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稳停在揽月居门前,泠卉似乎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迎上来的时候沈寒月能清晰的感受迎面袭来的寒凉之气。
沈寒月无意识的攥着泠卉的手,脚下的步子不听使唤地往前迈,走到台阶下被绊了下,身形一个踉跄直直的往地下栽。
“公主!”泠卉惊呼一声,侧身闪到沈寒月面前,右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她及时捞了回来。
“昂?”沈寒月回过神来看向泠卉,一张脸白得如纸一般,泠卉都被吓了一跳。
沈寒月从马车上下来时她便觉得不对劲,只是没多想。
“公主……您脸色怎的如此难看,可是出了什么事。”泠卉仔细斟酌番后,试探地问道。
沈寒月空荡荡的眸光猛地落在她身上,变得惊恐、慌张、凌乱、不知所措,“滚!”
沈寒月反手掀开泠卉,颤抖着身子不断往后退。
泠卉被她这一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踉跄摔在了台阶上,手掌按在地上被尖锐的石块划出道口子,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公主?”
泠卉错愕地看着她几近疯魔的模样,也顾不得掌心的掌心的疼痛,连忙起身想去安抚。
可沈寒月看她的眼神仿佛是看见了恶鬼般,她往前一步,沈寒月便往后退三步,使得她不敢再往前。
沈寒月跌跌撞撞地回了泛月阁,杜若见到她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印象中公主一直是端庄优雅、从容,脸上从未表露出惊恐之态,她仿佛没有什么是能让她惧怕的。
杜若看向后面跟着的泠卉,张了张嘴,嘴边的话还未问出口,泠卉就朝她摇了摇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许更久,沈寒月的房门一直紧闭着,泠卉吩咐过不让人进去打扰,院子里其余的婢子平日里便进不得身伺候,自然也不会贸然进屋。
泛月阁内静悄悄的,下人埋着头闷头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整个院子上空仿佛被乌云笼罩,连空气都变得压抑许多,压得人大气都不敢喘。
院中假山石下流水潺潺,几条红鲤鱼欢快地在水中嬉戏游玩,它们是唯一没有被这压抑气氛所影响的。
泠卉推门进去的时候,沈寒月瑟缩在床榻上,双臂环膝,望着窗外的绿竹。
“泠卉,”沈寒月觉察到门口传来的动静,顺着声响的来源望去,目光穿过屏风落在泠卉身上,“这些年来,母后每月给我送来的汤药到底是什么?”
泠卉愣了一下,绕过屏风走到床榻前,“普通的滋补汤药罢了。”
“是吗?”沈寒月眸子动了动,语气很轻,轻到觉察不到里面的情绪。
“公主身子羸弱,太后娘娘特意令太医开的方子。”泠卉肯定道。
“那本宫怎么听说,我的身子羸弱是由长期服用某种药物所致。”沈寒月看着她,咧嘴笑了下,“泠卉,你跟在本宫身边也有些年了,镜渺死后你是唯一能同我亲近之人。”
“你还有个妹妹罢,若你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母后还会让她活着吗?”沈寒月顿了下,似在沉思着什么,“又或者说,她现在还活着吗?”
泠卉看着她,心尖颤了颤,公主怎的会知晓自己还有个妹妹?
这是个秘密,除了她和太后没有第三人知晓。
泠卉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寒月,她不敢去听沈寒月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她最不想听到的。
如果泠玉死了,那么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昧着自己良心,去做太后手里的刀,做着各种背信弃义的勾当。
沈寒月看着她这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她心中所坚守的信念在一点一点瓦解,不禁仰头大笑。
当真是可怜又可悲,她们都不过是权力角逐的牺牲品,棋子罢了。
前世她到死都还念着皇兄,她想过是母后害她,但从未料到从一开始她的死便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当初看见天启皇后与母后相似的面貌,她就该想到这一点。
夜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一下就是一整夜,整个临都城都被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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