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了一夜的两人终于落到了实地,红着眼睛挣扎想求宓安放了他们,宓安本就头疼,不想再听无意义的惨叫,冷声道:“问什么说什么,多说一个字死。”
两人这才不敢再乱动,清露拿出堵嘴的破布,宓安问道:“孔志平和北夷有何关系?”
其中一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小人不知啊……就是那日在孔大人府中迷了路,听见他与人交谈,说什么‘北夷人答应的东西送来了吗’‘等舅舅见了北夷王再商量’,别的小人真的不知道了啊,求贵人放了我吧!”
宓安挥挥手,清望非常有眼力价地将两人打晕,景煦笑道:“先关着吧。”
宓安觉得好笑:“平日朝青的地牢几乎是空的,我一来倒是越关越多。”
清露突然问道:“主子觉得地牢人太多了吗,属下去杀几个?”
清望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敢出声,宓安也沉默了良久,开口道:“不必了。”
景煦趴在宓安身上笑得一颤一颤,等清露离开才说道:“青安公子,改天也让十三教教她怎么做正常人吧。”
手下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两人嘴上这么说,却也没真的想改变他们,毕竟人活着自己舒心就足够了。
“我看你和清望清露更熟一些。”景煦问道,“京中那个觊觎你的清越倒是有些怕你?”
宓安点头:“我与清望相识的早,那时我还不到十岁,跟着师父到处游历,碰到了被人扔在山中的清望,他是在朝青长大的。清越是后来加入朝青的,我见他能力不错才提拔上来——什么觊觎?”
景煦不回他最后一句,自顾自莫名其妙地得意:“哼哼,没我早。”
宓安习惯了他这莫名其妙的攀比心,无奈道:“除了我爹娘,谁有你早?”
景煦凑近抱住宓安的腰,问道:“怎么不让清望留在京中,你也多个朋友。”
“他从小没去过什么地方,出来走走也好。”宓安顺势靠在他身上,“况且,我们也不算朋友。”
“嗯?”
“不是相识就算朋友的,志趣相投、有话可说才算朋友。”宓安静默良久,“这么一看,我还真没朋友。”
那日和孟兆兴客套了一番,其实两人也只是政见相合,互相欣赏罢了,若说朋友,只能算半个。
“那我是阿宓唯一的朋友。”景煦熟练地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是唯一的夫君!”
宓安:“……”
“孔志平那边的暗卫回来了吗?”宓安转移话题,“北夷和孔玉宣又要作什么幺蛾子,竟然还没老实。”
“还没。”景煦将下巴搁在宓安肩膀上,有些出神,“什么时候能解蛊,我好担心。”
“没事的。”宓安笑了下,“国师不是说了,我们此行顺利。”
景煦不置可否,突然问道:“对了阿宓,在北夷碰到赫连修齐的时候,你注意过他的眼睛吗?”
宓安摇摇头:“天色太暗了。”
“我记得你说过,人的眼白随着年龄增长会逐渐变得混浊,所以你为了万无一失,通常只易容年龄相仿的人。”景煦细细回忆与赫连修齐交手的那天,当时莫名觉得哪里奇怪,现在想来,赫连修齐的眼睛,好像是有些不对劲。只是如宓安若说,当时天色太暗,景煦也拿不准了。
宓安无意识地摩挲着景煦的手:“预川那天师的眼睛呢?”
“是老人的眼睛。”
宓安的脑子里串联过重生后知道的一切,突然被一个想法惊得浑身发凉,他不自觉地用力握紧了景煦的手,问道:“你说,这世上真有假死药吗?”
景煦轻轻拍了拍宓安,让他放松:“我没见过,这应当问你,宓神医。”
宓安被这个称呼逗笑,嗔道:“乱叫。”
“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宓安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起身舒缓筋骨。这段时间他体内的蛊被压制着确实还算安静,只是偶尔蛊虫会像睡醒了一般挣扎一下,但也不算大问题。
既然国师说了他们此行顺利,宓安想着也不必告诉景煦徒增担心了。
当夜,孔志平又让人来请昭王殿下,宓安犯懒不想看他虚与委蛇,让景煦自己去。景煦蹲在他腿边,委屈道:“为夫的清白之身!”
宓安失笑:“这样,你拖住孔志平,我去他府里看看。”
景煦不情不愿地站起身:“那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
自从宓安上次在红林镇穿了次景煦的衣裳,这人就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让人按他的尺寸做了十几件一样的,还万分精致地用银线绣了月莲。
只是宓安到底不爱穿深色的衣裳,也只有这种夜里暗探的时候能穿一次。
孔志平家中颇为气派,连下人穿的衣裳都是上等的料子,回观张德清和孟兆兴的府邸,真是清风两袖朝天去。
宓安悄无声息地坐在屋顶上,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人却白得像月亮一般,清望蹲在他身后,小声感叹:“主子,你好像鬼啊。”
宓安:“……”
清望见宓安不说话,立刻警惕起来,四处扫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昭王殿下也来了。”
“这么怕他就好好说话。”宓安看向一间不起眼的偏房,夜里不点烛火,也没有下人守门,似乎只是一间不重要的屋子。
清望压低声音:“其实主子,属下挺想和殿下过过招的。”
“我都打不过他,你再练练吧。”
“昭王殿下还跟您动手啊?”
宓安瞥他一眼,没力气继续说废话,交待了一句看好周遭,便飞身下了屋顶,轻盈无声地落在了偏房门前。
偏房内十分安静,宓安凝神听了片刻,确定无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小书房,书卷都规规矩矩地收在架子上,桌上只有两支狼毫,信笺也整齐放在桌角。与其说整洁,倒不如说不像有人常用。
孔志平做事仔细,书房常常打扫,不曾落灰。宓安将书房细细打量了一通,半晌,抬手拿起了架子上的一本书,果然有个小巧的机关藏在下面。
宓安按下机关,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扇木门。密道不长,不到半柱香就走到了尽头,宓安正想推开门,却隐约听到了景煦的声音。
“孔大人客气了,来日还要仰仗丞相。”
确实是景煦的声音没错,宓安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么近的路程,府中密道通往酒楼有什么意义?
“殿下与孔相、与下官,那是知己挚交,只盼将来君臣一心,史书上也能留一段佳话。”
“那是自然。”
宓安四处看了看,这密道确实只有这一条路,孔志平也许是用这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人回府,或许是那些无辜受难的姑娘,也或许是暗中勾结的官员。
“今日殿下那位美人没一起来?”
“美人贪睡,本王只好独自赴宴了。”
“既然不在,殿下可要赏脸看看这楼中小倌?虽不及殿下的人万分之一,但也别有滋味。”
宓安冲眼前的门翻了个白眼,暗骂精虫上脑的男人三句话离不开那档子事,迟早下点药阉了他。
就在他以为景煦会借口离开,自己也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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