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南方人讲话才不会这样。
只有粉丝吹彩虹屁和我这个要过任务的倒霉鬼,会这样说话。
羞耻感+1+1+1+1+1+1……
姜曦觉得自己要被屋子里的热气闷得昏厥了,但他咬着下唇,把嘴唇咬地殷红,硬忍着羞耻,不敢躺下。
系统撒花:【曦曦你好棒!】
【宝子,我以你为荣!】
【加油,我们一鼓作气把第二个任务过掉!】
姜曦:……
他红着脸转身,看向谢瑜,奶凶奶凶:“你开什么口?你懂不懂规矩?女孩子家家的,一点矜持都没有吗?”
谢家人又沉下了脸,但是因为刚刚那一次,都忍住了没说话,只是用古怪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谢瑜到底年纪小,绷不住,她怒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系统终于又喊:【及格了!过了,卡!】
姜曦红着脸改口,一口气给谢瑜吹了好多条彩虹屁——
“你这样美貌的仙女,不开口就让我面红耳赤,开口了是想让我昏厥吗?”
“你们仙女是不是有美死人的任务?讲点规矩吧,我都被你美死几百次了。”
“矜持一点好不好,不要散发你的美丽了,我真是服了你这个沉鱼落雁的仙女了。”
谢瑜怒火顿时消散,她板着脸,又绷不住想笑,最后满脸通红,躲进世子夫人的怀里扭来扭去:“母亲,您看他,怎么跟个登徒子似得……”
世子夫人拍了拍她,笑着说:“你哥哥是在夸你呢……夸地可真好听,我们瑜姐儿,可不就是仙女转世。”
“母亲……”姜瑜撒娇的声音都出现了波浪线。
众人的脸色越发和缓。
世子说:“曦哥儿一路回来,也累了,先留下用膳,一会儿回去,再好好收拾收拾。”
姜曦这才松了一口气。
呜呜……好难啊,背后都是冷汗。
谢瑾的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身上,表面如冰雪寒冷,内里似乎流动着滚烫的岩浆。
怎么这么甜?
谢昭带回来的人,这么招人疼的?
吃午饭的时候,仍旧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吃完饭后,谢瑾亲自送他去院子里安置。
世子眼神欣慰:“你们同气连枝,兄弟之间,就该和和睦睦。”
安阳伯府给姜曦准备的院子叫春山院,在东院最东北的角落里。
谢家是簪缨世家,宅院广阔恢弘。若是走着去春山院,得走小半个时辰,如今又是大雪纷扬之时,顶着风雪更加麻烦,势必得叫个软轿或是马车。
姜曦从世子的院子里出来后,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套着两匹高头大马,马儿的皮毛油光水滑,十分神骏。
他不由心生喜爱,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包糖,一只手抬着喂食,一只手偷偷摸摸去摸马脖子。
谢瑾走在他身后,问道:“喜欢?”
姜曦点点头。
古代的马儿就如同现代的豪车,哪个男孩子不喜欢?
谢瑾看了眼马儿,又问:“会骑吗?”
姜曦伸出小手指比了比,不好意思地说:“一点点吧。”
“等冬猎时,带你去山上跑马。”站在冬天的风雪里,谢瑾气质冰冷,几乎都要和白雪融为一体了。他看着姜曦,说:“现在先上车吧。”
“哦,好哦。”姜曦走到马车边。
奴仆拿了踩凳过来,姜曦刚抬起一只脚踩上,腰间忽然多了两只大手。还没等他往下看,那两只大手一用力,掐着他的腰,把他抱上了马车。
姜曦:……
可恶!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春山院很快就到了。
这回下车的时候,姜曦十分警惕,自己踩着凳子下了车,没让谢瑾再抱着下来。
虽然偏远,但春山院十分精致。
外墙是灰瓦白墙,整个院子估摸着有一亩半(一千平方米)大小,除了精致的房屋外,边上还有几丛竹子、湖泊、小桥、凉亭、假山、桃林和花园,颇有江南意趣。
花园边上还开了个小门,走出去就是街道,十分方便。
谢瑾从容从马车上下来,拢了拢玄色披风,道:“春山院是府里最大的一个院子,仿着南边的风格建的,一直没住过人。这里原是府里举办赏花会的地方,只有女眷们偶尔会来玩耍。”
姜曦非常喜欢这个院子。
一千平的私人别院,谁会不爱!
只是……
姜曦小声问:“我住这儿了,府里不是没地方办赏花会了?”
谢瑾不以为意:“安阳伯府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办过赏花会了。若是以后也不能办,这个院子空着就是浪费,要是以后能办了——”
“那说明伯府的形势已经变了,真到了那时候,还怕买不来一个新园子吗?”
姜曦不是很懂他的意思,没等他细想,一群奴仆迎了过来:“奴见过三爷,见过曦少爷。”
他抬头看去,这群奴仆共有六人,拍成两排,三男三女,此刻正在风雪中弯着腰行礼。
谢瑾没叫起,他冷声道:“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为首的女奴回道:“回三爷的话,春山院就奴婢六人,两个粗使,两个二等,奴和安树贴身伺候曦少爷。”
谢瑾不悦:“伯府少爷,书童两人,小厮四人,大丫鬟两人,二等丫鬟四人,三等丫鬟六人,另有看门婆子、粗使仆妇若干,春山院就拿你们六个打发人?这里的事情,是谁在安排?”
他的声音不重,但极有压迫感,女奴硬着头皮道:“是世子夫人。”
现场十分寂静,只有呜呜的冷风肆无忌惮地发出嘈杂声。
姜曦拉了拉谢瑾的衣袖,说:“人够啦,我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
六个人伺候我一个呢。
奢侈。
而且半年后我就走了,不用太折腾。
少年娇憨语,带着江南的绵软甜糯,听得人心里发软。
谢瑾低头看他。
姜曦仰着头,雪白的脸颊上,几缕碎发随风飞扬,大眼睛乌溜溜水润润,鼻尖被冻得粉红,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漂亮死了。
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阳伯府累世富贵,也养出了一批长了一双势利眼的老刁奴,一旦这件事轻轻放过,他们只会觉得姜曦好欺负,小少年立马就会被他们踩到土里。
谢瑾将视线从小少年身上挪开,冷声道:“陈平,春山院要挑人,你去吩咐管事的带人过来。”
“是。”谢瑾身边走出个人,手里握着剑柄,很快走了出去。
从院门口到正屋,要走过一段不短的路。
谢瑾和姜曦到之前,奴仆们刚把这条路打扫过,但隆冬大雪一直没停,很快,这条路上就又铺满了白雪。
姜曦穿的是软底棉鞋,这种鞋子透气柔软,在室内穿着很舒服,很很容易被打湿。在雪地上站了那么一会儿,雪水从鞋底湿进来,袜子变得湿湿冷冷,黏在脚底,把脚都冻僵了。
他跺了跺脚,脚趾蜷缩起来,交替站立着遥望着远处的房屋,说:“好冷呀,我们快进屋吧。”
谢瑾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别扭姿势,顿了顿,他走到姜曦面前蹲下,淡声说:“上来,我背你过去。”
在场的奴仆都瞪大了眼,呆若木鸡。
在这安阳伯府,有三个人是不能惹的,安阳伯、昭二爷和瑾三爷。
安阳伯是府里的掌权人,地位自是无需多说。
昭二爷身份特殊,伯爷伯夫人都对他恭恭敬敬。他喜怒无常随心所欲,打杀奴仆没有丝毫顾忌,每月他的院子里,都要抬出几个死人,他比安阳伯更可怕。
至于瑾三爷,他才华出众,美名远扬,十七岁时便有了举人的功名,连宫里的曦鸾公主,亦对他青眼有加,即便知道他不是谢家血脉,对他亦是一如既往,情意不改。
在众人眼里,瑾三爷风光霁月高不可攀,说是谪仙也不为过。
可是,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竟然放下身段,豪不嫌弃地蹲下身,要把外面回来的泥腿子背进院子。
他们的眼睛没瞎吧?
耳朵没聋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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