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寂寥,酸臭的尼古丁缠绕肥肉横生的身躯,电话铃声嘶哑地拉扯着。
“嘟——嘟——”
彭胜利算着时间,这些国际长途每一秒都值几包烟。
“娘的”,他不耐烦咒骂。
两声闷响,电话接通。
他立马换了个表情。
“嘿嘿少爷,晚上好”,彭胜利对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谄媚地笑着。
听筒里传来悠扬的音乐,虽然不太真切,但他敢说一定来自上好的留声机。
彭胜利不免想起留学那段时光,跟着那些权贵人家,一头撞进五光十色的名流生活。
雪茄与威士忌,白玉兰与留声机,彻夜的莺歌燕舞让他陶醉,海岸线的晚霞让他高呼金钱万岁。
“少爷您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以后,我保证让景三身败名裂。”彭胜利搓着电话,就像在搓一盏阿拉丁神灯,心中许下财富的宏愿。
“景三再聪明,哪有您运筹帷幄?他不过是楼凤生出来的混血种,穿上龙袍也不会像太子的,能有船王一半血脉都是他十辈子的福气了”,他边说,腰身弯得越低,像入迷了一样,朝着港城的方向不住地点头,“不不,能为您效劳是我的福气。您是我见过最英明的人......我别无所求,只希望少爷看在我办事还算得力的份上,让我进景氏继续为您效犬马之劳。”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盖住朦胧的古典乐。
“Sure!”景杨大字坐在沙发上,新泡到手的美女主编跪在他的身前。他的衬衫纽扣全开,眼梢带着不可一世的桀骜,“你来,我的秘书长让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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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微露,西煌的深秋美得像贴了金箔。
江千骑车载了奶奶去西北饭店。今晚怕是不能回家了,她先得安置好奶奶。
“千千,你上学会不会迟到?”江老太从后座抬头。
江千已经习惯奶奶的记忆来回切换,温柔笑笑,“不会,还早呢。”
自行车停在饭店门前,老板夫妇早已为她留了门。
时间还早,江千送奶奶到储物间坐下,便去后厨拜托老板娘留宿奶奶。
恰好此时一辆黑车在西北饭店外停下,车门开阖,清脆有力。
景栎打着哈欠从车下走出,看了眼手表,离与江千见面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他抬起墨镜,看见西北饭店门前大锁已经撤下,便推门而入。
环视一周空无一人,他随意找了个餐位坐下。又是一阵困意来袭,他阖目拧了拧发紧的太阳穴。
昨天临时有个会议,加班到深夜。
熬过了头,景栎一个人躺在床上,反而辗转难眠。于是他天未亮就开车出去拍大漠日出。
一线红日从黄蓝尽头喷薄而出,算是他见过排得上号的美景。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孤枕难眠一样,他总觉得身旁空荡荡。
日出再美,他也总是分神。
景栎撑头,陷入浅眠。
“呀!”忽然一道年迈的声音响起。
他睁眼,撩起眼帘。
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坐个老太太。
他本抬手要把墨镜拉回,不想自己的蓝色眼睛吓到老人家。
结果老人家先冲他和蔼笑道:“你是我们家千千的同学吧。”
景栎顿住,老人没有惊恐或者嫌弃神色。
他想了下,还是放下了手。
他看着面前脸庞有几分眼熟的老人,“千千?江千?”
“对呀,你们认识吧。”老人家笑道。
景栎坐直了身子,“嗯。”
不过怎么是同学?
不该问他是不是同事吗?
“你就是之前给千千塞礼物的那位?”
“不是。”
“那你是给千千送早餐那位?”
“......不是。”
“送她回家那位?”
景栎扯扯嘴角,“.......也不是。”
“哦你看我这脑子!”老人家拍掌,“是之前帮千千出头把坏人赶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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