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嬷嬷气得瞪圆了眼,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凑到萧玦跟前抖出一阵哭腔。
“王爷,您快看呐!您还在场王妃就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老奴!若是您不在,她还不得变本加厉折辱老奴?老奴在旧主和您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面对她的控诉,慕阮阮一点也不慌,好整以暇地瞥向萧玦。
方才这一脚她是故意当着他面踹的,也为了探探他的态度。
上辈子岳嬷嬷在翊王府作威作福,在她面前没少摆谱,明里暗里也没少使绊子。彼时的她懒得计较,只想低调度过三年,然后功成身退。
但苍蝇在耳边飞久了还会惹人心烦,更何况是喋喋不休的岳嬷嬷?
既然萧玦之前在马车上那般表态,那她大可不必再像上辈子那样装孙子息事宁人,还能趁此机会看看萧玦能够容忍她到何种地步。
这一脚踹得当真舒坦。
慕阮阮是舒坦了,岳嬷嬷可委屈得不轻。
“王爷!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呐!”
萧玦淡淡瞥了她一眼,看向不远处的近卫吩咐道:“带岳嬷嬷去看伤。”
近卫恭敬抱拳称是,走到岳嬷嬷身侧扶住她的臂弯。
岳嬷嬷不甘心就此离开,不断挣扎叫唤,“王爷,老奴不走!老奴还要请您做主!”
萧玦朝近卫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一把扣住岳嬷嬷的臂弯将其带入府内。
慕阮阮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狐疑道:“我那么对她……你一点不在意?”
岳嬷嬷不是他已逝生母的婢女吗?
萧玦:“你是翊王府的女主人,自然可以管教府内的下人。”
慕阮阮一愣。岳嬷嬷于他而言只是府内的下人吗?
萧玦抬起步子,“你这般看不惯她,我本该将她遣散出府。但她毕竟身份特殊,与我生母有些渊源,还是得留在府里。等我让她交出管家权,便吩咐她别再近你身。”
慕阮阮感受到颠簸,双手不自觉抓紧了他的衣襟。
“岳嬷嬷若不愿交出管家权呢?”
萧玦垂眸瞥来,淡淡启唇,“由不得她。”
慕阮阮将手中的衣襟捏得更紧了些。
这一世才过了两天不到,事情的走向怎么变了那么多?这厮就像完全换了个人,让她陌生得慌。
萧玦抱着慕阮阮继续稳稳地往后院的方向行进,“你今日怎么知道那香满楼会塌?”
慕阮阮支吾道:“大约……是凭直觉?”
萧玦再度垂眸瞥来,“仅凭直觉就能让你有十成把握?”
慕阮阮将眸光躲闪到一边,“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萧玦收回视线,幽幽道:“昨晚也是凭直觉摸去东花园?”
慕阮阮原本还奇怪他为何不问起这事儿,现在他真的问起,只想赶紧找由头糊弄过去。
“我昨晚那是、那是……”
萧玦似是看穿了她的局促,道:“往后你若是想出府,大可走正门,不必另寻小道。”
慕阮阮下意识狡辩,“我不是想出……”
她倏地一顿,“你准允我自由出入翊王府?”
萧玦颔首,“出府可以,但必须带近卫。”
慕阮阮还沉浸在惊讶中。
倘若他这般轻易便能允她进出王府的自由,那她上辈子何必困在后院中三年?
她当过三年翊王妃,是他名义上的妻,原以为自己大抵知晓他的脾性,可如今看来,她或许从来不曾了解他半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后院。
院中的忍冬迎了出来,疾步走在前边将正房的门给推开,“王妃这是怎么了?”
萧玦抱着慕阮阮一路步入里间,将她缓缓安置在塌边坐好。
管家陈雍带着府医姗姗来迟。
府医姓钱,之前是北疆的军医。他已年过花甲,一头银发简单束起,两鬓挂满花白的胡须,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沧桑的痕迹,尤其颊边的那道陈年旧疤,仿佛藏着一段能述说上许久的往事。
萧玦即将戍边归来时,钱老先生恰巧起了回乡养老的念头,可他打了一辈子光棍,无儿无女,回乡去也不过是孤身一人。
萧玦得知此事,便到他的面前诚心相邀,请他一道回京城,在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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