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庭探了一会,哑声道:“接着念,就方才那段。”
她慢悠悠往下念,裴庭喉间发紧,手下动作没了章法,扯领口,解盘扣,去腰带,露出里层雪白的中衣,利落的肩线。
眼见他俯身压来,谢昭大义凛然:“约法三章,只能亲,不能碰。”
裴庭没应声,反手就扯落帘帐。长衫、中衣、绸裤,一件件衣物从账内扔出,纷纷扬扬飘在脚踏上。
春寒未消,裴庭怕她受凉,捞过一旁的薄被,覆在两人身上。被角掖得严实,一番拉扯,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她腻白锁骨下的丰隆,他向来谨慎避让,连目光都尽量不去唐突。某刻猝不及防地,完完全全贴拢,那份柔腻瞬间击穿他的意志。
他支起身,自觉过分。在她唇上亲了亲,似是补偿,已萌生退意。
谢昭察觉他的收敛,故意道:“裴大人,你先前已与我退婚。如今这般逾矩,传出去,往后我还怎么挑驸马?”
她真是欠收拾。
裴庭沉脸,一手扣入她的指缝,一手托着她后颈,“等会你别哭。”
谢昭仰着颈子,接着他唇齿间的亲昵,心神游离,暗自琢磨接下来会如何。
可不过片刻,便泪意盈盈。
竟是这么难捱,书里说的,此刻竟无一句对得上此时的感受。
裴庭只消一眼,便看穿了她那点悔意。
叶公好龙......
他顾及她的感受,极尽克制。未曾想,些许前兆,她就已这般。
看她皱着小脸,又有些心疼。
可他如今也是身陷囹圄,退路全无,也不能总这么耗着,只得哄人,“昭儿,忍一忍......”
锦被起起伏伏,约摸一刻钟过去。
谢昭浑身绷紧,茫然地望着头顶晃动的帐子,张了张口,却没能叫停。
他额间的汗珠落下,正正砸上她颈窝那枚胎记。不仅未好,还完全忘了要轻些的承诺。
她起初正正躺在榻中央,此刻被撞得往床角滑,险些就要磕上床柱。
裴庭捞住她,察觉她的僵硬,抑着欲念,轻叹一声......
还未成婚,不好叫人进来服侍。
裴庭只得亲力亲为,披上外袍,抱她去浴室清洁。
方才顾及她的生嫩,虽也纾解,到底算不上尽兴。
谢昭浸在浴桶里,想着帐中那一场仓促的情事,觉得自己从前是被那些不正经的书骗了。
她穿好寝衣出去,裴庭已拢下灯罩,只留一室朦胧的暖光,怕她腿软看不清路,又把她抱到榻上,在她发间亲了亲,“睡吧。”
第二日天刚亮,裴庭一睁眼,身侧已空。
她生气了?昨夜虽说是她先起的头,可他毕竟先提了退婚,又那般莽撞,万一她觉得受了委屈,可怎么好?
他连外袍都没系稳,就一路快步寻到前厅。
谢昭眼里满是戏谑,目光放肆地在他腰间流连,像是在打量什么物件。
裴庭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还没成婚就要了,实在不是君子所为。退婚书不能作数,婚期必须按原计划来,最好能尽快办了,万一有了孩子......
他在她对面坐下,急切道:“昭儿,还按原定婚期成婚,行吗?”
芍药适时上前,恭敬道:“裴大人,您与公主已退婚,按宫规,您该称公主为‘殿下’才是。”
裴庭无语,这丫头故意拆他台!
没等他再开口,芍药又捧出一张银票,双手递到他跟前:“裴大人,您昨夜服侍公主,这是公主给您的打赏。”
二百两。
裴庭没接,她睡了他,转头就用二百两打赏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什么意思?”
谢昭慢悠悠喝着茶,“昨夜裴大人服侍我一回,这二百两是赏你的。往后本宫若是还有需要,再召你过来便是。”
“我就值这点?”
“那你想要多少?”
“两万两。”
谢昭笑得前仰后合:“两万两?裴大人怕不是疯了?有这钱,我都能把天香楼最俏的小倌全包下来。”
她毫无顾忌,是真没把昨夜的事放在心上,更没半点想跟他重新议婚的意思!
裴庭凑近,恳求道:“昭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总得对你负责!”
“负责?”谢昭放下茶盏,语气变冷,“裴大人怕是搞错了。昨夜是本宫享用你,你只需觉得荣幸,别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裴庭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又把话扯回钱上,赌气道:“那公主赏我两万两。”
谢昭盯着他看,“裴大人,你昨夜的表现,还真不值这个价。”
昨夜明明是她顺着他的节奏,别说什么魂不附体,她只体会到疼和胀了。
裴庭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道:“那今日再来!我定让殿下知道,我值不值!”
谢昭却起身,“不成哦,府里刚来了一批俊俏少年,本宫要去看看,挑几个合心意的留下。”
“你干什么?”裴庭猛地站起身。
谢昭回头,丢下一句足以让他炸毛的话:“效仿山阳长公主,享享齐人之福,不好吗?”
裴庭脸色发青。山阳长公主!那个养了十几个美男子的荒唐公主!她想效仿山阳长公主?
谢昭逛遍城内所有书肆,把一切跟南诏医术有关的书全都买下来,搬回公主府细看。她这病来得怪,总觉得或许跟蛊毒有什么关系。
她倚着软枕看医书,窗纱忽然飘来荡去。
有人打不开窗子,在外面道:“昭儿,开窗。”
谢昭翻了个身,“有小郎君抱着我,起不来。”
裴庭无奈,“谢昭,你再装?”
“谁装啦!裴大人不是怕克死我吗?如今我找个身强体健的小郎君冲喜,多好!”
“......昭儿,你先让那‘小郎君’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谢昭支着胳膊坐起,慢悠悠挪到窗边,打开窗子。
裴庭还穿着官袍,腰间玉带甚是规整,“昭儿,把退婚书还给我。”
谢昭从怀里摸出那纸退婚书,半个身子探出去,在他眼前晃了晃,“啧啧,端方清雅的裴大人,服侍本宫一回,就后悔退婚了?”
她靠近心口的雪白肌肤上,是他留下的痕迹。昨夜缠在耳畔的、带着哭腔和泪意的喘息忽然翻涌上来。
他真是疯了,才会写那封退婚书。
她要是对别人露出这样的红痕,对别人说这样的话,他怕不是要去杀了那人。
裴庭没应声,从窗外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带得更近,跟着俯身,抵着她的唇,哑声问:“怎样才能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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