不了那么多时辰,这几日我也没有见他。原本就想着这趟进宫,再外面还要碰上的,没想到倒被你先赶了去。”

吴忧挪到桌上,还是脸朝桌面,不为所动。

外面又传来通报,说是御膳房的太监来了。

桑榆敲了敲吴忧的脑袋,起身整衣肃容。御膳房的总管太监刘德善,笑容可掬道:“陛下今天进膳时尝着这碧梗莲叶粥不错,特意吩咐奴才给公子送来一份。”

“哦,还有。卫主先前特意要的桂花蜜藕和片皮脆鸭也一并送来了。”

说话间刘德指挥着太监们鱼贯而入。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放。

刘太监不敢放肆,送了膳,便带着人出去了。心里却琢磨个不停,单看着卫主的脸色,倒像是没什么不满。

这几日因这儿伺候的好,陛下问起来接连赏了几回。这可是难得的殊荣,由此可见卫主的荣宠可谓一般。

刘太监心中纳闷儿。卫主极少在宫中用膳。若有,饮食也是极清淡的,甚少食荤腥。不知为何,这次在宫中常住。口味儿到比以前变了许多。

膳房一开始虽然疑惑却也不敢怠慢,几番思量了下来,还是之前御膳房侍候过的老人有了主意。只把先前桑侯夫人爱吃的几样,每日都随着敬上一些,果然收效甚好。

“别趴着了,快来吃饭。你中午就吃了些点心,这会儿不饿吗?”

怎么不饿?

她那么悠悠长长的睡了一觉,醒来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只是惊疑懊恼之下,哪还有心思找东西吃,这会儿被桑榆提溜起来,又见着那股子香甜和辛辣并存的味道悠悠荡荡飘过来。吴忧心一横。算了,破罐破摔吧,有什么事儿先吃了饭再说。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桑榆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勺子往嘴里送着陛下御赐的荷叶汤。这个时节哪里还有新鲜荷叶?不过是糯米粉加了旁的佐料。压在精巧雅致的荷叶馍子里。做出一片片菏叶的形状,借一点菏叶的清香罢了。

他好整以暇的瞧着吴忧吃饭,倒是比自己吃的还香甜多了。

吴忧冲桑榆竖起大拇指:“公子,这御膳房里的碳烤小排当真是绝了!”

“宫外也不是不能吃。这个时节。北部的羯羊最肥的时候。京城货站的交易所里,这会儿倒是不缺这个,在外面也吃得。我母亲也爱这个味儿。御膳房也算投其所好了。”

“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

桑榆好笑道:“你倒是会攀关系。若是喜欢回头,我找御膳房要了材料单子,回头让卫所的厨房依样做了来就是了。

也省得红鹭你俩急赤白脸地抢食吃。”

“嘿嘿……”吴忧呲着白牙一乐,未免嚷嚷道:“该配了桂花酒来!”

“省省吧,是谁告诉我以后滴酒都不沾的?”

吴忧摇头晃脑一脸惋惜,这会儿倒是看不见方才那颓丧样儿了:“公子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及时行乐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不晚啊,公子没听过?”

“都随了你,圣贤书仅可着合心意义的读,也不叫苦读了。”

桑榆正色道:“这几日事忙,有些时候顾及不到你,若有事尽管去寻找夏言简宁他们。还有,薛神医边嘱咐什么?”

“没什么。”

想起明天大约又要挨针。登时连椒盐小排都不香了。吴忧叹气:“自然是让我爱惜小命。不要忘了时辰。行完针,多喝热饮,不许洗澡。旁的,也没什么了。”

说到这,她忽而悄悄的凑进桑榆身边,说小话似的咬耳朵:“公子,我总觉得薛神医不像医者,”

她一口咬定:“他像个神棍!”

不知道为什么,吴忧总觉得他神神叨叨的。

“可能是有师传的原因吧,”桑榆给他舀了一碗莲叶汤来,倒是不以为怪。

“薛神医出身南疆巫医世家,外祖则是有名的安阳薛氏。薛家医术的声望。在整个淮北都极为有名。太医院供职的人中,其中有不少都是薛家的门徒。薛神医在宫中说是地位,超然也不为过。”

吴忧却敏感地抓住了一点不同。

“公子,薛神医随了他外祖父的姓?”

“ 嗯,”桑榆面不改色:“他父亲是倒插门女婿来着。”

哇,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哦。这中间又夹杂了不知道怎样的故事便不得而知了。吴忧托着下巴琢磨了半天,

也不知道跟薛神医聊一聊南疆的事儿,套套近乎,会不会少扎几针?

凤栖宫。

“你说大皇子威胁挑衅了二皇子?”

宫女静心跪在一旁拿着摇扇缓缓的替皇后扇着风。

皇后一脸不信:“不应该呀,那是个通身水晶人。没事儿去挑衅二皇子干什么?”

姜姑姑附在皇后耳边小声道:“据说是二皇子恶言在先,攀扯了大皇子的生母做了筏子。”

皇后脸色一惊,连忙朝姜姑姑看过去。

“娘娘别不信,二皇子气疯了。听孙贵妃宫里的人说,回去便吵嚷着要把进献给他的那几个女奴给大皇子送过去。孙贵妃气的不行,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不然,奴婢们也查不到啊。”

“是了,我说早上的时候勇儿过来,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嘴。倒弄的本宫云里雾里的。”

皇后抿嘴笑道:“泥人儿尚且有三分气性了,何况老大的气性大着呢,不过平时都隐在了骨子里,轻易不发作罢了,那母子二人还真把人当软柿子捏,当真不知死活。”

“那孙静茹的眼界,又能教养出什么样的儿子来?也就是生在皇家,若是放了寻常人家,不过也就是一个志大才疏的人,偏还要装作一副博学广记的样子来。”

说到二皇子,皇后不加掩饰的一脸厌恶。

“不过你说这话倒提醒我。你说那老大嘴里边儿提的牡丹花圃……”

“奴婢派人打听过,果真这中间是有猫腻在的。”

皇后手一抬,打扇的宫女便停了下来。姜姑姑抛了个眼色。殿内的女侍皆鱼贯而出。

“孙贵妃最爱牡丹,荣华殿内特地辟出了一片空地娇养牡丹。这事儿在宫里人尽皆知。”

皇后听到这里,脸上冷意又加了三分。牡丹乃是后位中宫的象征,她再怎么显摆自己贵妃之尊,也不该在这花儿上做文章。便是打定了皇帝不会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所以才敢如此刺她的眼,刺她的心。

皇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姜姑姑见皇后脸色稍缓,方才道:“奴婢遣人打听了,孙贵妃那儿的篱笆扎的牢。可也耐不住有漏网之鱼。仿佛是二皇子身边的人出了岔子。被孙娘娘赏了一顿板子,打发出宫去了。”

“那牡丹花圃……?”

“娘娘想想,大皇子可不是虚言之人,他既这么说出来,断然不是无的放矢。奴婢打听着,仿佛二皇子身边那小厮,是有些不体面的。”

不体面。

皇后眯了眯眼。皇子身边侍候的都是宫中内侍,不过孙贵妃脸面大,不想儿子身边都是些阉人。特地求了皇上。让孙家在外边拣选了些家世清白的少年充当陪侍,伴二皇子左右。

“照你这么个意思,人竟是死了吗?”

“娘娘放心,左右咱们才知道消息。若那边当真是心虚,必会有所动作。青天白日不好规整,咱们派人细细的盯着便完了。”

皇后轻轻哼了一声。

“真是作孽。再怎么着也是身边的人,本该善待才是,怎可如此作贱。”

“老二跟他母亲一个样,惯会装像,实在恶毒的很。你看看他对勇儿说的那些话。哪里有半分做兄长的样子?”

皇后素来只嫌大皇子冷漠疏离。不亲近中宫,可是如今跟二皇子比起来。单是这不多管闲事一项,便不知比二皇子好了多少倍。

“瞧瞧就是这么个心胸,倘若哪日我和勇儿落在了这母子二人手中,又怎么能有活路呢?”

皇后心中烦躁,自己拿起羽扇扇了起来。拿定了主意,这事儿凤栖宫不能出面。当即吩咐:“这次选秀的事儿,本宫也不想再看着荣华宫上蹿下跳,合该好好让她静一静心才是。”

“娘娘的意思是……”

“把消息放给宁妃。”

“娘娘,”江嬷嬷迟疑道:“宁妃与孙贵妃同属一脉,都由太皇太后提拔上来。若论亲近倒是孙贵妃更得意些,毕竟是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

“就是因为她与孙贵妃同是太皇太后的人,所以才要把消息泄露给她。”

姜姑姑恍然大悟,佩服道:“奴婢们没有娘娘目光深远。也是啊,若太皇太后当真是心疼孙贵妃,便不会力主让皇上多纳新人,绵延子嗣。

不过是颗棋子罢了,谁来当都是一样的。自己人发力,才是戳心窝呢,且等着吧!

“奴婢明白,必定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咱们这凤栖宫乃是正位中宫的地方,断然不会沾半分晦气的。

皇后满意的微笑着,在阳光下愈发显得慈眉善目,温婉贤淑。

……

“砰!”

碗筷被重重的摔到桌子上,传来瓷器与厚重的木板相撞击的声音。

“都说了我吃不了重油重荤,怎的这碗里还是这么多荤油,腻腻的,如今这样的天儿,谁吃这个?!”

侍候的老嬷嬷恭敬地垂手侍立,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姑娘的规矩错了,明日的菜再减一等。”

“你!”

王梦雪气得脸皮发胀。方才摔了筷子的手都抖了起来。

她一个好好的千金小姐,竟被宫里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虔婆给治了。

“嬷嬷,我劝您还是悠着些吧,能进到内府,谁又是等闲之辈了?不过是要改些菜式而已,况且又不是没有银子。何必模模糊糊,推三阻四的,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老嬷嬷如老僧入定,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只恭恭敬敬的蹲了个福礼,平静道:“回姑娘的话,姑娘如今只是算过了小选,暂时被接入内庭,和奴婢们学规矩。规矩没有学成,若是放到外边恐冲撞了主子娘娘们,那便是奴婢们天大的罪过了。”

“ 还有,容奴婢提醒姑娘一句,陛下一日不御笔朱批,定了秀女们的前程。不管家世如何,只要在这内庭,都还算不得正经主子。奴婢们也只是依例行事,断然不敢为难的。”

王梦雪烦躁的将剩余的一只筷子紧握在手心,半晌冷冷道:“出去,莫要在这里碍眼。”

老嬷嬷嘴角噙着微不可查的冷嘲,依旧是蹲了一个标准的福礼,语气平静道:“请姑娘卯正二刻准时到院内练习跪坐之礼。今日还请姑娘好生歇息,奴婢便先退下了。

待朱红的门窗被关上许久。王梦雪紧咬着牙关慢慢松开,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末了忽然身形暴起,将手中的筷子往门窗上狠狠一掷。

那筷子碰了窗,咣当一声掉了下来。

少女娇柔的脸蛋,沁出了滚圆的泪珠。乌丫丫的发鬓被盘成了宫女子常见的样式。都是统一的珍珠后压和素钗银花。

可饶是这样也掩盖不了她艳丽的容貌。

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

可是父亲……

王梦雪贝齿紧紧咬住粉唇。父亲当真是不要她了吗?她进宫这么多天,父亲并没有托人传话,连一句叮嘱的话都没有。对她彻底失望,打定主意不再管她了么?

王梦雪困兽一般在屋子里边走了几步。泪眼朦胧的望着光秃秃的四面围墙。满心绝望之意,几乎能把她整个人给逼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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