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骨扇中藏着什么机关?一触碰便会引发条件。
实在太没逻辑。
扶织百思不得其解,从小到大进过数十面镜子,都是打点大怪小怪便过去了,从没遇到过这样无厘头又烧脑的事。
会进入哪一处,都是看运气随机分配,也不存在规律这一说法,扶织想着,又把骨扇拿起来左翻又看,除了做工复杂雕刻密集,交错大大小小若干的小口子,看久了有些恶心外,也没有什么不同。
东方既白,天空中亮起第一抹朝霞,城外的士兵换岗,夜色未明,城门外隐隐走进来几道魁梧身影;车马碾过,路边出现拾粪的老者,推车卖菜的菜农,支摊烧火的妇人。
气息慢慢回暖,走进城中,霞光漫天。
已经过去一宿,不知是不是磁场不同的缘故,镜中的时间流逝得格外飞速,她原以为只过了一个时辰。
随着第一日过去,线索只会越加模糊,接下来便只能靠自己了。
收好骨扇,众人来到一处摊子前,昨夜在酒楼提心吊胆,生怕有诈都没吃好,扶织终于点头允许敞开了吃,随即表示自己不饿,打算在城中走走。
白日的城中恢复人气,连走动的行人都比昨夜所见到的正常许多,不再那么鬼气森森。扶宣跟上来,给她两个热包子。
这人每次都会给她塞吃的,还怪体贴。
扶织接下,开吃,青菜肉沫馅,扶宣走在她身后,说:“不知另外几队人如何了?”九宁府还有一些弟子在进来时走散,许是进了别处,和其他州府的弟子一道组队,他低低一笑:“长兄那种性子,若是和人组队时要被管着,不让他指挥,只怕是要憋屈极了。”
扶斐杰在家中指挥惯了弟妹,这话不假,扶织不禁有些担心起他,也担心起那几个平日里傲气冲天的,只怕他们一时不服挨了揍。
扶宣还在幸灾乐祸,扶织没忍住:“你这么高兴?长兄又不曾惹你。”略带责怪瞪他一眼:“以后不要总说这些,都是兄弟姐妹,你这样说,想让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你?”
他一指自己,发笑说:“我哪说他了?他次次抢你风头,我不能说了?”左右打量一圈,他劈手夺下扶织没吃的另一个包子,装进油纸,讥讽地道:“好好好,我不说了,等日后他要和你争你最心爱的家主之位,别人一边倒地帮他,你孤立无援,可别哭鼻子啊!”
家中大多数后生的确更喜欢扶斐杰一些,无关他的剑术,只关乎性子情商。
众人喜欢他,夸赞他之时,也基本都是说“风度翩翩,”、“芝兰玉树”这样的词,极少提到与根本实力相关的话。
一时间接不上话,愣神好半晌,扶织勉强收回心思,才蔫蔫地问:“那父亲呢…………父亲看重的是能力,总不能因为人缘好,来日就传位于他?”
扶宣明确表示过对家主之位没有半点兴趣,要他全年都忙碌在一堆公文中,倒不如去死。
家中也没别的人,这么算来,的确就剩一个扶斐杰;扶宣故作深沉,思绪流转,答道:“我想是不会,但旁人不好说,人心不稳,总有树倒猢狲散的一日。”
扶织在家中没有人脉跟班,在外也无势力盟友,一个姑娘,仅凭一身本事,想要登上十三府之首的家主之位,不可谓不困难重重。
是她忽视了人脉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扶织晦涩地问:“那…………该怎么办?”
扶宣没有立即回答,问:“你不如先弄清楚,为什么非家主之位不可?”做事总是要有动机的,“只是你自己想吗?”
“…………”
扶织:“是…………”觉得这个答案不够坦率般,她继续道:“也有我母亲的原因在,她想我出人头地,不要变成困在后院的鸟雀。”
底气不足似的,说:“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你看不上便罢,我们的路可比你们难走多了。”
扶宣仍是笑,眼中看不出几分鄙夷,半正色道:“这好,我可以帮你斗…………把长兄比下去,但你也要给我相应的回报,我从不白替人做事。”
扶宣看着不像个蠢的,这段时日与他相处下来,他帮了自己不少;但这话说得像要谋反,何况八字还没一撇,扶斐杰于他们也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扶织斟酌一会,问:“回报?你说你不喜权势,只想做个闲散公子。”
扶织表示应允,前提是别在府外做伤天害理的事。
扶宣拿出包子,伸到一半又转个弯顿住,掰开一分为二,一模一样的两个,递上一半:“我不是说这个,这是我本就有的。”
语速缓慢,腔调玩味,还是一派的不正经,扶织像下馆子那次一样老实道:“那你说吧。”
街头人来人往,扶宣的半个包子还留在手上,闻言俯身凑近。
扶织矮他半个头,看这人满脸不怀好意,颇具挑衅的意味;突然想到什么,一股发麻自脚下蔓延天灵盖,炸得头皮酥麻,大脑发白:“你别想叫让我叫你哥哥,我不会叫的!”
“…………”
声音不小,这下,路边几名挑担子的货郎终于看了过来。
扶宣本想着让她给自己那屋添些东西,屋里的家具常年失修,门外杂草一片,蚊虫乱飞,住着太不方便,谁知扶织突然来了这一句,天雷轰顶似的,一时惹得他气急反笑:“叫哥哥?你不嫌恶心我还害怕呢,之前没看出来啊,你一天到晚竟还会想这些东西?!”
也不知会不会叫镜外观摩的长辈看到。
“我想什么了?!”扶织羞愧交加,早知道不自作聪明乱猜了,可纵有万般不妥也已说出,只想抬手狠狠甩自己两耳光。
…………
这边乔揽月三人吃饱喝足,边吃还围观了一场商贩对骂,十分激烈;过去小半个时辰仍不见二人回来,乔揽月不由担心:“是不是走失了?”
三人起身要找,挤入人群,只看见若干张模样差不多的脸,手中做着大差不差的事,看得头脑发晕。
方入淮跟在最后面,拥挤中肩头一沉,异味传来,肩上不知何时停了只白毛鸟,他叫住那二人过来,苏未然惊喜道:“是昨夜给我们送信那只!”
“吧嗒”。
白鸟张嘴吐出一小撮纸卷,三人看完相视一眼,苏未然先开口:“走…………?”
交头地点在城西的码头,三人才走到,正对上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对方快步而来,对上口号,跟着男子一路上了艘船。
三人年纪都不大,头一次自作决定,内心窃喜,走进一处隔间,打量起这艘船,墙上随处挂着渔网鱼叉,船内没多少人,只看见对面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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