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玫瑰》播出后反响非常不错,虽然只是一步短剧,但让阮清池的演技得到了网友的认可,梁琼林给她推荐了几个不错的大制作电视剧,她看了看剧本,嫌拍摄时间太长,都给推了。
尝试过当演员,她又觉着没什么意思,被季临川从夜澜会所带回来后,也觉着无趣,这个相对和平的位面,突然让她觉着少了些惊星动魄的乐趣,尤其在季临川和沈砚驯服的差不多后。
这让她想到了白婉婉。
却说白婉婉的世界,在她从阮清池休息室崩溃跑出的那一刻,就彻底坍塌了。
演技灾难的视频在网络上快速传播。
经纪公司打来电话,通知她合约暂停,所有工作取消,并暗示她需要支付因自身形象受损导致品牌方解约而产生的巨额违约金。
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那对如同水蛭般的父母,在这个关头不仅没有半分安慰,反而因为她“丢了脸”、“断了财路”而对她破口大骂,甚至逼迫她去陪某位据说能帮她“摆平”事情的富商吃饭,换取资源来填补家里的窟窿。
“要不是看你还能赚点钱,养你有什么用!现在倒好,成了全城的笑柄!”白婉婉母亲尖利的声音如同刀子刮过耳膜。
“去陪刘总吃顿饭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把你那清高样子收起来!”她父亲不耐烦的怒吼接踵而至。
白婉婉缩在廉价出租屋的角落,抱着膝盖,眼泪已经流干了。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所有人丢弃的抹布,肮脏,无用。
宋即白,对,即白哥!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抖着拨通了宋即白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却不是宋即白温润的声音,而是一个略显刻板的女声:“您好,宋先生正在拍戏,不方便接听电话,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
白婉婉的心凉了半截,她哽咽着说明了自己的困境,恳求对方让宋即白回电。
几个小时后,宋即白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他疲惫的声音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婉婉,网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现在也在风口浪尖上,公司明确要求我暂时和你保持距离,违约金的事,我手头能动的资金也有限,而且家里最近对我管得很严……”
他没有明说,但白婉婉听懂了。
他无法,或者说,不愿再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庇护她了,那份无力感,比导演的责骂更让她绝望。
就在她几乎要被黑暗吞噬时,她突然想到了季骁。
对,她曾经是季骁的钢琴老师!季家给的薪酬丰厚,如果能回去,哪怕只是暂时缓解一下燃眉之急!
这个念头让她重新燃起一丝勇气。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必须去求那个将她推入深渊的女人——阮清池。
她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态,再次来到了濯月台。
这一次,她没有闯进去的勇气,只是瑟瑟发抖地站在雕花铁门外,央求门卫通传,她想见季夫人。
【大佬,】老六惊奇道,【白婉婉在大门外,她想见您。】
阮清池正坐在花园的阳光房里,悠闲地翻着一本古籍,闻言,眼睫都未抬。
直到管家过来请示,她才让人带白婉婉进来。
白婉婉被女佣引到阳光房时,几乎不敢抬头看那个端坐在藤椅上的女人。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阮清池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愈发显得高贵不可攀,与她的狼狈形成惨烈对比。
“季,季夫人。”白婉婉的声音细若蚊蚋,“我,我知道我之前有很多不对,我向您道歉,求求您,能不能,让我继续教季骁弹钢琴?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阮清池合上书,平静地看着她:“教季骁?”她唇角微翘,“你觉得自己,配吗?”
白婉婉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身体摇摇欲坠。
“一个管不住嘴,控制不了情绪的人,心性浮躁,有何资格去引导一个孩子的成长?”阮清池的话像鞭子,抽打在白婉婉心上,“更何况,你并非音乐学院的学生。”
“我,我可以改!我真的可以……”白婉婉泣不成声。
“改?”阮清池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如何改?靠嘴上说说?”
她站起身,走到白婉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职位空缺。”
白婉婉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濯月台,缺一个打理花圃,清扫落叶,以及负责一些杂务的女佣。”阮清池缓缓说道,“你若真想‘改’,便从这里开始,用你的双手,去体会何为‘脚踏实地’。”
女,女佣?!
白婉婉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让她做佣人?打扫落叶?伺候人?
屈辱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可是白婉婉!就算家道中落,她也一直是被人捧着的!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低贱的工作!
“怎么?不愿意?”阮清池挑眉,“看来,你的需要,也并没有那么迫切。”
看着她转身欲走,想到那笔天文数字的违约金,想到父母刻薄的嘴脸,想到自己走投无路的境地,白婉婉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用尽全力才挤出一句话:“我做!”
【叮!白婉婉屈辱感突破极限!但因走投无路被迫接受现实!对您的怨恨加深!厌恶值+2!当前厌恶值94%!】老六实时播报。
阮清池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冷漠:【骨头还没断彻底,需要再敲打。】
白婉婉的女佣生涯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难熬。
张管家秉承着阮清池的意志,对她没有丝毫特殊照顾,甚至更为严苛。
分配给她的工作是整个濯月台最脏最累的,修建庄园里的草坪和灌木丛,擦拭户外家具,甚至要徒手清理景观池底的淤泥。
她纤细娇嫩的手很快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又磨出新的,最后结了一层薄薄的茧。
漂亮的指甲里塞满了黑泥,昂贵的裙子被换成粗糙的佣人制服,身上总是沾着泥土和汗水的味道。
她每天起早贪黑,腰酸背痛,吃的却是最普通的佣人餐。
偶尔,她会看到季临川的车驶入驶出,看到阮清池慵懒地坐在花园里喝茶,看到她曾经教过的季骁蹦蹦跳跳地跑过,却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她。
这种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几乎让她崩溃。
她尝试过向季临川求助。
一次,她趁着季临川独自在书房处理公务的间隙,鼓起勇气,端着茶水进去。
她放下茶杯时,故意让手腕上磨破的伤口露出来,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季先生……”
季临川从文件中抬起头,目光扫过她的手腕,没有任何波动,只淡淡道:“出去。”
白婉婉的心沉了下去,他不问,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她又尝试去找宋即白。
她偷偷跑出濯月台,在他公司楼下等了半天,终于堵到了他。
“即白哥!”她哭着扑过去,“帮帮我,阮清池她,她让我做女佣!她在羞辱我!”
宋即白看着眼前憔悴狼狈的白婉婉,印象中那个无时无刻不精致的白婉婉不复存在,他喜欢了十年的女孩,似乎突然变了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最终还是化为无奈的叹息:“婉婉,这是季家的事情,我不便插手,而且,你现在的情况,有份工作安身立命,未必是坏事,也许,阮老师是在用她的方式磨砺你?”
“磨砺?”白婉婉尖叫起来,“她是在毁了我!”
“婉婉,你冷静点。”宋即白避开她试图抓住他胳膊的手,警惕的看向周围,确定没有狗仔才松了口气,“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私藏玫瑰》播出后,他人气很高,经纪公司警告他,注意形象,不要传出负面消息,他不敢拿事业赌,白婉婉最近风评太差,他原本想等过段时间,她的黑料被网友淡忘了,再联系,可她太不懂事,一直找他。
这些内情,宋即白无法说出口,敷衍了几句落荒而逃,留下白婉婉在原地,心如死灰。
连即白哥,也靠不住了吗?
绝望之下,一个更加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沈砚!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为她进入娱乐圈的沈砚!
她几经周折,打听到沈砚正在一个摄影棚拍广告,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在休息室找到了他。
沈砚刚刚结束拍摄,正由化妆师补妆,看到闯进来的白婉婉,眼中闪过诧异,随即化为冰冷的厌恶。
“白小姐?有事?”他挥退了化妆师,语气疏离得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沈砚!”白婉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你看我现在,阮清池她逼我做女佣!你看我的手!你帮帮我,看在过去的份上……”
沈砚嗤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鄙夷:“白婉婉,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又这么愚蠢?”
“清池姐姐让你做事,是你的福气。”他神情狂热,语气虔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竟然觉得是羞辱?你知不知道,能在她身边,哪怕只是做一个最低等的佣人,也比在外面当个任人践踏的可怜虫要强千百倍!”
他靠近一步,压低声音:“我警告你,安分守己地做好你该做的事,若是再敢对清池姐姐有半分不满,或者试图挑拨离间,不用她动手,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白婉婉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连连后退,彻底瘫软在地。
完了……全完了……
季临川的冷漠,宋即白的退缩,沈砚的倒戈……她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那个女人——阮清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濯月台的。
她像个游魂一样,麻木地推着割草机,继续清理草坪,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大佬,白婉婉求助三方全部失败,心理防线接近全面崩溃!目前处于麻木认命状态!厌恶值稳定在94%,但怨恨中开始掺杂大量的恐惧与无力感!】老六分析道。
阮清池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那个用力推着割草机,缓慢前进的瘦弱身影。
【火候,差不多了。】她在心中对系统道,【绝望,才能孕育出挣扎求生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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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管家给白婉婉带来了新的指令。
“白婉婉,夫人吩咐,今天你不用打扫花园了。”
白婉婉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下一个更屈辱的命令。
张管家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也微有感慨,但依旧公事公办:“夫人让你去书房见她。”
去见阮清池?
白婉婉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那个地方,对她而言不亚于龙潭虎穴,但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和勇气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张管家来到书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阮清池坐在那张宽大的书桌后,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耀眼的轮廓,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浏览。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目光落在白婉婉身上,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但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婉婉觉得,那目光里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多了些许审视?
“这一个月,感觉如何?”阮清池问她。
白婉婉低着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指和洗得发白的制服下摆,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如您所愿,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阮清池轻轻重复,将手中的文件随意丢在桌面上,“不过是让你敢干活儿,就生不如死了?”
白婉婉垂头不语。
“这里有一个机会。”阮清池并未和她就此多做纠缠,用指尖点了点那份文件,“有个真人秀,叫《拼的就是演技》,赛制残酷,全程直播,没有剪辑修饰,去的要么是渴望证明自己的实力派,要么是像你一样,需要破而后立的废物。”
白婉婉的心脏猛地一跳!真人秀?还是演技类的?
“节目组会给每个选手极具挑战性的角色,全程靠自己揣摩,排练,表演,评委是业内最毒舌,最不留情面的几位。”阮清池看着她,“你去了,大概率是第一轮就被淘汰的炮灰。”
白婉婉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去,”阮清池无所谓,“继续留在濯月台,做你的女佣,至少,这里的工资,比别处高的多。”
是留在濯月台忍受无休止的体力劳动和精神压抑?还是去那个真人秀,当炮灰陪衬呢?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白婉婉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她害怕失败,害怕再次被嘲笑,害怕面对那些毒舌的评委和恶意的镜头。
但是,留在濯月台呢?她就甘心一辈子这样做一个被人轻视,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佣人吗?她真的要烂在这淤泥里吗?
阮清池那句“可怜虫”,“废物”再次在她脑海中炸响。
不!她不要!
心底的屈辱和不甘心终于滋生出微弱反抗意识,在她死寂的心湖中猛地窜起!
她抬起头,看向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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