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晚望着她,心里泛起一阵心虚,随即低下头看向脚尖,“臣女只是想告知公主一声,免得到时候撞见两边尴尬。”
沈寒月却并不接她的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所有人奉承着柳安然,你为何不去?”
沈寒月开始有些期待她的回答了,洛颜晚并不像她表面看着的那般单纯,长相出众唯有家世差了点。
别以为她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无非是想她一冲动将这件事捅破,好让柳安然颜面尽失,届时她纯良,才女的名声就都没了。
光是想想都叫人大快人心,善妒的女人总是这么的可怕……不择手段。
洛颜晚由于心虚一直低着头,她不敢抬头去看沈寒月的眼睛,“臣女做不来那样的事,都是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家父皆为人臣子皆尽自己分内之事,无非是官职不同罢了。”
“阿谀奉承……只会捧高别人显得自己卑贱。”
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骨气吗,好讽刺。分明自己不甘心低人一等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倒显得自己的独特与高尚。
说话间,脚底的船开始移动,逐渐向江中心靠近,在宽广浩荡的江面上显得无比的孤寂。
沈寒月站在船头对上不远处的一道目光。
目光的主人一双眼尾轻挑的清美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尾处血红的花钿盖住了那道丑陋的疤痕。
原本只是一般娇柔怯美的容色间在此刻间竟美艳不可方物。
孙凡纾的出现将柳安然的光芒尽数掩盖,纵使柳安然是县主又如何,这位虽无阶品但耐不住人有一个本事了得的母亲。
孙家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就连朝廷都得向孙家借钱才能解决今年送往边关的粮草问题。
孙凡纾一袭橘色纱裙,颜色虽不及红的显眼,但却能恰到好处的彰显她身上那股子从容不迫的气势。
她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学习经商之道,及笄之后孙家部分生意都交于她的打理,现在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了。
今日这场晚宴来的不止是临都的贵族勋贵,还有临都商会里有头有脸的商贾贵胄家的女眷青年。
有部分青年是为借此机会攀附孙家,还有部分是想攀附上哪家小姐姑娘。家族联姻,无疑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孙凡纾点头颔首算是与沈寒月打了个照面,沈寒月也礼貌点头回应。
沈寒月没再理会洛颜晚,越过她朝船舱里走去。
途中她拦下一个婢子寻问孙夫人在何处,婢子指了个方向福身离开。
二楼最里间的一间厢房,裴书翰与孙夫人相对而坐,面前摆着一盘残存,不管是哪一方似乎都没有太大的胜算,行差踏错一步便会满盘皆输。
一枚白子落下,将黑子最后的退路堵住。
“孙夫人,承让了。”裴书翰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太子殿下棋艺精湛,是民妇棋艺不精,何来相让一说。”孙夫人放下手中还没来得及落盘的黑子,转头又道,“殿下此番恐怕不是来与民妇对弈这么简单,可是朝中出了什么状况?”
裴书翰道,“夫人果真是料事如神,此番确有一事相求。”
孙夫人淡淡一笑,静等裴书翰的下文。
裴书翰直言坦白道,“国库告急,今年边关将士们的粮草尚未有着落……”
孙夫人一点也不惊讶,“朝廷想找孙家借银也不是不行,不过民妇是个商人,商人凡事以利益为先。”
“两年时间六分利,若朝廷还不上那便给孙家免税三年。”
裴书翰迟疑了片刻,六分利,孙夫人无疑是在狮子大开口,她这是料定了朝廷别无他法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但光是一支军队所需粮草便要五千两,更何况是三支。
连本带息朝廷就需给孙家两万四千两白银,以朝廷如今的状况纵使是两年后也未必拿得出那么多银两。
孙夫人道,“殿下无需现在决定,可以回去同陛下商议一番,毕竟这么多银子呢,草率不得。”
临走前,孙夫人又给了裴书翰一个忠告,“太子殿下,如今的天启不过是一口气强行支撑,朝中的贪官污吏不除百姓便无一日安宁,建安的匪患便是最好的警示。”
厢房内,屏风后面的人影动了动,那人还未走出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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