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阮阮的双手紧紧抓着萧玦的肩膀,悄悄抬眸望向他的侧脸,耳边隐隐能够听见透过衣衫传来的心跳声。
他眉眼间的冷淡一如往昔,薄唇微抿,眸光直视前方,瞧着仍旧那般疏离。
饶是如此,他手上的力道却很稳,几乎没让她感受到颠簸。
慕阮阮垂下眼睫。
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重生以来,他们相处还不到一日,他已接连做出许多令她费解的举动。
若非上辈子被他冷待了三年,慕阮阮险些要产生他是打从心底在关切着她的错觉……
“王爷!”
之前候在街口外的几名翊王府近卫迎面奔来,神色慌张,“您和王妃没事吧?”
萧玦朝他们微微颔首,“留一人随我回府,其余人去香满楼前听从玄烨调配。”
近卫们齐刷刷抱拳,“是!”
慕阮阮被萧玦抱上了马车。
她被安置在软垫上坐好,临行前,萧玦又一次单膝半蹲在她跟前,抬起她的伤脚查看,动作很轻很柔,似是生怕弄疼她。
慕阮阮的目光直直落在他的后背上,看着他细致耐心的举动,看着他专注的背影,心中的那份违和感达到了顶峰。
她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萧玦的身形微顿,轻轻放下她的脚,转身吩咐外边的近卫驾车。
慕阮阮盯着他的侧脸,非要瞧出个所以然来。
如若他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厌恶她,如若他是真心关切她,如若他甚至还有点喜欢她的话……
他上辈子早干嘛去了?
为什么要冷待她三年?为什么要对她不闻不问?
为什么……要在深夜闯入她的房中,给她送上一杯毒酒。
车轮缓缓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萧玦在靠窗一侧落座,抬眸见慕阮阮还在盯着他,这才缓缓启唇,“你是翊王妃,而我是翊王,这便是理由。”
她是他的王妃,他对她好,不需要任何理由。
慕阮阮动了动唇,一时无言。
话虽如此,可他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行径完全不一样呐!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马车行进了一会儿,最终是萧玦先出声,“你方才为何要返回香满楼?”
若是她用完膳径直回翊王府,就不会遇到那种危险。
慕阮阮没答话。
萧玦的眸色变得晦暗不明,又道:“你与那温寻……”
慕阮阮抬眸认真看他,将话茬抢过,“我有问题想问你。”
萧玦迎着她的视线点头,“好,你问。”
对于慕阮阮而言,揪着一个疑问不放,挖空心思琢磨答案,实在是既浪费时间又损耗心神。倘若有更简单、直接的法子知晓答案,她绝不会费力绕弯子。
既然萧玦这厮现在态度温和,看起来很好说话,那针对刚刚的疑问,她为何不直接找他本人问问看?
毕竟上辈子那些事都是他做出来的,身为本人的他,或许能够想得明白上辈子的自己为何要那般做?
思及此,慕阮阮开门见山道:“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冷待我三年?”
萧玦眉眼微动,眼底升起疑惑,似是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
慕阮阮追问道:“就比如咱们待会儿回到王府后,你会不会假借公务繁忙,几个月不怎么见得着人,任由我一个人待在后院做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萧玦蹙起眉,“不会。”
他答得很快,简洁干脆,没有半分犹豫,眼底的笃定清晰可见。
慕阮阮眨了眨眼,追问道:“无论如何都不会那么做?”
萧玦垂眸沉思几息,道:“不会。如若我对你说公务繁忙,那便只可能是真的。”
他立身于世,言行皆守方正之道,向来不会说谎,更何况还是对他的夫人说谎。
“至于会不会任由你做个有名无实的王妃……”萧玦抬眸看向慕阮阮,“你是在向我讨要岳嬷嬷的管家权?”
“我原本便打算回府后带你见见王府家仆,将此事办了。你如今是翊王妃,是翊王府的女主人,怎会有名无实?”
慕阮阮:“我指的不是管家权!”
那么麻烦的事,她才不会主动去揽。
萧玦闻言一顿,昨晚慕阮阮睡前的问题浮现在他的耳边。
——“你为什么不和我圆房?”
她是指的这个有名无实吗?
萧玦别开眼,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们大抵差了些年岁,他又戍边五年,平日里往来的皆是些粗犷豪爽的莽夫糙汉,寻常谈论的不过是行军打仗、边塞疾苦。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怎会不知羞地把圆房一事挂在嘴边。
昨晚的画面历历在目,她眼底的惊惶,身子本能的颤抖抗拒,那副害怕到极点的样子表现得那般明显,还提什么圆房?
他既决定娶她,便会好好待她,又怎会强迫她。
“你出嫁前,或许没少听‘夫为纲’、‘女子应以繁育子嗣为重’之类的训诫。但在我这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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