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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朝贺突变

小说:

裴卿,你退婚的样子很狼狈!

作者:

美要渺兮

分类:

穿越架空

初八便是朝贺大典。

残星未落,含元殿外的蟠龙御道上,皇太子李澄已率诸亲王与宗室子弟整肃列队。

丹凤门广场前文官着绯紫青绿朝服,手持牙笏,立于东侧;武将披银甲玄胄,列于西侧。

百官之后,便是身着各色藩服的诸国使节,手持礼单,静候宣召。

待景肃帝衮冕加身,登临御座,大典便依礼而行。先是皇太子引宗亲入殿,恭诵贺词;继而尚书左仆射率百官鱼贯而入,山呼万岁;最后方是诸国使节依次进殿,献上奇珍异宝,景肃帝则按邦交亲疏,回赐锦缎、玉器。

谢昭直到入夜后的内廷宴饮,才得见裴庭。

他一身绯红官袍,玉带束腰,身姿挺拔如松,正肃立在皇帝身侧。

许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眼底的肃穆淡去几分,唇角极轻地勾了勾,甚至未曾朝这边瞥上一眼,谢昭耳根便热了。

崔延刚在她身侧落座,谢昭便敏锐地察觉到,高台上那人的脸色倏地沉下来。

崔延目光越过满堂宾客,与裴庭遥遥对上一瞬,随即才转回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谢昭:“只同你说几句话,你那位小心眼的驸马,不会也要生气吧?”

谢昭未置一词。

自从扬州归京后,便听得传闻,崔延与杜湘和离,连那位黄娘子,也不知因何缘故自请下堂。

昔日坐拥两房美眷的崔侍郎,如今竟成了孤家寡人。

崔延执起酒壶,替她斟满桂花酿,“昭昭,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有些话,今日非说不可。”

他望着她的眼:“我从未忘了昭昭,一分一秒都没有。若来年,龟兹桃花盛开的时候,我们还能共赏.......”

后殿突然喧闹起来,原本一瞬不瞬凝着这边的裴庭,几乎是在声响传来的刹那,便旋身阔步而去。

谢昭下意识坐直身子,目光紧紧追着那道背影,眼神里满是探寻的焦灼。

崔延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连嘴里的桂花酒都苦涩起来。

谢昭这才缓缓坐回席位,望向崔延:“崔侍郎,还请你往后不要对我说这种话。”

崔延苦笑:“连说都不能说?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看见我出现在你面前?”

谢昭垂眸:“崔侍郎难道是第一天认得我?一想到你娶了两房妻室,将从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再说给她们听......”

她抬眼嘲讽:“我对崔侍郎,便半分兴致都提不起来。莫说如今我与驸马琴瑟和鸣,就算真有那么一日,我要寻个解闷的人,崔侍郎也绝入不了我的眼。”

崔延颤抖:“我从来没有把对你说过的话,再说给旁人听。”

谢昭字字诛心:“难道你不曾与她们温存过?不曾与她们在床榻间缱绻过?”

她尝过那般抵死缠绵、飞入云端的滋味,才懂何为相悦,那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将自己揉碎了,甘愿被他拆吃入腹的快意。

若说从前见着崔延,她心口还会觉得疼,自打她自己成婚后,便明白他与他的妻子们每夜都做着什么,那点残存的旧念,便荡然无存。

她只顾着同崔延辩驳,浑然未察觉,裴庭已疾行到她身侧,拽住她手腕:“昭儿,让石曲和墨竹马上送你回梅园。”

谢昭只当他又泛了醋意,便低低应了声 “好”,指尖勾勾他的掌心,算作安抚。未再看崔延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梅园沐浴后,夜色已深。

待芍药捧着换下的衣裳退出去,将房门轻轻掩上,房内终于只剩下她一人。

谢昭坐在床沿,迟疑了片刻,才从床榻内侧的被褥里,取出一件纱衣换上。

薄纱贴着肌肤轻轻晃,衣料下的莹白肌肤若隐若现,腰间露出一片细腻。

她垂眸,连自己都觉得臊得慌。想到今夜要怎样让他开心,脸颊更是滚烫。

她倚在软枕,等着等着,就这样合衣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天光微亮,才被石曲在窗外低低的禀声唤醒:“殿下,郎君遣我来传话,说这几日怕是都回不来了。他还特意嘱咐,让您在梅园住着,尽量少往外走动,宫里出了事。”

谢昭猛地从榻上坐起身,追问:“宫里出了何事?他现下可还安好?”

石曲往四周觑了觑,才道:“郎君说......太子殿下,怕是要被软禁了。”

*

含元殿内,殿柱盘龙纹影沉沉,满室寂静得落针可闻。

景肃帝脸色如覆寒霜,目光死死剜着阶下伏跪的太子。他猛地抓起案上一盏滚烫的热茶,扬手便朝太子砸去。

滚烫的茶水劈头盖脸泼了太子满身,他却愣是咬牙挺着,不敢躲闪,只将头埋得更低:“父皇!是儿臣错了!她穿着汉女的衣裙,儿臣哪能想到她是李月王妃,求父皇开恩,饶了儿臣这一回!”

阶下阴影里,还跪着三人。

为首的是尚书左仆射赵相、中书令许相,二人皆是垂首敛目。裴庭跪在后面,只作俯首听训之态。

朝廷召来各国王子、使节,本是为示天朝上国宽仁友爱之举,任谁也不敢相信,昨日内廷宫宴之上,竟会生出这等惊天丑闻。

太子竟借着几分酒意,强占李月伽罗王妃。

彼时,她的夫君南诏王子蒙阁真,尚在隔壁,与吐蕃王子赤松赞笑谈宴饮。

景肃帝:“裴卿,李月王妃,如今怎样了?”

裴庭:“禀陛下,昨夜臣奉旨护送李月王妃回通化坊,已遣专人严加看护。可今早传来急报,王妃她,已于夜半自尽了。仵作勘验回禀,王妃是将寝殿的被单撕作布条,悬于梁上自缢的。”

景肃帝猛地闭上眼。

李月伽罗是南诏送来的质子王妃,她可以悄无声息地被毒死,可以因谋反被射死,唯独不能以这般受辱自尽的结局收场。

此事一旦传回南诏,朝廷苦心经营的杂居通婚之事便再无可能,那些本就不愿臣服的南诏部落,更会借着这个由头举兵,西南边境又要陷入战乱。

阶下,太子伏在地上,肩头微微耸动。

景肃帝缓缓睁开眼,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他如何不知这儿子好色成性?东宫之中,荒唐奢靡,服侍他的姬妾竟有三十多人,比他这个九五之尊的御嫔还多。

更有甚者,京中早有隐晦传闻流散,说太子染指臣妻。他念及父子情分,更碍于皇家颜面,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曾深究。

是他太过纵容,才酿出昨夜这等辱国辱体的丑事!

景肃帝眼底的怒意与失望交织,沉声道:“太子身体违和,着于东宫静养,无朕旨意,不得踏出东宫半步。”

话音刚落,殿外羽林卫便应声而入,一左一右架住仍在啜泣的太子。

太子想要挣扎,却被羽林卫牢牢钳制住,只能徒劳地哭喊着“父皇”,最终还是被硬生生拖出去。

景肃帝看向地上跪着的三人:“到此为止,莫再生出事端。”

裴庭叩首再起身:“是。”

他带人去了通化坊一处民宅,这里是蒙阁真与李月伽罗在长安的住所,裴庭看了眼在街坊四周扮作平民散步的内卫暗探,这才步入室内。

蒙阁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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