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来的医案尽数堆积在此,殿下要找什么,下官可寻几人来帮殿下找一找,这样也快些。”容光伟道。
他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见裴书翰似乎挺急的,便主动上赶着帮忙。
裴书翰没有犹豫,直接出言否决,事情尚未有定论,还是越少人知晓的好。
容光伟愣了一下,“可……殿下您一人这得找到何时。”何况这间屋子也有好几年未差人来打扫、整理过,每次一有新的医案,也就是拿进来放着,没有规律,哪儿有空当便放在哪儿。
若真找起来,没个两日是找不着的。
“不是什么要紧之物,本宫自己寻便可。”裴书翰目光在那一层又一层的架子上扫过,容光伟临走前又道来句,“今日之事,切不可对外提及,本宫从未来过太医院。”
容光伟应了声,抬手行了一礼退出房间,顺手将门带上,依照吩咐让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
他可不想因着这一点小事惹恼了太子,上头说什么便是什么,总归有他们的道理,何况近几日这宫里也不见得太平,还是多做事少说话的为好。
房门关上,光线瞬间被阻隔在外,整个屋子也随之暗了几分,裴书翰在几个架子间来回穿梭,地板,桌案,架子,全都蒙上了一层灰色,随便往哪儿一抹便是一手的灰。
角落里还有一沓崭新的医案,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应该是这几日才放进来的,越往里的医案灰尘越厚。
有的医案放在架子上,横着、竖着、倒着,除了落了些灰并不影响阅读,而放在地上的那些便不得幸免,夏季多雨,宫里的屋舍年久失修,墙体开裂,窗户也破了个大洞,雨水飘进来打在医案上,打湿了纸张,字迹也模糊不清。
裴书翰将这里的医案大致翻了翻,也摸清了门路,外面这几个架子上上这几年间的医案本,而里面的是盛铉在任期间存放的,收录整齐,找起来并不麻烦,就是得多花点时间。
天光暗了下来,屋里也点上了油灯,裴书翰立在架子前,手里捧着一本册子,寻了一下午总算寻到些眉目,医案上记载,当年淑妃生产时确实是早产,何时有的身孕,用了什么药全都记录得清楚,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可为什么沈寒月会觉得五弟乃足月生产?
裴书翰收起手里的医案,又将淑妃从入宫起到生产后的案本全都找了出来,始终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甚至开始怀疑,沈寒月是不是想多了,以淑妃的为人又怎会与人私通。
但一想到上回送往西平的军粮被做手脚,也是沈寒月告知才令他躲过一截,同样没有任何证据仅凭她的一句话,以她的性子,没有绝对的肯定断然不会告诉他。
夜凉如水,沈寒月坐在泛月阁的石阶上,瞧着苍穹之上的那一轮圆月,中秋已过,月依旧那般圆润饱满。
起风了,层云涌来,将月亮遮挡得严实,雾蒙蒙的光晕像宣纸的毛边,沈寒月眼前忽然浮起那人语焉不详的笑,忍不住眉头一皱,怎的会想起他。
泠卉拿来斗篷披在她身上,“公主,更深露重,当心着凉。”
沈寒月摇了摇头,将披在肩膀上的斗篷拢了拢,“秋风起,寒冬将至,又不知会有多少人会被大雪掩埋。”
“杨维的死倒是给了韩家一个喘息的机会,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了去,正是韩家销毁证据的时候。”
“这几个月你没少往北宸送消息罢,母后都说了些什么。”沈寒月突然转头望向泠卉。
泠卉一怔,纵使不知沈寒月是如何知晓的,但也尽可能的保持镇定,“奴婢不知公主这话是何意,自打来了天启,奴婢便与太后断了联系。”
沈寒月也不拆穿她,只道,“下次替本宫给母后问声好,这几年永淳可是日夜惦记着她老人家呢。”
泠卉低头看着沈寒月的裙边,这一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