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一句甜甜的瑾哥哥,把谢瑾迷地晕头转向。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姜曦已经披着一件披风,被他背在背上,正催着他往外走:“快点,我要罚你背着我参观整个春山院。”
我可太聪明了!
小少爷美滋滋地想。
昨天谢瑾要蹲下来背我的时候,那一群奴仆都快神经错乱了。这说明谢瑾背人,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越是不可能的,我越要去做。
我要气死他们。
哼!
背上被小少年温软身躯贴着的地方,已经酥麻一片,似乎没了知觉,似乎又滚烫一片,连带着他的心都被烫地颤抖。
怎么就这么会撒娇呢?
谢瑾托着姜曦的腿弯往上颠了颠,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黏黏糊糊的小少爷。
他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容易勾起别人的绮思?
谢瑾背着姜曦往外走,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就已经决定要教姜曦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不,女的也一样。
他还太小,谈婚论嫁的事情,过几年再说吧。
姜曦在谢瑾背上各种使坏,揪他的头发,偷偷把冷冰冰的手贴在他脖子上,甚至使劲晃了晃jio,妄图让他站不稳。
谢瑾:……
他被冰地哆嗦了一下,轻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底线再一次被拉低。
春山院虽然是赏花的客院,但该有的一样都不少。
院子是两进的,最南边是大门,边上一排倒座房,院里的丫鬟们都住在那里。进门就看到影壁,边上是屏门,穿过去后就能看到垂花门和抄手游廊。
垂花门后就是大庭院,庭院两边是东西厢房,厢房各有三间,庭院四角都种着茶花。垂花门正对面是正房。正房有三间,最中间的是中堂,用来招待客人,左侧是卧室,右侧是书房。正房两侧还有略小些的两间耳房,左边的放了琴棋书画,蹴鞠弓箭,原先是给主子们玩耍的,右边的则被做了仓库,姜曦带来的行李,还全部都放在那里。
看完院子,姜曦又理直气壮指挥着谢瑾带他去看枯了的桃林、竹子、凉亭和结了冰的湖泊。
湖泊上的冰结的挺厚,冷风顺着湖面吹来,把他玉白的小脸都吹红了。他兴致勃勃地问:“这儿能冰嬉吗?”
所谓冰嬉,又称“冰戏”,包括滑冰、冰球、冰上摔跤等活动,是冰上活动的总称。
姜曦上辈子学过花样滑冰,学的还算不错,这是他为数不多能拿出来嘚瑟的体育运动。
谢瑾观察片刻,道:“冰层较厚,应该是可以的,等会儿叫奴才来看看。”
“好哦。”
在春山院转了一圈,姜曦的气出的差不多了,他趴在谢瑾肩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谢瑾,我知道你们的规矩,我不能阻止你,但是在春山院,能不能不要闹出人命啊。”
香甜的热气扑在耳边,谢瑾的耳根发红,半边身子都酥麻了,甜蜜又折磨,他神情一动:“我以为你会看不惯我。”
“才没有,”姜曦又晃了晃jio,说:“其实我都知道的,京城和杭州的规矩不一样。”
谢瑾:“哪里不一样。”
姜曦:“在杭州,俞轲最大,他是我的朋友,我仗着他的势,可以随心所欲。”
谢瑾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舒服:“俞轲?”
俞轲,杭州知府俞奈之子,南边传回来的消息说,他是姜曦的好友。
“昂,”姜曦几乎是环着他的脖子,和他说起了悄悄话:“俞轲是个小霸王,脾气可坏了,下人特别怕他,压根不敢忤逆他,不过他不会惹我生气。这里就不一样了,安阳伯府这么多主子世仆,明争暗斗关系复杂,只能靠着规矩约束,黄嬷嬷和肖管事坏了规矩,你罚他们,是为了震慑……”
谢瑾冷下脸,带了点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俞轲?俞轲能让你随心所欲,我让你觉着束缚了?”
姜曦呆了呆。
啊?
不是在说罚奴才的事儿吗,他怎么发散到这里啦?
“统,谢瑾的人设不是三观超正的高岭之花吗?他怎么这么喜怒无常呀?”
系统也一脸迷糊:【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男人每个月都会有那几天?】
姜曦:……
谢瑾把姜曦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扒开,冷酷无情地把他放在雪地里,满身冰寒地走开。
因为有人背所以仍旧穿着软底鞋的姜曦傻眼了。
没过一会儿,鞋底又湿了进来,他感觉到了冷,才嘶了一声,交替着单脚站在地上。
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厮,立刻冲过来,蹲在他面前:“曦少爷,奴背您回去。”
姜曦看着小厮的背,思考了两秒,正想趴上去,忽然又被一个力道拉开。
他转身一看,谢瑾又忍着怒气回来了,一把将他公主抱抱了起来。
“脚废了?不能自己走路?哪家少爷像你这么娇气?”
姜曦:……
小少爷委屈死了:“你怎么了嘛?怎么又生气了?”
谢瑾冷哼了一声,把他放回中堂,不发一语,冷着脸走了。
才走到庭院,迎面忽然走来一队人。
谢瑾脚步一顿:“蒋丛?你来干什么?”
蒋丛行了一礼,笑道:“我们二爷听说昨日曦少爷受了委屈,连双靴子都没有,便叫属下整了些东西送过来应应急。”
谢瑾冷声道:“春山院缺东西,父亲母亲自会准备,蒋侍卫还是把东西带回去吧。”
今早他就让人带了几箱东西过来,和姜曦的行李一起放在右耳房。
蒋丛笑嘻嘻道:“三爷,我们二爷也是曦少爷的兄长,又有相携进京的情意,兄长多关心弟弟,也是应当的。”
说罢,他一挥手,让人把六只红木大箱子放在地上,拱拱手就走了。
谢瑾看着地上的红木箱子,陷入沉思。出了春山院后,他没有上马车,反而缓步走在夹道中。
陈平挥退其他奴仆,自己脚步轻轻跟上。
陈平小声道:“二爷这分明是在打伯夫人和大房的脸……也是奇了怪了,二爷一天到晚尽拱火惹事,不看点家里人的笑话,就浑身难受。”
偌大一个伯府,连个归家的少爷都安排不妥当,可见女主人掌家水平不堪。
谢瑾寒冷如雪,没有说话。
陈平又问:“三爷,咱们该怎么办?”
谢瑾冷漠道:“这件事你别管,随他闹腾。”
伯夫人觊觎世子之位多年,她扶持三房四房,打压大房,把安阳伯府闹的乌烟瘴气。
世子夫人外表光鲜亮丽,对外懦弱妥协,对内重拳出击,被伯夫人刁难了,还得他和大哥赶回来收拾残局。
姜曦再如何,也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竟然看着他这般被伯夫人欺辱,当真一点气性都没有。
谢昭这一巴掌扇下去,就免得他动手了。
陈平低声应诺。
谢瑾微微抬眼,桃花眼里含着凛冽刀锋:“让南边的人,再查一查俞轲和姜曦的事,我总觉得有什么消息被落下了。”
一个月前,真假公子的消息传回,谢家大乱。他派人去杭州查姜曦,手下带回来的消息又少又平凡:
姜曦,年十八,俞氏家学学子,擅画,杭州知府之子俞轲乃其好友。
眼见不一定为实。
姜曦这样的人,绝不是姜家那等普通农户能养出来的。
陈平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黄嬷嬷和肖管事被打地下半身都是血,勉强留了一条命。他们被抬出春山院后,陈平还特意让人抬着他们,去下人房里转了一圈,务必让每个下人都印象深刻。
一时间,安阳伯府的奴仆们甚是安静,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然而到了下半晌,府里突然流言纷纷,尘嚣甚上。
流言说,伯夫人这个后妈想让自己的亲儿子三老爷做世子,对大房十分严苛,故意虐待世子刚归家的少爷,来警告威胁世子。
关于“虐待”一词,又衍生出好多说法。有人说伯夫人克扣吃穿用度,要饿死冻死姜曦,也有人说她逼着世子夫人虐待儿子,要逼疯世子夫人,越说越离谱。
这流言也传到了安阳伯和安阳伯夫人的耳朵里。
听说安阳伯去了伯夫人那里,两人吵了好大一架,还摔了杯子,把伯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打得半死。
一时间,全府的主子奴才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轻视春山院的新主人。
智愚院。
院子里有个鱼塘,水面上结了厚厚的冰。谢昭让人在冰上砸了个窟窿,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轮椅上钓鱼。
蒋丛站在轮椅边,将府中消息尽数上报:“这次过后,府里怕是不敢像以前那样漠视曦少爷了。”
谢昭懒洋洋靠在椅背上:“那小东西倒是有魅力,连谢瑾那样的狠角色,都会为了他费心。”
“三皇子府怎么样了?”
“有些反常。属下把江冲送去后,依照三殿下的性子,该马上杀了江冲,但不知为何,江冲不仅活了下来,还被他藏了起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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