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景煦和宓安演的一出戏,果然让孔志平放下了警惕,才几日过去他又狗改不了吃屎,盯上了一位卖菜的姑娘。
朝青的人暗中跟了那姑娘几天,孔志平的人鬼鬼祟祟的还在观望,应当是在寻找时机。而暗卫则潜入了孔志平府上,盯了几天负责向孔玉宣送信的两个家仆,终于在他们深夜出府准备放信鸽时将人打晕拖回了朝青。
宓安睡醒就看到院子里景煦和两个暗卫围坐在火堆旁,不干正事的昭王殿下悠哉悠哉地烤着鸽子,旁边还躺着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你们在干什么?”宓安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暗卫起身行礼,景煦将烤好的鸽子递给宓安,说道:“我让人把孔志平的信使抓回来了,是孔玉宣的人。”说着,指了指两个暗卫:“阿宓看看适不适合易容。”
宓安看着手里的鸽子,问他:“孔志平的信使怎么是孔玉宣的人?”
景煦催他尝尝鸽子,说道:“那老家伙警惕的很,孔志平只是外甥,又不是儿子。”
宓安将鸽子还给景煦,言简意赅:“腻。”
于是鸽子到了暗卫手里,景煦拉着宓安用早膳去了。两个暗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这鸽子是给他们吃的,还是让他们先拿着。宓安失笑,回头道:“鸽子吃了吧,吃完我来给你们易容。”
景煦虽然不喜欢宓安靠别人太近,但做正事时他通常很是“懂事”,于是宓安给暗卫易容时,他只是搬了个凳子坐到了一旁,直勾勾地盯着两人,盯得暗卫几乎要冒冷汗,宓安忍无可忍,一巴掌甩上了景煦的后脑。
景煦捂着头乖乖转过了身。
“好了。”宓安将暗卫的头发梳好,交待道,“最多五日,到时不论有没有结果,都要回来将面具摘了。”
“是。”
暗卫走后,景煦看着宓安欲言又止,宓安又给了他一巴掌,将他的发簪取下来,重新梳好头发又戴了回去。
景煦突然笑了起来,满足道:“阿宓真是了解我。”
“幼稚。”宓安笑骂,赶他去做正事。
景煦正想说他没什么正事要做,跟着那位姑娘的清露就火急火燎地找了过来:“主子,孔志平的人跟了那姑娘几天,今日趁她上山采菌子想要轻薄于她,属下出现打伤了那些人,但是……”
她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说道:“那姑娘的裙子被树枝刮破了,硬要说被属下看了身子,要属下负责。她拉着属下不放,孔志平的人趁机跑了。”
宓安奇怪道:“只是裙子破了?”
清露红着脸,不知是羞是气:“只是裙子破了,那不是还有衬裤?可她不依不饶,一路跟来了朝青……主子您能去告诉她属下是女的吗?”
景煦惊讶道:“你是女的啊?”
清露更生气了,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回主子,是的。”
清露长相英气,个子又高,连声音都有些低沉,初入朝青时就被很多人认成男子,闹了不少笑话。
景煦诚恳道歉:“不好意思。”
宓安好笑地看着清露,说道:“既然如此,让她先留在朝青吧,总是暗中跟着难免会有意外。”
清露大惊失色:“那属下怎么办!”
“她是女子,你也是女子,她能将你怎么样?”宓安奇怪,“你怕什么?”
清露却一脸忧愁:“主子,属下去她家里住几日吧?就说是她远房表姐,说不定还能抓住孔志平的人。”
“也好。”宓安同意了她的提议,“我会让人看住她。拉住你不放导致歹人逃走这件事有些奇怪,你到她家中小心探查。”
“属下遵命!那个……主子给我易个容吧?”
一路跟着清露回来的姑娘此时正在客房中坐立难安,直到宓安推开门,她猛得站了起来,看清来人后却松了口气。
宓安笑道:“怎么,见到我反而不怕了。”
这姑娘看了宓安的面具半晌,说道:“我听说过你,朝青的主人。”
宓安目光冷淡,波澜不惊:“我也听说过你,西岐的五王子。”
眼前的人脸色骤变,直直盯着宓安,宓安却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说道:“别紧张,坐。”
这“姑娘”正是那日宫宴,西岐使臣口中被北夷人暗害了的五王子,乌连今。
“你想怎样?”
宓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这话应该我问才对,阁下千里迢迢潜入大渊,混进朝青,意欲何为?”
乌连今抬手擦去了口脂:“听说你和乌南什结了盟?”
宓安抬眸看他,并未答话,乌连今继续说道:“你与我结盟,他许了你什么,来日我数倍给你。反正对你来说,谁做西岐王都没有区别。”
“乌南什许了我西岐十座城。”
屋内诡异地安静下来,乌连今表情扭曲,看了宓安好一会儿,不敢置信道:“他疯了?”
宓安嗤笑一声:“开玩笑的。”
乌连今:“?”
“不过,阁下是如何得知你兄长同我结盟的?”
乌连今似乎被“兄长”两个字恶心到了,面色十分难看地说道:“那个白痴真以为我死了,日日对着我的灵位说话,我碰巧听见的。”
宓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乌连今却不想再多说,直问道:“行不行,给个准话。”
“可以。”宓安爽快道,“你兄长给了我一大笔银子,别忘了十倍送来。待会儿我让人跟你对账。”
宓安起身要走,乌连今突然叫住了他:“等等,你是怎么发现我是男人的?”
宓安眼神慈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鄙人不才,略懂医术。”
回到卧房,宓安同景煦大致说了一下与乌连今的交谈,感慨道:“有这两个傻子在,西岐何愁不亡国。”
景煦好笑道:“乌南什那边你还吊着呢?”
“当然。”宓安理所当然,“在我们拿到那笔钱之前他可不能添乱。”
“看来那天在宫宴上还是没骗过乌南什。”景煦手指轻敲桌面,“不该聪明的时候乱聪明。”
宓安道:“有南兴楼这个前车之鉴,其他势力就算知道朝青效忠朝廷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两人抛之脑后,孔志平消停了两天,仍然不死心地派人趁夜潜进了乌连今家中,却只碰到了正在假冒“表姐”的清露。
宓安并没有将清露易容成别人,只是稍稍修饰了她的眉眼,让原本的剑眉星目变得柔和温婉。
孔志平的人才进院子,清露就睁开了眼,悄无声息地翻窗出去,站在两人身后,缓缓开口:“有什么事吗?”
月黑风高,两人吓得惨叫一声,慌忙回过头才发现只是一个女子,当即觉得失了脸面,恼羞成怒道:“臭娘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清露说道:“好汉恕罪,奴家前来投奔表妹,不巧表妹不在家,倒冲撞了二位好汉。”
表妹不在?两人对视一眼,前几日失手已经惹怒了孔志平,今天要是再失手,他们就别想要脑袋了。这样想着,两人迅速出手,将清露按住,绑住了她的双手。
清露佯装柔弱,被两人推到了一旁的草堆上。一人拿出一把匕首,威胁道:“别出声,否则……”
清露害怕地点头如捣蒜,那两人坐到了院中的凳子上,抱怨道:“孔大人老让咱哥俩干这事,这么多好看的小娘们,碰也不能碰。”
“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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